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素叹了叹,“主簿大人真是风雅之人。”
“说笑了,卷宗室不得有明火入内,这是规矩,用绿尾飞蛾,还是前一代老中书令大人拿的主意。今日破格让殿下和柳大人入内,已是坏了规矩,我再这么一搅和,更是添乱了,对了,殿下在何处?”那主簿左右一望,都没有看到白慕熙的影子,时辰不早了,他担心被韩诀发觉,自然忧心如焚。
但里头已幽幽传来一个清沉的如珠走盘的声音,“孤在这里。”
主簿大人愣愣地望向柳行素,柳行素低头微笑。
两人往里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太子他竟然走到了墙边,手指还摸了摸打磨得光滑溜手的墙面,若有所悟地嗅了一口,他那动作也是极尽优雅的,好像方才和她蹲在角落里看书,甚至起了争执将书撕成两半的不是眼前的男人。
主簿尴尬地微笑,“殿下,卷宗室的确遭遇风侵雨淋,日久天长,确实不少腐蚀的青砖,曾有一日,秘书监大人在卷宗室里发现了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惊慌失度,甚至后来夜夜梦魇,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