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真的无法从心底信任。
但那九公子住了一晚,第二天果真豪气地给了许大奶奶一百金,却又让许大奶奶不由笑逐颜开,谁会和钱过不去,她狠不下心把人赶走。
霍银娘到了东厢房后,就想找机会看来的客人。当时她只是在后院听到了下人回报,有人财大气粗要租住阎府的房子,等她赶到的时候,早已错过了见到对方庐山真面目的机会。
“什么人?!”霍银娘本来想鬼鬼祟祟地偷偷看上一眼,没想到她刚刚躲在灌木丛中,就听到一声冰冰冷冷的声音。
霍银娘本来装傻,不当做是叫自己,可是下一刻,她就被人拎了出来。
看到把她拎出去的男人身材高大,霍银娘脸都白了白,正想要辩解几句。
就听到耳旁再次响起一道笑声:“行了,车夫,我们是客,不要惊坏了主人家的人。”
霍银娘下意识寻声望去,下一刻就怔了怔,她不知道世间上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穿着一身素简的白衣,周边精心栽种的花草好像都成了他的陪衬,容颜几乎要叫万物失色。
这便是九公子?霍银娘有些将信将疑。
而白面车夫已经将霍银娘放了下来,却是冷冷发问:“你是谁?”
霍银娘赶紧挂起了笑,低声说道:“奴婢是大奶奶派来听候公子吩咐的,大奶奶一向十分好客,称既然公子住了进来,便要让公子处处满意。”
这个理由早就编好了,以主人的热情为由甚至让人起不了拒绝之意。
面前的“九公子”却微微一笑,这笑再次叫霍银娘失神几分,听“九公子”说道:“主家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一贯不喜欢使唤人,身边有车夫陪着便足够了。这位娘子还是回去吧。”
霍银娘听对方说话柔和,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淡淡疏离,心里便有些发紧,她低头卑微地笑道:“既然公子不习惯,奴婢也不能叫公子为难,这便回去禀告大奶奶知晓。”
横竖其实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亲眼看过了这两个人,这两人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回去告诉吉娘以后,便没有她什么事了。
霍银娘抬头勉强再一笑之后,就低头转身匆匆离开了东厢。
“九公子”的笑容变得模糊起来,看着霍银娘背影:“车夫,你说他们会把秘密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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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腰想尽了办法,自认自己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如果不是被当做贼一般防着,她一点机会也没有,就是再次诈死她都想过。
门再被推开来,吉娘抬着下巴走进来,笑容有些危险地暧昧:“红儿姑娘,如果你肯招认你的同伙,我就对公子求情,让他给你一个全尸。”
红腰看着她,这个人是不是连招安都不会,如果左右都是个死,死了以后谁还管什么全尸,她只是这乱世中身份最低贱的一个婢女,难道还会像那些贵族一样在乎什么死后安宁吗?
吉娘装模作样地叹了声:“其实我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明明自己出身低贱,又没有根基,却还总是妄想太多,难道不知道,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吗?”
想活下去,难道也是妄想太多?红腰觉得吉娘这个人才是真的得了妄想的病,她一口气把红腰打为你们这些女人,好像把自己高高在上拎了起来,难道因为她是阎公子的妻,就有了高高在上的资本?
红腰不想跟她说话,可吉娘却上了瘾,走过来到红腰面前说:“你知不知道从大晋王宫之中流传出来许多折磨人的法子,那些酷刑有的听都没听说过,你好歹有一副好相貌,到时候你从铜镜中看见自己的脸,都要被自己吓怕。”
红腰继续冷漠地看着她,她要是光说不练,动动嘴皮子红腰是不会吓怕的,而阎公子让吉娘留着她的命,吉娘显然也是费尽了心机在使下马威。
吉娘扭曲着脸,笑:“你一定觉得,你不说出主谋是谁,我们就不会杀你。”
在吉娘眼中,红腰还算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人,说出了主谋立刻会死,不说,兴许还能多活一阵子。
但不管她说破嘴皮,红腰都打定主意不理睬她,这种冷处理显然比跳起来大吵,更能激怒人。
吉娘咬牙切齿:“来人。”
门外立刻有人端进来一个东西,似乎是一碗药,红腰冷眼旁观,这就忍不住要毒死她了?
吉娘看红腰还是端着架子,不由冷嗤:“红儿姑娘,我们也看出来你不怕死,所以公子特别交代了,对你,要用特别的法子,威逼那一套对你没用。”
能看出这点,还算她不蠢。只是红腰也很想知道,吉娘又能够想出什么特别法子。
吉娘眼中露出了神秘的笑,亲自端着那碗药,说道:“你也知道把你送进来的霍银娘,之前是个什么出身,这药,就是她曾经给那些被她卖的姑娘们准备的,喝了这药以后,不管多烈性的姑娘,都会死心塌地伺候男人。”
红腰虽然还是维持冷漠,但心里已经动荡了起来,够狠,这吉娘。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药,红腰不怕死,不怕伤,可还是个姑娘,是个姑娘就会有怕的东西!
吉娘端着药慢慢地走近,看出红腰的瑟缩,脸上的笑也畅快起来:“红儿姑娘,你早这样识时务多好,偏偏要逼着我们动手,你以为你能在公子和我的手下讨到便宜?别做梦了。”
红腰看着那药,黑褐色的药汁,像是米糊,烧焦的味道首先就让人失去胃口。红腰当然还是个黄花大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