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赖二用杀猪刀指着季文明的鼻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躲在门边的小岚听了,很是生气:“不是,我家少夫人才不是这种人呢。她追着马车跑去救赖佳了,她怎么会是绑匪呢!”
“死丫头,滚一边去,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赖二一拳头砸到了小岚的肩膀。
小岚被推得硬生生地撞到门上,痛得眼泪都滚出来了。
她爬了起来,扶住门框,咬住唇倔强地说:“真不是咱们家少夫人,她不是那样的人。”
可惜她人微言轻,压根儿没人理她。
见赖氏兄弟说得笃定,季文明开始动摇,说到底,他回来才半个多月,并不了解傅芷璇是什么样的人。
顿了一下,他模棱两可的说:“既如此,那你们等一下,待会儿傅氏回来,再与你们对峙。”
赖氏兄弟还不大满意:“什么对峙,官府都定了的事,季文明我看你是想包庇你婆娘吧!”
季文明皱眉,不悦地说:“我不会做任何徇私舞弊的事,信不信由你们。”
赖大赖二对视一眼,两人把杀猪刀往旁边堆积起来建房子的木头上一插,就地坐在圆滚滚的木头上,舔了一下厚厚的嘴唇:“等就等,除非你婆娘一辈子不回来了,不然……”
赖二一刀削掉了木头小脸盆那么大块木头。
小岚看了头皮发麻,这赖家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万一少夫人回来跟他们撞上,一定会吃亏的。
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小岚寻了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赖氏兄弟坐在地上干等着,百无聊赖,天气又冷,两人坐了一会儿,好动一些的赖二就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去墙角抱了一堆木柴过来,点燃,然后把屁股下的木头劈下来,丢进火里,就地取暖。
季文明看得七窍生烟:“你们适可而止。”
赖二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妈蛋,季文明,你两个大舅子上门,连杯热茶都没有,你还叫老子适可而止。哼,行啊,老子冷死了,你去弄点好酒好菜来给老子填饱肚子,老子就放过这堆木头。”
好酒好肉,做梦吧!季文明心里烦死这两个家伙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踢出去,哪可能好好招待他们。
“随你们,都烧了也不用建房子了,你们妹子就留在自己家吧。”季文明拂袖而去。
赖二一听火了:“你小子是什么意思?你占了咱妹子清清白白的身子,现在还想抵赖不成?”
季文明听了冷笑:“清清白白,谁知道呢?我可没看到过谁家的大闺女那么不知廉耻,一个劲儿地往有妇之夫床上钻。”
这话说得真真是毫不留情面,就连赖大赖二这种混迹市井脸皮堪比城墙都厚的家伙也忍不住色变。
“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今天不给咱们一个说法,咱们跟你没完。”赖二拔出杀猪刀,阴沉沉地盯着季文明。
季文明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给我好看?杀人吗?你们杀过吗?”
他是真被这两兄弟给激出了火气。
赖氏兄弟明显是那种欺软怕硬的家伙,他这一凶,两人反倒萎了。赖大拽了一下弟弟:“坐下,等傅氏回来,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身后蓦地插入一道带着寒意的女声:“我回来了。”
闻言,赖二蹭地一下拔起杀猪刀,狠狠瞪着她:“好你个狠毒的婆娘,我家妹子与你无冤无仇,你竟这么害她,我今天就要……”
傅芷璇讥诮地翘起唇,凉凉地看着他:“你要怎么样?动手吗?巡街大人,你看到了,这两人擅闯民宅,对朝廷命妇出言不逊,还准备动刀动手,按律当受杖刑。”
季文明和赖氏兄弟这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巡街大人。
赖氏兄弟平日在坊市卖肉,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些巡街,最怕的也是这些人。
“误会,巡街大人,这都是误会!”赖大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
只是这两个巡街跟他素无交情,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走吧,有冤屈到大人跟前说去。”
赖大和赖二这才意识到不好,连忙求饶道:“巡街大人,都是误会……不,是她,是她先绑架了我们妹子,我们才来找她的。”
傅芷璇听不下去了:“你们猪杀多了,脑子也变成了猪脑子吗?难道赖佳没告诉你们,我为了救她差点被马踢一脚,丢掉性命。此事可是征远大将军曹广亲眼所见,难不成还能有假?”
赖大赖二都傻眼了,他们接到消息就赶到了衙门接赖佳。
赖佳醒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兄弟俩按着痣哥和毛蛋揍了一顿,那两家伙受不了,就吐了“傅芷璇”这个名字。
兄弟俩把赖佳丢给了父母,转身就跑到季文明家来闹事了。
谁料傅芷璇出现后,突然抛出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么说,她不但不是绑架佳佳的幕后主使,还是佳佳的救命恩人了。
赖氏兄弟将信将疑,有了征远大将军这号证人,他们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了。
但季文明对此却是深信不疑,曹广那人嫉恶如仇,性子耿直,旁人收买不了他。
傅芷璇既然敢把他抬出来,那就说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既然不是傅芷璇动的手,那会是谁呢?
“我就知道不是你。”季文明温柔地看着傅芷璇,两句话就把话题转到了曹广身上,“你在哪儿碰到了征远大将军?”
傅芷璇随口道:“内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