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点不一样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嗯你大爷啊就知道嗯,我发的你明天比赛前看,这可是振奋人心的好东西!”
廖茗茗的语气中不乏一点小骄傲,江诠也已经知道了这份小骄傲的来源。
“已经在看了,你的表演。”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扰别人休息,最后廖茗茗还是忍不住,秉持着既然已经打扰了就打扰到底的原则跟江诠叽里咕噜地分享起了新经验。
不过到底是顾虑到他明天的比赛,廖茗茗也只是在电话里单方面滔滔不绝了五分钟,还是及时刹住车了。
“好了,你快睡吧,祝你明天取得好成绩,这个赛季的开门红!”
江诠却叹气:“恐怕不能了,我失眠。”
“怎么了?”
“我的枕头在海关扣了。”
“这些天杀的加拿大臭雷子,简直不定时炸`弹,你等着我!”
说要这句话,廖茗茗就把电话给挂了,江诠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屏幕回到主界面,让他等什么?
再打过去,廖茗茗的电话通的却没人接了,怀着疑惑的心江诠躺下来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白天。
来加拿大后的第一次好眠。
只是直到江诠要比赛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廖茗茗到底要他等什么,电话从开始的无人接通到后来的打不通,不知道这厮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直到比赛前的上冰热身时间。
国外的比赛不比国内,花滑热度很高,场下几乎座无虚席,但江诠还是在滑下场的时候看到了从看台的安全通道里跑出来的廖茗茗,一身休闲私服,头发跑的乱七八糟,怀里抱着个枕头,一边往场边跑着一边回头对她撞到的人道歉,明明是不施粉黛的素颜,此刻在他眼里却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江诠!江诠!”
目光和江诠对上,廖茗茗知道他看到了自己,大声地唤了他两声,一口气跑到了观众席最前面,兴奋地甩着手里的枕头。
江诠会意,套上冰套后即刻走到离她最近的位置,廖茗茗看到他比出ok的手势,便把枕头使劲丢了过去。
正中目标!
此时热完身的运动员已经进入后台,滑童也上场收拾起部分观众摔进场的鲜花和玩偶,场馆内回荡着标准的英文介绍比赛开始的声音,震颤感从脚底板往上传,让人禁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廖茗茗看江诠接过枕头仍呆在原地看向自己便双手放在嘴边做扩音状,唇型很明显,但没有发出声音。
——加油,注意安全。
江诠看到了,也知道她说的什么,每次都是同样的鼓励,一点也没新意,却总也听不腻,尤其是今天。
冲着她挥了挥手,江诠用胳膊揽着那个枕头,一步步滑向了他的备战场。
比赛,开始。
*****
体育馆外正对着的是一家音乐餐厅,舒缓的性感男音缠绕着撩人的字符在不大的空间里回响,没什么客人,服务员都凑在前台聊天,连清洁员工也拄着拖把偷个小懒。
廖茗茗挑了窗边的位置,点了一杯冰柠檬汽水,也不喝,只是用吸管在里面扒拉着,听冰块漂浮在水中的碰撞声,夹杂着气泡破裂的细碎。
远远地,看到江诠抱着枕头出来了,廖茗茗一改赛前的激动样儿,懒懒地垂下眼皮,手底下扒拉冰块扒拉地格外用力,恨不得能用吸管把它们戳碎似的。
“哟,这么大火气。”
江诠坐到她对面,枕头平放在座位旁,被廖茗茗伸胳膊揪了过来,放在自个儿眼前,不发一言地把脸埋了进去。
江诠看她这模样,径直把她面前的饮料捞了过来,没喝,只是捏着吸管同样在扒拉冰块,她喜欢听冰块的碰撞声,他也喜欢,反正她喜欢的他都喜欢。
“你这是打算不搭理我了?”
廖茗茗没回应。
“亏我还抽空特意溜出来一会,你再不搭理我我可就回去了?”
廖茗茗还是没回应,只是把埋在枕头里的脸挪了一个地儿,似乎是换了口气儿。
江诠好笑地看着她,用手指弹了弹杯面,发出清脆的一响:“饮料点了你又不喝,多浪费,我帮你喝了吧。”
这一句比什么都管用,廖茗茗即刻把脑袋昂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拉住他作势要往嘴边递的吸管:“要死啊你,明儿个还要接着比赛,鬼知道这些饮料里都加了什么,你也不怕查到什么被禁赛,这个赛季可就白忙活了!”
江诠只是逗弄她,廖茗茗却极其认真地一指一指把他捏着吸管的手指掰开,将饮料重新拖回到自己面前来。
“行啦你,不就摔一跤吗,我觉得我今天的状态挺好,除了那一跤之外其他的都稳定发挥了,明天我再加把劲儿,排前三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哈。”廖茗茗冷笑一声,也不正眼看他,把冰块搅得格外响,“短节目,状态良好,没什么特殊情况,平地摔,还一号种子选手呢,我都替你觉得跌份儿。”
越说廖茗茗越觉得来气,手底下幅度便大了些,冰块间叮当的碰撞声开始变得紊乱,甚至有两块不听话地飞了出来,滑溜溜的在江诠的枕头上打了个滚儿,摔烂在地面上。
江诠看着自己枕头上一道鲜明的印子,那个心疼啊,急忙把枕头捞了回来,宝贝似的揣到了怀里:“摔了就摔了呗,谁还能不出点儿意外,又不是决赛,那么认真做什么,既然都特地把我寝室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