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也算了,只是不知为何,卜算结果就如被迷雾笼罩一般,徒儿竟是越算越迷茫,最终竟是得不到结果。”凌雲叹道。
离杉长老听后微微一惊,手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思考片刻后道:“若说卜算,这修真界中少有能与我门相比,竟是连你也算不到,倒是奇怪了。你去询问掌门,让他替你再算一卦。若是……”
凌雲竖耳倾听。
“若是仍旧算不到,那就放弃别收了吧。”离杉长老回答。
凌雲:……
“总归你也已经有了一个徒弟,少一个也不怕什么,缘分这东西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上赶着找它,它却偏不来,等你懒得去想了,缘分抱着你大腿不走。与其担忧这个,不如替我去后山看看灵米都熟了没,给为师弄一把来。”离杉长老压低了声音道,“最好从你离亭师叔那里再摸一壶酒,还有那只仙鹤我看已经够肥的了,去……”
“师父,徒儿有事先告退了。”凌雲立刻起身。
离杉长老:“哎……臭小子,越大越不听话了,以前那个乖徒儿哪里去了。”
凌雲耳聪,离杉长老的话他一个字都不落下的听见了,然后脚步更快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
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将师父当做父亲般看待,说什么听什么,结果……
身为修道之人,不仅重口腹之欲,还小偷小摸!
被这么个不着调的师父带着,他竟然没有长歪,也算是个奇迹吧。
凌雲没有去掌门那里,反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在院子里看到了正在照料灵草的大徒弟。
“最近修行如何?”既然见到了徒弟,自然免不得问上一句。
“尚可,还未遇到瓶颈。”清源微笑着回答,眼神往凌雲身后瞄了一眼,看不到一个人影,疑惑道,“师父不是去收徒了吗?怎么不见带人回来?”
“没找到。”凌雲道,“许是无缘吧。”
清源一脸疑惑。
“线索在淮城断了。”凌雲说到这里一顿,回忆道,“我记得,你的家乡就是在淮城附近?”
“好像是的。”清源微笑道,“那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徒儿上次回去的时候,认识我且还在世的只剩下大哥的次子,也已经垂垂老矣,看他生活不易,我就留下点金银就回来了,从此也算是断了前缘。”
“修者与凡人岁月不同,这样也好。”凌雲满意点头,然后进屋了。
清源继续侍弄灵草,然后手中一顿,说起来他好像还留了两本基础修仙秘籍,一个下品的法器和几块灵石,如果他那侄儿的后人有谁有资质修仙就可以使用,也不知道是否派上用场。
就算没派上用场也罢,现如今的钱家已经与他没什么关系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此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钱家,正闹成了一团。
“呜呜呜……这日子没活头了。除夕当夜不见人影,你竟然去陪一个贱人过年!”钱二娘趴在桌子上,哭的双眼红肿。
“呸呸,爷我不就是出去喝、喝两杯吗!这婆娘,真是会找事,还去那个地方闹。爷我这不就回来了吗,还给你带了酒菜,少不知足!”钱江堂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将手里提着的菜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倒在了床上。
钱二娘打开那盒子往里一瞅,都是两种菜拼在一起充做一盘,且还凉了的,一看就知道是剩菜,顿时又哭哭啼啼起来。
钱江堂被哭的心烦,抄起椅子就砸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道:“大过年的,少他娘的哭,晦气!”
钱二娘尖叫一声躲了过去,又羞又怒:“你若是不将我丢下,陪那贱人,我何苦在这等好日子又哭又闹。昨儿晚还敲了丁寡妇家的门,就是为找你,结果被扫地出门!”
“你去了丁寡妇的家?”钱江堂立刻j-i,ng神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媳妇,“她家隔壁住了人,是真的?”
钱二娘停止了哭,愣愣的看着钱江堂,半晌后发出更尖锐的哭嚎声,冲上来就掐钱江堂:“你就知道那个丁寡妇,她有孩子了你还惦记着什么!才不会改嫁给你!你是不是惦记着把人一家子都收了啊!是不是连那个叫丁香的臭丫头你也看上了?你……”
钱江堂正是宿醉刚醒,头有些发晕,被钱二娘这一闹更不舒服起来,一把将人推开道:“对,我就是看上了,别说那个小丫头,就那家的厨娘,长的都比你端正好看!瞅瞅你,在床上硬的跟个木头人似得,这也就罢了,嫁过来三年,连个蛋都不下,要你何用,趁早的休了罢了!等我娶了那丁寡妇有了钱,把荷花赎回来做个小,总得都没你的事,滚滚滚!看着你就心烦,我去外面找地方歇着!”
钱二娘第一次从自家男人嘴里听到这些诛心的话,整个人都软了瘫倒在地,半晌后才回过神。
“好啊,钱江堂,当初是你娘去我家提亲求娶,不然我会嫁给你!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我……”一气之下,钱二娘转身开始一箱子一箱子的翻,将j-i,ng贵值钱的物件都翻出来,她要带着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走,除了那些房子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外,她一文钱都不给这个薄情的男人留。
别说钱匣子,就连存放老物件的箱子被她翻腾了一遍,这一翻找之下,钱二娘还真找到了一些奇异的东西来,在过世的钱母留下的私物箱子里,钱二娘看到了一个梳妆盒,本以为是钱母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