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了几分。然而,此时既然不是齐王所做,又会是谁?
转瞬,他就对魏王多了几分怀疑。
只是,已经折了一个儿子在里面,若是再把魏王就这般叫了过来,岂不是摆明了说怀疑魏王与齐王不和?齐王咬牙都不愿意说出怀疑魏王做下杀孽诬陷他,他这个做皇帝的又怎么能够如此呢?
皇上略微一想,就沉声道:“既然如此,这扣环又确实是王爷亲卫所用制式,就把所有皇子都招入宫来,让皇姐一一询问个清楚,免得说朕偏袒自己的孩子!”他说着叫了一声郑海,让他派人去请诸位王爷入宫。
大长公主如何不明白皇上这是气恼了,她唇角略微动了动,然而想起这只怕是这对父子要做戏,就忍了回去。既然皇上想要把人都招来那就都来好了,反正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糊弄过去的。鱼目混珠的把戏,在她这里玩不开。
这一次诸位王爷到的时间就有些先后的差别,最快的自然是离皇宫最近的秦王,然后是晋王和魏王,最后才是楚王,还有平日里面如同隐形人一般,只知道诗词歌赋,附庸风雅的隋王。
看着连隋王都被叫来了,众兄弟倒是有些惊讶,却谁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
皇上看了看这些儿子们,没好气地道:“今日让你们来,是要说一说柏晏钰遇刺身亡一事。他总归是公主府的世子,是宗亲,这般在离京城不足百里的地方被人虐杀,实在是骇人听闻。”
他说着看了一眼宁王,“此时朕和大长公主托付于宸钺查证,如今宸钺虽未抓到行凶者,却是带着证据回来。”皇上伸手一指,一旁郑海连忙端着托盘过去给众人看。
其余的也就算了,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只那枚扣环却是让所有人都有所领悟。除了隋王之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齐王的身上。
皇上冷眼看着,不由心中冷笑连连。
看来,他的好儿子们都知道齐王被柏晏钰带了绿帽子了,竟然一个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瞒着他!
他心中愈发的恼怒,面上却是不显,只冷眼看着他们看了一圈,这才道:“如今,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几个王爷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王的身上。毕竟,秦王是兄长,皇上问话自然是应当他先讲的。秦王见状面无表情上前,衬得他那毁容的半张脸更是恐怖了些。
“儿臣这些天来一直都在烈风营,身边亲卫一应全部在烈风营,并无行事的时机和人手。”谁也没有想到,秦王竟然一上来就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说起来,这些王爷,那个手底下没有几个私下招来的人手。这般的言辞,又有谁会信?
然而皇上却是点了下头,沉声道:“烈风营最近很是不错,你辛苦了。”说罢摆手示意秦王站在一旁。秦王之下就是魏王,魏王却是难以拿出这样的证据了,只上前道:“儿臣虽然没有二哥那般众多烈风营的将士作证,然而我与世子并没有过多的来往,两人之间也是长辈与晚辈的那份亲情,实在没有杀他的理由。”
这话一出,一旁的大长公主先是忍不住冷笑了下。然而,只这一声冷笑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了。齐王心中暗暗懊恼,大长公主竟然沉住气了。看来,她还是更怀疑自己。
只可惜,他却是不好直接开口攻击魏王的,不然只怕皇上心中会有所偏颇。
魏王之后,就是齐王了。他沉声道:“儿臣也无人证,且恰好与世子有些……问题,所以如今看来,儿臣的嫌疑倒是最大。然而,父皇,儿臣虽然愚笨,却也不会如此嚣张行事,真要杀世子,和不等他离的更远些了,消息不便时再动手?”他说着抬头,眼巴巴看着皇上,一副哀求的模样,“再者,儿臣如何会那般痴傻,竟然派了自己的亲卫去?依着儿臣之见,那扣环说不定就是行凶者故意留下的。就是因为知道了儿臣与世子之间的误会,用来污蔑儿臣的。”
“四弟这话就让我费解了。明明这扣环咱们兄弟们都有嫌疑,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专门污蔑你的证据了呢?”魏王缓缓开口,“若是要污蔑你,为何不直接拿能证明你齐王行事的东西,而非要留这样一个扣环呢?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齐王冷笑了声,回头看了眼还未曾说话的楚王、晋王和隋王,倒是洒脱了一把道:“秦王兄在烈风营中有上百上千的证人,自然不会是他动的手。至于八弟、九弟和七弟,我倒是敢担保绝对不是他们。我这般被人污蔑的人都能做出这般的判断,哪里还用得着直指凶手是我的证据?”
宁王对于就这般被跳过去没有半分的不满,只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魏王闻言却是扬眉,然后才露出错愕的神色,道:“原来四弟是怀疑是我派人杀了世子,污蔑了你?”
“难道不是吗?”
魏王摇头,“四弟竟然如此想我,实在是让我心中难受。你我兄弟一场,实在还叫我一声三舅舅,我是如何丧心病狂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他说着转身跪下,对着上首皇上叩首道:“父皇,既然四弟这般疑心我,还请父皇派人将我关押,然后派专人调查魏王府上下。若是查出行凶者,儿臣自当杀人偿命,甘心伏诛。若是没有,还请父皇还我清白,也免得皇姑母心中对我有所介怀。让皇姑母与父皇之间生出嫌隙来。”
他这般大义凛然,倒是让皇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