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房门,笑容满面的看着艾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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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寺内。
智清,智慧,智彰三人正再更换寺里的装饰品,古老的经布和烛台都被撤了下来,替换成了红色的宣传海报和资料册。
穆憬随手翻开了一本资料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华国的建国史和发展史。天花乱坠的形容,让穆憬觉得这个国家比天庭还要美上几分。
小智彰刚好走到穆憬身旁,将他身后地上的莲花秀垫换成了印有简单标语的坐垫。他瞥见穆憬在看资料册,就迎了上去,
“元军,你们天上有没有庆辰啊,唔,就是庆祝国父生辰的节日。”
“也有,那时候整个天庭都忙着为玉皇大帝准备诞辰礼物,”穆憬想了想,又说,“那几日,所有神都醉醺醺的,我不爱凑热闹,送了礼就算了,酒席是不会去喝的。
”
“唔,还是不一样的,庆辰的时候全国都是禁酒的,不允许过度消费和娱乐,要保持严肃。”小智彰一本正经的说着。
“喂,小智障,给我倒点水来。”
就在两人闲谈的时候,艾菎喘着粗气回来了,他面如猪肝色,全身冒着汗,一脸颓废的看着穆憬。
“我才不呢,你自己不会去倒啊!”
智彰嘴上说着不要,脚步却朝着宿舍去了。
“好慢啊。”穆憬抬头望了望天,不怀好意的说着。
艾菎已经瘫倒在青石地板上了,他眯着眼睛睡着,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气流都在朝着丹田汇聚,腹部胀得要命,想要张嘴说话,嗓子却沙哑起来。于是他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你身子骨太差,身体承受不住气力,它们自然想要从你的身体中涌出来。”穆憬随手抬起一张实木案台,搁置在艾菎的面前,“来,背着这个再跑五圈。记住,气生于体,修于心,运于身,不得体惰,不得心乱,不得身散。”
穆憬一拍艾菎的后背,艾菎打了个嗝儿,然后无可奈何地背起案台,又走出了寺院,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穆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一片通红,他没想到艾菎的气力已经饱和到了这样的地步。
“元君,艾菎呢?”智清端着托盘和一壶清茶踱步进了院子。
“练功去了。”穆憬接过智清手中的茶水,“智清你认识艾萸多久了?”
智清盘算了一会儿,说道:“二十年了。”
“那你可知道,艾萸为何会收养艾菎?艾菎又为何有这样虚弱的身体?”
智清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起神台,一边擦一边说着。
十五年前,艾萸和张淮远都在泗文参加一场全国性的自由天师会议。(也就是现在的“野人”)那时候艾萸和张品四人几乎包揽了魔都全市的异事件,导致官方组织巫理部无力可使。
那场会议是针对政府部门巫理部而举行的研讨性会议。自由天师不愿归于巫理部,也不愿用巫理部的方式铲除异己,他们渴望一种平衡的方式去解决生灵与鬼魂的问题,可政府需要的是快捷的处理方式,需要的是党异。原本这场会议应该是双方交流契机。可不幸的是,就在会议举行的那天,泗文突发了一场七级的地震。
正是因为这地震,全国的自由天师死了一大半,艾萸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转移回了魔都的医院,可迎接她的却是一个个朋友们死去的消息,心灰意冷之际,艾萸又收到了巫理部的文件,让她不得再参与天师活动。艾萸当然不肯,于是唐敖提出决斗,决斗的筹码就是艾萸的天师资格。倘若艾萸赢了,她就能得到政府无条件的支持,倘若她输了,就不能再插手巫理部的行动。
艾萸手足无措,她联系不到张品等人,也找不到同行的张淮远,眼前还有必须要做的决策,她就像被老天设计了一般。
就在艾萸决定要去决斗的雨夜,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听见雨声中夹杂着婴儿的哭声,她应声而去,发现了被人遗弃的艾菎,所有的出生证明都齐全的被包裹在一个密封袋里,包括艾菎的病例。
“先天性心脏病。那时候我们都觉得这孩子没救了。只有艾萸还坚持要用自己的修为来维持这个孩子的性命,还搭上了自己所有的家当。”
说到这里,方丈玄龄手握一串佛珠,从容地从院中走来,他手里端着一碟云片糕。
“老衲还记得,十五年前,艾萸师傅全身湿透地跑进庙里,令寺里众人摆下通魂阵,大雨冲刷着地面,刚画下的符文瞬间就变成了泥土,无奈下,艾萸师傅冲进我们的藏宝阁把佛家七宝,圣衣□□全都翻找了出来。她将我们的镇庙之宝披在艾菎施主的身上,用佛家七宝做镇,渡了自己半生的修为给艾菎施主……真是善哉,善哉,若不是她的果断,艾菎施主怎么活的到今日。”
穆憬捏着一片云片糕,不知不觉中已经将糕体捏得粉碎了。
“所以,艾艾她败给了唐敖?”
“非也,艾萸师傅就算只有一半的修为,那唐敖也敌不过她。但巫理部有资源,他们控制住了张施主和万施主,伍甫仁以此逼迫艾萸师傅投降。此后,艾萸师傅就不再除鬼,而是去了咖啡馆工作。巫理部也渐渐走上正轨,魔都被彻底清理干净了。”
天气逐渐热起来,随着太阳的升起温度也跟着攀升。穆憬今天穿的是一件水洗牛仔衬衫,里面搭了一件白背心,此时却热了起来。
穆憬突然想起艾萸曾经叮嘱过自己的话,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