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那便不止是下边的县村被淹那么简单。
整个荆州,都将被淹没在滔滔的泛滥长江之下。
但是堂堂太子说他要钱的时候,柳行素有一种被小孩子伸手要糖的满足感,也不知道这种扭曲的快感是怎么来的,她眯了眯眼睛。
窗外的雨凄凄了起来。
白日里来的时候,正好是雨间歇的一段好时辰,但到了夜里,又淅沥地弹响了起来。
雨打芭蕉,雾浓花瘦。
他头疼得有些捱不住,只能用手肘撑着桌,扶着自己的额头不至于突然瘫倒下来。
这种程度的疼是从未有过的,而且近来头疼一次一比一次剧烈,他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也许丢失了多年的记忆,快要回来了。
“各地募捐,不过是给了这群贪污的官员们一个正当的搜刮民脂民膏的理由。这个,殿下应该知道的。”
他“嗯”了一声,头疼欲裂,让他心烦意乱。
柳行素见他委实身体不适,便不想他再强撑着精神说这些,“殿下你自己,保重吧,下官还是先走了。”
有什么话都可以明日再说,但柳行素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