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力做出来的点心,更没心思奇怪胶东王怎么能这样快把一盘了点心都吃光的,只是急忙接了盘子,然后打水给胶东王擦洗了手脸,又向许衍道:“你赶紧带他走吧,下次来的时候小心些,别让他再跟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就都完了!”她觉得自己真受不了胶东王每一次带来的惊吓。
许衍也十分无奈,点头答应了,“真是奇怪,明明文澜阁里那么多人守着,胶东王怎么跑出来的,又怎么找到了这里的?”说着拉着胶东王走了。
“这样的孩子,谁知道他心里都明白些什么,你平日里一定要小心。”素波在后面叮嘱着。
大约是怕胶东王跟来,许衍便一直没再来徐家小院,但那一百缗钱却托人送了过来,堆在地上很大的一堆,素波虽然觉得印刷术卖得太便宜了,但是见到这一大堆钱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她原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爱财的人,但是经历了柴米油盐,她早明白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素波一把拉住帮自己来回跑着送钱的云哥儿,“平日里给你什么都不要,如今你不许再与我推了!”拿了一缗分给云哥儿。
云哥儿一家子老老少少十几口都是丞相府上的奴仆,却都是最底层的,没有一个混上管事儿什么的,日子过得就很艰难。为了省些饭钱,才七八岁的云哥儿便被送进来跑腿。家里固然穷了些,可这孩子心性却极好,待人和气,从不捧高踩低的,对素波尤好。
云哥儿摆手相拒,但这一次素波却一定要给,“你拿着,也不白拿,我正要求你帮忙呢。你若是不拿,我再不能开口了。”一定将钱塞到云哥儿怀里,素波才又道:“还是我叔父的病,你帮我再打听着医术高明会看肺病的老大夫,总要好好再开几付药吃,”上一次的药吃了没效,素波总疑心大夫医术不高,但是当时家里的钱也只够请那位大夫。
云哥笑着应了,“我就去打听,一半天儿就给你信儿。”
没几天素波就笑着告诉叔父,“云哥今儿个过来说有一位老大夫医术十分了得,尤其长于治肺病,我便想着请他来给叔叔诊诊脉。”
“不必诊了,我现在吃着梨水觉得还不错。”
素波就劝道:“这个老大夫与先前的却不同,他给人看病却不是为了钱,而是真正的悬壶济世,因此不只看诊不用钱,有时还将自己配的药免费送病者呢,叔父就试一试吧。”
徐宁一向不管家里有多少钱,但是他亦清楚钱一定是不大够用,因此能省的一向都省了,就是看病亦怕用钱,便也点了头,“既然如此,就试一试吧。”
那一百缗钱素波没有告诉叔父,印刷术的事情还在保密中,而且以叔父的性子再不会用别人的钱,当然自己也不会,但是素波觉得至少有一半的钱是自己的,只要给许衍留一半,另一半用起来还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次请来的老大夫从外表看起来颇为仙风道骨,素波不由得便多相信了几分,将叔父的病细细说了,老大夫诊了脉又开了方子嘱咐道:“吃上几付药看着吧,最重要的是平日里要多保养。”
因事先已经得到素波的恳求,那老大夫便道:“这药都不甚贵,我送你们几副吧。”说着让云哥儿跟着去取。一时取了回来,素波便帮叔父熬好,每日早晚按时服下。
只盼着能叔父的病就此便痊愈了。
第19章文阁探病
六月二十皇上的五十寿辰时,文澜阁进上了一千套五经,引起了朝中极大的轰动。
毕竟按时间看,就是再给文澜阁增派几倍的人手,也不可能在万寿节时将一千套五经写出来,但现在一千套书就摆在眼前,而且全部整齐划一,正确无误。
这简直是奇迹!
当素波听到刻简印书的的办法是胶东王想出来的时候,还真与大家一样讶异了一回。尽管她早已经认清自己因印刷术得了一百贯的钱已经很幸运了,也不会在意这个发明权会落在别人头上。只是胶东王吗?他果真只是个有问题的小孩子啊,为什么要给他安上这么多光环呢?
这对胶东王真的好吗?
素波暗地里的吐嘈自然无人知道,就连徐叔父也没有意识到素波是印刷术的发明者,胶东王剽窃了她的名声,先前的那几根竹简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经此一事,世人便都知道了胶东王是最聪慧的皇子,就是皇上也因为他的功劳,而发下了很多赏赐。同时大加表彰胶东王外祖、老师和陪读。
几位授课的大儒坚不受官职,许衍便被任命为相府的主薄,协助陈征事管理文澜阁。
在这个时代,相府的主薄虽然职位不高,但已经与徐叔父这样在相府里打工的有了很大的差别,毕竟是国家的正式官员,地位高了,也受人尊重了。
素波对这个结果也是非常满意的,毕竟有许衍在,他总会照顾叔父,不必再担心陈征事了。事实上,许衍虽然官职要比陈征事低,但是因为他既是丞相的心腹,又是胶东王的陪读,因此陈征事非但不敢惹他,反倒要巴结他。因此叔父的日子好过多了,这当然是何老太太悄悄告诉她的。
许衍当了官,并没有因为地位的变化而要悔亲什么的,他们的亲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些繁复的礼节,一直到了请期,最后定在了今年的十月初六成亲。
乍听几个月后就要与许衍成亲了,素波说不清自己的心态,她以为自己早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