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低头把保龄球翻来翻去,转头和晟炫说:“你看着。——其实我在电视上看过这个,我会扔。”
晟炫靠在椅背上说:“你的姿势不错。”
林沁转身笑着,心里很高兴,还好今天穿了休闲类的衣服,她活动了下筋骨,走了两步,手一扬,那球就飞了出去。
果然有气功底子就是不一样,那球出去就比别人扔得高。
然后就不对劲了,她眼巴巴看着那球就像着魔了一样,跐溜一下,直接飞到了隔壁的球道里。
这简直是恶梦一样的行为,隔壁有人正在打呢,然后林沁的球就先过去了。抢先一步落在球道,而后顺着不属于她的球道开始疯滚,滚呀滚,还没有方向感,越滚越斜,眼看要滚到底的时候,直接歪到一边,卡住了!
“咚——”
“咚——”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周围人扔球的声音砸在脑海里。
然后林沁就看到球道尽头有机器落下,清空了保龄球,而她的粉色球,竟然还在那里。
成了一个超大写的尴尬。
她绝望地看向隔壁的客人。
头就“嗡——”一下给懵了。隔壁七八个年轻孩子,年龄都和晟炫差不多。因为其中一个特别亮眼,所以把一群人都拔高成了气质不凡。
那个真正气质不凡的手里正拿着一个保龄球,一身白,非常高,鼻梁高,个子高,正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那人说:“你够年龄了吗?就喝酒?”
林沁伶牙俐齿全没了,一辈子品学兼优,第一次知道想钻地缝是什么感觉。
她连忙转头去找晟炫。
晟炫已经走了过来,手搭上她的肩膀。
晟炫扫了一眼,就看出意思,隔壁人家几个人在玩比赛。
这个准备扔球的白衣服之前打了一转,这是准备补中的时候。
球就算卡在里面,机器也不会分辨,所以机器很快清了球道。
这人等于第一局开始,就被林沁捣乱到没能全中。如果都是打的好的,这一下就吊车尾了。
林沁的粉色保龄球还销魂地卡在那里!
晟炫说:“不好意思,计分器可以调。让人过来挪回去一局。”
那人说:“没事。”转头就对另外几个人说:“别看第一局就这样,后面也能赶上你们。”
说的句子长,就有点荒腔走板。
服务生跑过来,踩着球道走到里面然后跪着把那卡壳的球推了进去。
林沁无地自容,完全不想玩了,她扯了扯晟炫,低声说:“咱们走吧。”
晟炫手搭在她肩膀上,推着她往外。
林沁低着头,恨不能跑着走。
晟炫回头看了看刚刚买的苹果酒,又看那男的,国外回来的吧,那边才有买酒的年龄限制,国内很多人不在乎这个,他也一时给忘了。再说那腔调,说不定还是国外长大的。
他问林沁:“你以前喝过酒吗?”
林沁说:“……刚刚喝了两口。”
晟炫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男人,离这么远,也是鹤立鸡群的。
他也有种莫名其妙在什么地方丢了两分的郁闷感,安慰林沁说:“没事,这种事情正常,我见过好多人扔错球道的。”
林沁语气更加郁闷地说:“没有安慰到,以后都不想练气功了。”
晟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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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说不出为什么,她一向都是很稳定的状态,稳定的高兴状态。
但是这事令她觉得如坐针毡。
也不是丢人,也或者是尴尬。
就是令她怪放不下的。
晟炫说:“那去吃饭吧。早点吃饭早点送你回去,万一明天有工作呢。”
林沁点头。
金宴的菜品研发部,主要是从淮扬菜入手,结合现代人饮食的特点,清淡,但是绝对不简单。
点了菜,晟炫就抽空离开了包间。
谁知他前脚出来,后脚王凯也跟出来,拉着他问:“你要去干什么?”
晟炫说:“没什么,我刚遇上个人,去问问是谁?”
“什么人?”
晟炫当然不能说,林沁没有打过保龄球,第一次开球,就把球扔别人球道去了。
这事情说起来也没多不可思议,但他就是有点说不出的危机感。
如果说人有第六感,那么这是生平第一次,他觉得有点这种感觉。
他说:“我……”
走廊尽头的包间里,服务员正出来,他的话就停了。
双扇的门慢慢的合住,他看到刚刚进去的人。
王凯说:“欣然今天要来这里吃饭?”
晟炫说:“可能吧。”
王凯催促道:“那你去问问,看看她约了谁吃饭。”
晟炫说:“这个怎么问?”
“问问谁订的包间不就知道了。肯定不能是她订的。”
晟炫有点不想去。
王凯说:“你不去,我还得打电话辗转去找人。你知道我们这行,朋友也是很多的。”
晟炫反问道:“你这算是威胁我?”
“哎呦,我哪里敢。”王凯伸手楼上他:“你就顺手,顺便,反正你都是要问的对不对?”
晟炫推开他:“进去陪林沁吃饭去。”
王凯连忙就转身回去了。
晟炫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两个都是不怎么好的消息,林沁刚刚扔保龄球扔错球道的那人是严向艺,算是林沁的同行,国外搞原创音乐回来的。
另一个,王欣然去的那包间,是个制片人的助理订的,晟炫的这老板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