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侯爷和你的好消息。”
果然,一提宗政明月南宫红衣两眼精光闪闪。
“那个伍灵仙腿上被射了一箭。”
南宫红衣听闻,再对上白图的坏笑,两人相视会心笑对。
白图继续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没个半年,她是站不起身的。”
南宫红衣咬牙切齿到,“这些个别有用心的,就知道把那些个狐媚货色巴巴儿送到侯爷面前……”
白图点点头,“就是,南宫小姐可要看好了,别叫那些人沾了侯爷的身。”
她几乎是磨牙嚯嚯的说到,“嗯,谁也别沾到动宗政明月一个指头。”
看她一副严守以待的模样白图心中暗叹,尽管需要白衣侯守身如玉的原因不同,但总归还有个人和他有着一样的目的。
白图在南宫红衣走后躺在床上默默想着心事。
从他十二岁入侯府当侍卫到现在,宗政明月算是个洁身自好,勤于政事的好官。但如今他已经是入了十七的年岁了,无论是娶妻还是侍妾侍寝都到了名正言顺的年龄。
娶妻他倒不怕,毕竟像宗政明月这样的高位者,娶妻必然是一件繁琐而复杂的事情,从选妻到议亲,再到定亲,下聘,再到成亲没个三两年怕是不行的。这样算起来他也就到了十九岁了。
但在,宗政明月在如今十七岁到满十九岁这中间还有整整两年的时间。
难免有些女子为了种种自荐枕席,而某人又把持不住。
白图只能默默祈祷这两年中宗政明月耽于政事,守身如玉。
否则雪衣侯宗政明月一破身就是气绝身亡,只要雪衣侯一死那他白图这一世又是白活了。
他不仅心中暗暗祈祷,宗政明月千万不要动了凡心啊,一定要守到十九岁啊。
镇国侯府居于云中郡东郊,占地极广,整个府院中圈入了一座马鞍山,一湖,一池。整个建筑群都是围绕着这一山一湖一池而建。
前院宴客厅正对着一池清水,鹅卵石和页岩堆砌出低矮随型的边沿围栏,围栏与石板小径间是一尺见宽的花荫带。
此刻绿意荫浓,繁花似锦,其间点缀着亭,台,楼,阁,池上轻风吹拂,厅中花香舞浓。
今日宗政明月宴请的正是乐善一家。
说起乐善其人,其实在后燕国并无大名,但在山南东道,江南东路,淮南道几十州却是闻名遐迩的。
之所以闻名原因有二。
其一,其人极善经商。
其二,乐善一对女儿极其貌美。
乐善带着两个女儿一家三口正坐于宗政明月左下首。
乐善已将近五十,微微发福的身材,面容清秀和善,下首两个女儿皆面覆白纱。
虽看不清面容但单单那一双眉目已是潋滟盈然,敛衣行礼举杯间,珠环相碰,鬓边垂下的细细银流苏点缀出她们姐妹额间点点柔和光晕。
宗政明月举杯向乐家姐妹。
“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两姐妹立时回礼谢过侯爷夸赞。
乐善借夹菜低头,额头汗如雨下。
对面卓公子清颜淡笑,“能得侯爷亲口夸赞当的女子凤毛麟角,怎么乐大人似乎并不高兴?”
乐善赶忙起身举杯到,“哪里,哪里,在下夫人去世得早,这一双女儿自小跟着我走南闯北,没得好好管教,能得侯爷谬赞实属难得。”
卓公子继续道,“只是本公子有些好奇,他人若是得到到侯府赴宴,所带女子必是盛装打扮,而为何乐大人一对女儿却是素衣轻饰,掩面而来呢?”
他这话问的直白,但说话的语气又带着闲适,仿若是不经意这一问。
乐善却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心中却如明镜似得,贴身衣物早已大汗湿透,如今忽又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卓公子这话问的轻松他要答好却并不容易。
若是平常,他的携带之物被侯爷和卓公子如此夸赞,他必定喜不自禁,当即献出,并以此为荣耀。
可这是他的一对女儿啊,他的亲骨肉啊!
后燕国乃至西蜀国很多权势大家会为了家族利益前程出路牺牲女儿,可他乐善不以为然。
他乐善做不到。
勉强举杯回道,“在下两位女儿平时总喜欢插手管些生意上的账本,也有心在家多陪陪我这个孤老头子,平时甚少花心思打扮,今日如此已属不易。再说侯爷这样的人物不知多少佳人绝色仰慕,在下又何必叫她们污了侯爷的眼呢!”
说完故作轻松的偷睨上位者的神色。
他说这话时,两个女儿都低头担忧的看向父亲。
☆、7男人的德行
卓公子看了一眼宗政明月,后者不动声色,自顾喝酒,再不看一眼那一对蒙面佳人。
卓公子忽而展哈哈大笑,“来,我们举杯预祝乐大人万事皆顺。”
乐善连忙举杯恭敬道,“乐某必为侯爷,为后燕大国竭尽全力。”
一直宴罢,乐善一家离府,乐家一对女儿始终未取下面纱露出真容。
一家三口坐在回家的马车上,一对姐妹花这才取下面纱,拿了锦帕为父亲擦汗。
“父亲出了好一身的汗啊!”大女儿乐音感慨道。
乐善慢慢说到,“侯爷可能有心思将你们姐妹留在府内。”
两姐妹不觉一怔,而后又说到,“若是将我们姐妹就在府中能叫侯爷安心信任父亲那也无妨。”
乐善一左一右牵了她们的手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