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望见里面倏然亮起的一片灯光,心惊肉跳,第一反应是拉着他躲起来。
片刻之后,一位管事推开大门。面相慈和的中年女人肩上披着一件外衣,埋怨道:“小声点……老太太睡着啦。”
杨谦南无知无识地向她一笑:“桐姨。”
温凛扶住站都站不稳的杨谦南,为难地解释:“他喝多了……”
女管事对她点点头,叹着气招手:“快进来吧。”
她个子矮小,踮脚取下挂在门廊的灯,拎一盏提灯为温凛指路,话音温柔:“看着点脚下,姑娘。”又轻言轻语地问,“你们这么晚,是从哪里来?”
温凛束手束脚,低低嗯一声,说从小汤山。
“那是有点远了。”
“他指的路……”温凛窘然,不知该怎样作答,觑着杨谦南。
深更半夜十点钟,以她的教养,连家人都不便打扰。
他疯起来怎么连自己奶奶都不放过?
宅内有一座桥,桥下一条窄河,底有荷花香。
温凛四顾,未曾见到荷花。然而水波清韵,别有一股雅淡清凉,不知荷香从哪来。
桐姨将她们领至一座两层小楼,杨谦南介于半睡半醒之间,一进房间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