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怎么订婚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以我们俩当年的交情,不至于如此吧?”言外之意令卫卿十分尴尬,忙说:“薛姿,许久不见,过的可好?”薛姿冷笑,“你说呢?”
卫卿顿了顿,说:“薛姿,不管如何,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话对着薛姿,眼睛却看着周是,表明是陈年往事。薛姿冷眼旁观,见他那样着紧小女朋友,气不打一处来,说:“卫少,我总算回国了,你也不请我喝一杯?”卫卿只好陪笑,转开话题:“不知薛伯父,薛伯母近日可好?”
薛姿挑眉:“既然这么关心,你怎么不亲自上我家去看看?”卫卿见她浑身是刺,说一句驳一句,识相的闭嘴。走过去,拉着周是的手说:“出来这么久,累不累?进去坐会儿。”周是倒没甩开他,乖乖跟在后面。要算帐也关起门来自己算,回头饶不了他。
薛姿看着他们相携的双手,冷冷的说:“卫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无情啊!有人是不是该引以为鉴呢?”眼睛看着周是。卫卿转身瞪她,“薛姿,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当年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必再提?看见你回国,我很高兴。如果你愿意,我和周是愿意请你到家里吃饭。”
他知道碰到这种情况,一定要表明立场,不然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果然,周是听到他的这番话,火气消了许多。他总算没昏头,还知道谁是他女朋友。
薛姿却是勃然色变,“卫卿,你欺人太甚!别以为订了婚就能高枕无忧,你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还说不准呢!我可是睁大眼看着呢,世事变幻无常,你们可别得意的太早,徒留笑柄。”手肘撑在阳台上,挑衅的看着周是。就算他们已经订婚又怎么样,一纸婚约能拴的住fēng_liú成性的卫卿?
卫卿当然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周是却沉不住气了,双手一叉,气死她了,这都骑到她头上撒野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甩了甩头发,甜甜笑说:“薛大嫂,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一定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手中拿着饮料,慢慢走近,蹭到她身前,眼神危险,杯口一点一点倾斜,眼看就要倒在她身上。
薛姿亦是好样的,不动如山,看着她挑眉,右手拇指和中指用力一撮,打了个响指,手指挑起她额前短发,“小妹妹,做错事可不是挨罚这么简单哦。”眼神逐渐转冷,手搭在周是的左肩,手劲奇大。
周是强忍住,没有痛呼出声。卫卿大叫:“周是,不许胡来!”周是知道人家厉害,大丈夫能屈能伸,杯口一转,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在阳台上,动作优雅,丝毫不见狼狈。切,装模作样谁不会呀!
薛姿有些意外,低声说:“算你识相!”脸带不屑,颇看不起她。周是理直气壮的说:“切,薛大嫂,你以大欺小,也好意思得意!”薛姿忽然笑起来,对卫卿说:“卫卿,你这个小女朋友牙尖嘴利,留给你自己去头疼吧。”推开玻璃门准备离去,又回头说:“哦,对了,卫卿,咱们这事还没完呢!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啊!”
留下即将火山爆发的周是。
卫卿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周是,你听我说啊,我跟她真没什么。她就是想让我不好过。”周是冷冷瞪他,“把手拿开!”卫卿额头冒着冷汗,还在解释:“周是,当年薛姿她——”
周是吼:“把手拿开!谁要听你们当年的破事!”一把推开卫卿,扯下领结,低头察看左肩,鲜红的指印,皱眉问:“这女人干什么的?”力气这么大!卫卿才知道刚才碰到她痛处了,忙问:“没事吧?”见只是红了,没什么大碍,苦笑说:“跟我大嫂一样,军校出身。”
周是暗骂一声,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一强悍的主。揉着肩头叫:“你招惹这样的女人干嘛!”卫卿无力的说:“我没有招惹她——你也看到了,她明显是来捣乱的——”周是怒哼,“你没做亏心事,人家来找你麻烦,怎么不找别人去呢?”连着她也跟着充当炮灰,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卫卿苦着脸说:“好吧,以前就算我招惹了她,可是早就过去了。我跟她好多年没见过面了。周是,你可以因为这个不痛快,但是,先不要生气好不好?有话好好说。我不知道她回国了——”
周是打断他:“行了行了,这些话我不想听。”点着他鼻尖说:“周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给我好好面壁思过去,想清楚该怎么解释!还有,这两天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也不管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本来她很生气的,怒不可遏,绝不肯轻饶卫卿。可是被薛姿这么用力一抓,注意力转移了,一心觉得自己丢脸,怎么被人当软柿子捏呢,这口气实在咽不下!转而迁怒到卫卿身上,怪他fēng_liú也不找个容易对付的主!
卫卿自然是寝食难安,知道周是正在气头上呢,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隔了两天才打电话给她,“周是——我在你学校门口,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周是虽然不再暴跳如雷,可是岂肯这么轻易放过他,冷冷的说:“不去了,我头有点疼,想睡觉。”
卫卿说:“周是,你再生气,也应该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周是提高声音:“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说什么?说你跟其他女人的fēng_liú往事,还是我被人家欺负的事?”他不提还好,一提就生气!脸都丢尽了,喉咙里卡了根刺一样难受。她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