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乾摸着她的手暖和了,便拿出来,握在手中把玩。她的手很软,小小的,柔若无骨却也不安分,要是不舒服了,随时可能挠他一爪,跟不讲理的小猫一样。可是在往上,不用看,他也知道,那雪藕似的手臂,却有着几道淤青的指痕,一直没消下去。
想到那一日情况危急,他庆幸自己在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手心,声音不急不缓。
“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杜月芷不吭声。
谁都知道,“他”是谁。
“他”,有着天下最大的权力,予杀予夺,自她出宫后,波澜不惊,可是静水流深,表面平静,也许内里早就波涛汹涌,只是按着不发,一发致命。杜月芷有强烈的预感,任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过“他”。
杜月芷挠了挠夏侯乾的手心,示意他看自己:“今天我做的梦,跟以前不同。”
“怎么不同?”
“我梦到我好像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