随时随刻操起就干。
陆谨心里吓得哆哆嗦嗦的,抱紧了系统大爷的金大腿。表面却不敢露怯。
那掌柜的一直保持着体面的笑容,走到堂正中央,猛地一回头,一百八十度大变脸:“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来我们家出千?!”
诶呀妈呀,这一下谁的小心脏受得了,陆谨一下后退了两三步。
就见身后一群打手堵住了她的退路。同时有一对童男童女,将方才赌桌上的金子和银子分两个盘全都盛了上来。
白面掌柜忽然间又笑了:“不过多亏了您,这些金银都归我们所有了。”
果然是黑心商家呀。十赌九输,坐庄本来就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赔了就像现在这样,灭口呗。
掌柜的架子可大了,他身边有个人躬身给他捧着个算盘,只见他噼里啪啦地算了一会,伸出五个指头:“姑娘,再把你卖去窑子里,小店还能再赚这个数。”
陆谨立马双手抱胸,还要卖去窑子里,用得着绕这么大一圈吗?
她迅速地衡量了一下变成狐狸逃跑的路线,这样太麻烦了,反正这次不成就先溜,作死花样还多着呢。
“好了,给弟兄们先尝尝鲜,看看她还是不是个雏儿!”
四周的打手们明显全都在等这话!此句一出,丑相百生。
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冷酷凶狠的打手,一张嘴那哈喇子就往下噼里啪啦地流。
有人当即就扑了上来,陆谨一个闪身,那人扑了个空,却拽掉了她身上半块布料。
她心有余悸,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紫衣再现
一个大院,十几个如饿狼一样生猛的汉子,虎视眈眈地环伺着她,仿佛下一刻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
那掌柜的还落了座,沏了茶,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模样:“弟兄们别急啊,排着队一个一个来,人人有份。”
陆谨这是真怕了,一人一口她得给折腾死,连骨头都不会剩,还怎么卖去窑子里?
她一手握空拳,掌中狐火若明若暗,另一手伸到袖口里,捏紧了繁花锦扇,准备对面一有动静就开风扇。
正在此时,捧算盘那少年忽然怯生生地说话了:“掌柜的…不用等主人家回来看看再做处置么?”
领头的那打手似乎怕到嘴的美食被这“主人家”抢了鲜,破口大骂:“黄毛小子懂个鬼!这种事等主人家做什么?你不知道主人家的不能人事吗?!”
“你闭嘴!”这主人家的似乎是掌柜的霉头,领头打手明显是触到了,只见他茶叶不喝了,拍案而起:“主人家的坏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领头一看讨不着甜头,声音也小了一点,却还是在嘀咕:“就他那娘们样,弱不禁风的,也配做我们的主人家?”
“还不给我住口!早前已经飞鸽传书给主人家,他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只见电光火石间,从天井飞入一片肉眼难见的细小暗器,唯一明显的就是那领头打手的舌头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前一刻还破口大骂的人,即刻就住了口,所有的怒吼咆哮,恐惧或愤怒,都变成了呜哇呜哇的声音。
方才还蠢蠢欲动想上前的打手们瞬间面露恐惧,连连后退。
在场的人无一例外的仰头望向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天井。
只是下一刻就见一袭紫衣从天而降,疾风间衣带翻飞,落地却潇洒利落,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他的声音强大而冰冷。
“主人家不能人事,恩?”
那领头的打手猝不及防地被拔了舌头,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悄无声息地抡起手中板斧冲了上来。
那主人家却似乎脑后长了眼睛,弯腰及时躲过板斧的同时,手肘横击向他小腹。那看起轻飘飘的一击,竟然将他打出半丈开外,背部狠狠撞到柱子上又摔了下来。
领头打手只觉一阵耳鸣,喉头一甜,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娘们样的,不见得都弱不禁风。”
众打手噗通一声,给跪了一圈,以额叩地:“主人家威武!”
他们本都是低级打手,根本就没见过主人家的,只能靠传闻捕风捉影。谁料今日一见,魂都吓破了。
陆谨却是眼睛都亮了!
作死大法果然管用,她还没狠劲作死呢,果然就把男三这个妖精给炸出来了。
“阿…”她刚想上前去拍拍那个久违的背影,就听他挥手说:“金子银子都给她,送客。”
☆、何医仙
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冰冷声音。
或者说,是他从来没有对她用过的声音。
连一个转身一个回眸都没有,要不是那一袭紫衣太过熟悉,背影太过销魂,陆谨一定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阿熏,我…”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