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推上一刻钟才行。如今这般情况,实在是耽搁时间。”
这些都是小事儿,只不过明华身边得力的都是未出嫁的丫鬟,脸皮子薄,外院男人居多,三两句调笑下来就让人招架不住了。红樱深感是自己无能,加之察觉前院出了事情,她竟然近十天都一无所觉,更怕再怕这般纵容下去万一哪一天真误了明华的事情就不好,这才说了出来。
明华心知这样琐碎而细小的事情才是管家的根本,若是一味纵容下去,更会让那些积年老仆得意忘形,看低她这个女主人半分。一旦处理不好,她的威信就会荡然无存。因此,对于红樱的不安她只低声安抚了两句,就皱眉思索可用之人。
片刻之后,她手指微微一动,抬头看向红樱,问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还与紫葡见过面,她是刚生下第三个孩子,你去吃满月酒,对吧?”
明华在闺中耽搁到了二十二岁,身边自幼照护她长大的丫鬟自然不可能是比她还小上三四岁的红樱。实际上,红樱已经是她身边第三任大丫鬟了。她的上一任,正是与明华同岁的紫葡和黑芝。黑芝当初是家中求了恩典自行陪嫁的,倒是紫葡出嫁的时候很是风光,红樱当时还送过贺礼,之后提上当了大丫鬟还三番五次去请教紫葡。因此,两人关系颇为亲近。
此时听明华提起,她也是双眼一亮,连声道:“紫葡姐姐半年前添了个男孩,如今家中两男一女很是受重视呢。若是姑娘招她回来理事,她定然是愿意的。说起来,紫葡姐姐当年教了我许多,我原本就蠢笨,若是紫葡姐姐在的话……”
红樱颇为自责,明华却笑了笑,知道她素来性子软,这才让人看轻。倒是绿桃很是带了三分泼辣,对外从不轻易松口。不过,红樱也有红樱的好处,她倒是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而责备她。只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吩咐红樱带上一些礼物再去探望紫葡,顺便探探她的口风。
紫葡虽然没有外嫁,然而如今在一处上好的庄子中当家做主,自然比在王府里面步步谨慎日子要过得舒爽。她们主仆一场,紫葡又照顾她多年,若是她不愿意,也放不小自己的孩子,明华定然不会让她为难。因此才让红樱先探探口风,不要直接提出来。
此事定下,红樱见明华没有责备之一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大石。
等红樱退了出去,明华这才轻轻叹息,只皱眉思索婚后大小适宜,猜测着究竟是为何,竟然让一向对她知无不言的宁王瞒下了前院的事情。是她这个妻子,哪里做得不够周全吗?
若真如此,她真该更谨言慎行才是。谁知,明华还没有摸着头绪,第二天正照顾宁王喝药时就得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隋家牵扯进逃兵一案的隋崛,自尽于家中!
“隋崛死了?”宁王猛然坐直了身子,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一旁明华瞪了一眼传讯的秦冷,一边帮着宁王顺气,一边吩咐:“仔细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冷立刻道:“半个时辰前京兆府得了消息,并且拿到了他的遗书。遗书之中,他自认罪孽深重,不忍拖累家人,自尽了事……”
“胡说八道!”明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宁王停止了咳嗽直接递过去一杯甘草药茶过去,转头看向秦冷道:“他畏罪自杀,还留下遗书,才是真正牵连、拖累家人的做法。如果我没记错,隋崛今年已经三十有六,在兵部任侍郎也有四年之久,他可不是那些傻乎乎的不懂得周朝律例的人。毒害徐大将军这样的罪过,想着一死了之未免太过于天真。”
“王妃所言极是。”宁王气息不稳地开口。因为意外的缘故,加上呛到了汤药,他咳得颇为厉害。此时宁王抬头露出微微泛红的双眼,湿润着看向明华,扶着她的手坐稳了身子,这才道:“我只是没有料到,萧家下手竟然如此狠辣。又或者说,隋墨竟然舍弃了他这个弟弟?”
隋崛应当是萧家下的手才对,隋墨此人,明华虽未见过,却也听过林矍对她的评价,只是……
明华微微扬眉,看向秦冷。秦冷在宁王的示意下继续往下说:“遗书由京兆府收录,大理寺这边也抄送了一份。”他说着上前把抄录的遗书送上,又看了一眼明华然后才踌躇着道:“京兆府那边,初步认为是自杀。”
“怎么可能?”明华皱眉,飞快地转头看向秦冷,“有什么证据支持吗?”这话脱口而出,她才意识到身边还有宁王,而实际上秦冷是宁王的人,而不是林家的那些暗卫。
她有些越俎代庖了。
“王妃问的,正是我想要知道的。”宁王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明华偷偷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暗暗提醒自己,如今这里是宁王府,而不再是国公府了。
她不能因为宁王对她的日益信任,就得意忘形。更何况,还有之前前院那件事情……明华眼神微暗,抿唇不再多言只听秦冷回话。
“得出这般结论,主要是因为隋崛留有医术之外,还是服毒自尽。而按照他遗书上的说法,他所服用的□□就是当初给徐大将军下的毒。”秦冷说,“而且字迹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他中的毒也确实跟徐大将军当初中的毒一样。仵作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死因就是因为中毒,且没有被人逼迫的痕迹。”
“重点在于,”宁王缓缓开口,见明华微微抿唇略微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