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家祖父。毕竟我家祖父耳根子软,见不得自家小辈受难。”
她说了这么一堆,无疑又给那些看戏的百姓灌了一个信息。
那便是钱老爷子不可以作证人,毕竟他极有可能被人胁迫收买了。
那人群里,不乏从药膳坊跟来的,看热闹也不嫌事大,大声喊了一句:“老头子嘴馋,别是被药膳坊的美味,给收买了。”
这话一出,人群里又轰然热闹了起来。
钱老爷子被这么诬赖,可是气红了老脸。他气哼哼地指着钱燕,树皮般的老手都在颤抖。
“吃里扒外的贱~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地里,做了些什么勾当。”
老爷子本来顾虑她是自己的孙女,之前一直只说钱苏氏的错,对于钱燕的手脚,却只字不提。
现在这样他却是要讲一讲了!
钱燕见他这样子,只当他要破罐子破摔,顿时也有些慌了。
也不顾什么场合,便骂起了钱老爷子。
而那陶启则是乐得清闲,坐着看那爷孙吵架。直到看够了,他才慢悠悠地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公堂之上岂容喧哗,有冤屈,仔细说来就是。”
说罢,他也不看钱燕,只是看着钱老爷子:“老人家,你有何冤屈,只管说来。”
陶启有种直觉,今日他绝对可以弥补上回那个案子的遗憾。
☆、再次放过
钱老爷子见陶启竟然一脸温和,还站在他这边,呵斥了钱燕,他的心绪安稳了不少。
他微微收敛一点自己的怒气,平复了好几息,这才一桩桩一件件地将这几次,钱燕母女干的缺德事儿。
从给唐家下~毒;上次在药膳坊下~毒;再到今日利用上他,来报复唐麦芽。
钱老爷子说得事无巨细……
陶启听到了听了大为惊叹,他知晓钱苏氏与钱燕,一直看不过唐麦芽。
可他也只认为,她们之间不过是牵扯到了,小妇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严重到这种地步,甚至还牵连到了钱老爷子,让他住在养猪圈的旁边。
这些无一例外,都犯了本朝的律法,可偏偏这对母女,如今却一直过得逍遥自在。
这其中只怕是有钱暖的原因,这些日子,他派人了解了不少关于唐麦芽的事。唯独漏了这些,似乎有人在有意的隐藏这些。
当那人估计也没有想到,今日钱老爷子竟然会一时恼怒,将所有的事都捅了出来。
虽然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老爷子说的话,十之八九是真的,但是该说的,他却不能不问。
“老爷子,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的话,它的严重程度?”陶启的脸色极其严肃,没了先前的温和。
这倒也不赖他,之前不知这些还好,知晓了,对于钱家人确实无法温和起来。
既然这些事情老爷子一直知道,可偏偏那祸首一直安然无恙,谁能信其中没有他的左右周旋。
倒是他这话,犹如一盘凉水一般,浇醒了愤怒至极的钱老爷子。
他微微一愣,双目迷茫地看向陶启:“青……青天大老爷,老头我说了什么吗?”
他此话一出,原本恨极了的钱苏氏竟然眼前一亮。她立马生了急智,快速挪到老爷子身边:“孩儿他爷,可别是痴症给犯了?”
说着,她还煞有其事地探头到钱老爷子面前:“您可记得媳妇我?”
钱老爷子这会子怒意已经灭了不少,心里也知道自个儿方才那些话儿,可是会毁了整个老钱家。
再看看钱苏氏此刻暗地里,掐着他的手臂,他便知道她的企图了。
本来知道她昨日那样害自己,他是不愿意配合她的。可是如今,牵涉到整个老钱家,那就不一样了。
“我……你是谁?妖~怪走……走开。”钱老爷子有迷茫又害怕地一把甩开了钱苏氏。
钱苏氏没有料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猝不及防地往地上摔了去。她习惯使然,扭头就要骂钱老爷子。
她心里门儿清,老头子这是在报复她,可她要骂出口的话,却在看见钱燕的眼神时,生生的换了一个口气。
“孩儿他爷,您,您这是怎的了,俺可是您媳妇啊!”
说着她一副关切欲泣,委委屈屈地慢慢地试图靠近钱老爷子。
可谁知道,钱老爷子,竟突然惊叫一声,抱着头往唐麦芽的方向跑去。
认真一听,他嘴里竟然在碎碎念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敢了。”
他一直躲在唐麦芽背后,偷偷地看着钱苏氏,在众人眼里看着,他确实是怕了她,才会有这样孩童一般的反应。
可是,钱苏氏在与他对视时,却心里暗道:“这老头子戏真多,就连自己都要被他蒙骗了去。”
然,她却是乐意这样,说明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胳膊肘还没有往外拐。
钱苏氏含泪看向陶启:“青天大老爷,您也看出来了,俺家老爷子这痴症,时好时坏,经常胡言乱语的。老觉着有人害他。他这话,咱们正常人确实是当不得真。”
陶启坐得高,将底下的情况看得真真切切的。他哪里不知道,这么半天这两个人根本就在配合着演戏。早在一开始,他就看出苗头了,想要呵斥,偏偏唐麦芽瞥了他一眼,要他看下去。
这下子可好了吧?自个儿该如何说?怎么说都不是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就当了钱苏氏口里的不正常人算了。
偏偏堂上响起了一阵清丽的声音:“既然舅母知晓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