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了我一些日子的,人也可靠。”
福儿和寿儿是来自陆相府里的,究竟是不是可靠很难说。但留福知道现在根本不必提醒王妃,她还不懂呢,就只道:“这些都听王妃的,最关键的是先建个小厨房。”
素波点头。又等了一会儿,估计王府的人应该已经都到花厅了,见留福依旧十分沉稳不动身,虽然明白他是想摆个谱,但总是有些坐不住了,便道:“我们也应该过花厅里去了。”
留福便道:“那王妃就请吧。”
“难道王爷和你不过去?”
“我们当然不去了。”
虽然胶东王是个问题儿童,但他毕竟是皇子呀!而且还有留福,总能帮上自己的。素波再没想到自己要独自去面对王府里那么多人,一时急得声音都颤了起来,“你们为什么不去?”
留福早得了胶东王的吩咐,便恭敬地答道:“王爷要去上课了。”
“薛大儒不是说给王爷放了十天假吗?”
“可是,薛大儒放十天假不等于王爷就真要休息十天呀!”
素波无语了。在前世,她也是见过学霸的,他们就是如此:在学校,自己走神的时候,他们在全神贯注地学习;放学了,自己回家看电视吃零食,他们在学习;放假了,自己和爸妈逛街买东西品尝美食,他们还在学习!所以他们学习就是比自己好!想来胶东王虽然是个天才儿童,但其实也在背后付出了许多的努力吧。
第49章傻人傻福
素波自己不是学霸,但从不反对别人上进,哪怕胶东王是个问题儿童,但也不能阻断他的上进之路。尤其是他的上进,其实也是为了保住那个秘密,正关系到自己的小命。
于是素波只得勉为其难地出了门,还没走到门前又退了回来,到镜子前照了照,看到里面的美少女不禁叹了一口气,实在不像王府的王妃呀,一点气势都没有,倒像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想了想素波在妆台前坐了下来,打开妆匣先把眉毛画直画粗一点儿,这样人就显得有棱角多了;用胭脂将嘴唇涂得红红的,气场就强了点;然后又扑了一层厚厚的□□,正能盖住自己少女如花一般粉嫩的肌肤;接着她重新梳了一个高髻,戴上华贵的五凤钗,果然增加了许多威严感;最后她还是换了衣裳,先捡了一件颜色最深的老紫色,虽然显得端庄,但忽然想到孔子说过“恶紫之夺朱”,觉得紫色不够正统赶紧脱了,又找了一件深红的团福深衣换上,终于觉得有些王妃的气派了,便将头高高地昂了起来,“福奉仪、寿奉仪,我们走!”
福儿和寿儿跟着小姐到了胶东王府,才十几岁就升了女官,竟有了俸禄,早乐得不成,刚刚又被留福鼓动了几句,现在也正充满了激情,赶紧扶了王妃,“王爷专心学业,王妃正要将府里的事全担起来才对,我们自然会帮着王妃!”
主仆三人便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宫殿去了小花厅。
留福看着三人的背影,要是在宫里,这三个傻乎乎的人恐怕早死无葬身之地了,不由得道:“王爷,她们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就让她去与张长史、功曹仓曹军曹那些人打打交道,我们正好隔岸观火。”胶东王微笑道:“你没听过傻人有傻福的话吗?而且我突然觉得王妃其实没有那么傻,也许她还真能将小厨房的事情办成呢。”
先是故意想晚到一些,接着又因为化妆换衣裳,胶东王妃到得就很晚了。素波一进花厅就见里面人头攒动,心里无端地就升出了些怯意。还是在上学时,素波尽管爱懒床,但总尽可能不迟到,就是因为迟到了走进教室时便有无数双眼睛立即都看了过来,让她觉得很是难受。
现在素波便是如此,花厅有两处门,身为王妃不必走大门,而只是从厅后的侧门转过屏风就正好到了大家面前,又因为花厅里面有一处台阶,正与教室颇有些相似,她如今就站在讲台之上。不过她不能露怯,只有继续扬着头走上了最上首的座位,然后款款地坐了下来,故做镇静地向下扫了一眼。
还不待素波看清什么,呼啦啦地,她面前跪倒了一片,把她吓得差一点从座位上掉下来。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俯首叩头,并没有人看她。
素波平静了一下心绪,不知不觉地“咳”了一声,然后才道:“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便都起来,所有的人也都看向了胶东王妃。
皇六子胶东王为静妃所出,非嫡又非长,虽有当朝陆丞相这样的外祖,但在新朝初建,后族当道的形势下其实却是极弱势的皇子,甚至比起赵美人所出的长沙王还要弱势。
只从诸位王爷的王妃就能看出来。
太子自然是不必说了,娶的是皇后的亲侄女当朝太尉的亲孙女邓氏;其余河间王和江都王也都娶的名门高官人家的女儿,王妃的父祖不是宗正寺卿就是大将军;便是比胶东王小的长沙王,也就要与陆相的孙女成亲了。唯有胶东王,娶了个江阴徐家的女儿,徐家虽然是世家,但早没落得不成样子,张长史先前就没听过徐家,后来才知道果然徐家一族竟连一个出仕的人都没有了。
所以,张长史被指定为胶东王府的长史是很不情愿的。
新朝初建,许多规制尚未健全,先前河间王、江都王成亲时并没有出宫,直到这一次胶东王要成亲前才一道建王府,同时又加上了比胶东王还要小的长沙王,因此年前皇上一气为四个儿子指定了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