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忽然想着,二人就这么站在窗边,保不齐就让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了,于是他伸手去拉所有的纱帘。
外边阳光那么好,只要室内不点灯,这一层薄薄的纱帘就足够保护他们不暴露了。
他说的话,加上的他动作,让杜云峰心里咕咚了一声。
偷情这两个字刺激了他,是他自己说可以做妾的。
等周澜把窗帘严丝合缝的对齐放好,再回过身,想问杜云峰说累不累的时候。
杜云峰已经将衬衫甩在了地上。
他像个楞小伙子似的,上身j-i,ng赤,虎视眈眈低头看着周澜。
周澜楞了一下,明白了。
杜云峰喉结上下滑动,嘴唇翕动:“小慕安!”
杜云峰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美军装备的j-i,ng钢链子,除了名牌,还有一枚白金戒指,和他手上那枚一模一样。
周澜当然认得。
杜云峰的身后,是装修得古香古色的房间,四角撑起沙曼的朱红色大床。
“云峰,”周澜低头,犹豫着该怎么说,“我来……是真的想你,想看看你,但是我是有太太的人。”
他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很没底气。
杜云峰盯着他,周澜看到对方呼吸都是乱的,胸口起伏。
杜云峰上前一步,胸膛脖颈几乎贴上了他的脸。
“小慕安,”杜云峰声音很低,压着深深的情动,“你不想吗?不想要我吗?”
这具躯体的味道太熟悉了。
他最年轻最激情的岁月,他们缠绵在一起,燃烧在一起。
周澜咽了一口唾沫。
太难了,他说不出来,他只有不能要他的时候,怎么会有不想要他的时候。
“我……”他的目光撩了上来,四目相对,“我怎么会不想要你呢?但是……”
话音未落,杜云峰已经猫腰扛起了他,周澜只感觉天旋地转了一瞬间,他就被抛在了柔软平坦的大床上,杜云峰欺身而上。
他吻他,不让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链子垂在周澜胸口,带着杜云峰的体温。
杜云峰心里都明白,周澜要说什么他都清楚。
周澜心里还有道坎儿没过去。
他都憋得要爆炸了,但是他对自己说过无数次,他不能再强迫周澜了,他错过他很多次,吃了那么多亏,他不想再错过了。
他也不想周澜带着枷锁爱他。
“小慕安,别害怕,这没什么,”他边吻边喃喃耳语,“你也憋很久了吧?我好几年都没碰过别人了,你呢?你有别人吗?”
周澜气喘吁吁:“我只有我自己。”
杜云峰手上忙活着,周澜的皮带被丢到了床下,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
“我今天不要你,”杜云峰头埋了下去,“我就是让你快活快活。”
周澜深吸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杜云峰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哪里能碰,哪里最敏感,口齿灵活的他,使劲了浑身解数。
人们常说,疼一个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而杜云峰温柔侍弄他,他化在了他口中。
杜云峰有灵巧的舌头和嘴,外加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一中午的时光,他几乎榨干了周澜,当外面响起敲门声,主办方来人呼唤,说周先生快到您发言了,您准备好了吗?
周澜抽搐着,真是一点都泄不出了。
周澜后来是杜云峰搀扶着上了发言台子,他的腿都是酸软的,不过好在大家都知道他腿疾严重,能站着发言已经是很坚强了。
他把事前准备好的发言草草读了,并无太标新立异的观点,只是倡议商会能出面筹集一些资金鼓励医学和药物学人才学成归国,解决眼下医疗人才紧缺的难题,他还表态愿意带头出资金募捐,参会的其他人随意不强求。
在台下赞同的掌声中,他拄着拐杖回到这一桌,杜云峰早和人换了位置,紧挨他的座位。
他们身后是贴着巴洛克壁纸的墙,台上还有人在发言,大家聚j-i,ng会神的听着。
杜云峰悄悄拉住他的手,温柔而缠绵摸着他手指,杜云峰的手大而温暖,掌心干燥。
他拉着他的手,像少年上课时偷偷做的小动作,有种得逞的快活。
周澜侧脸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却瞥见对方泛红的嘴角,似乎还有撕裂的细小伤口。
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杜云峰瞧见了,使坏地一把攥紧了手,等周澜询问地抬眼看他,他却似轻轻舔了一下嘴角。
周澜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杜云峰感觉到了,他得意的笑,五指穿过对方指尖,一下午都不肯撒手。
周澜没在杭州吃晚饭,而是赶在天黑前上了汽车。
司机小张将先生扶上车子,先生似乎魂不守舍,上了车子还有点恍惚,等车子开了,先生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等拐了大弯彻底看不见刘庄了,先生才彻底收回目光。
一路上,先生也不言语,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然先生总是很沉默,往常坐车话也少,还常常眉头紧锁,可今天不一样,小张决觉得,先生在黑暗中笑了好几次。
不知道什么事让先生这么高兴,小张自从到周家当司机,好像还没见过先生这么开心过。
先生是不缺钱的,赚了钱也从不喜形于色。小张猜不透,当然作为男人,他的脑筋也往歪处动了动,但是想到先生对太太好到无以复加的样子,他暗自摇了摇头,先生不是那种人。
窗外茫茫夜色,周澜在微微的摇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