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实我们长辈会贪了媳妇的嫁妆吗?哪有可能!我们只是帮她们存着,等他们有需要时再拿出来给她们,大嫂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只是有些人啊。”程二夫人扭头瞟了眼她的大儿媳,“就是心眼多不懂事,道理想不通,最后吃大亏的还不是自己。”
程二夫人说这些话时方初痕偷望向另外一桌,那桌全是小辈的女子,当程二夫人说起嫁妆一事时,二媳妇脸色铁青,过了好久才勉强吃了一口菜,而大媳妇则嘴角轻笑完全不在意二夫人说的话。
由此看来大媳妇是不怕程二夫人的,而二媳妇比较弱,所以嫁妆才被程二夫人给霸占了去。也是,谁的嫁妆被婆婆硬抢了也不会高兴的吧?看此时二媳妇那阴郁的脸,哪还有胃口吃饭了。
“我看痕儿是个会理财的,断不会将丰厚的嫁妆乱花,你多虑了。”程夫人瞟了程二夫人一眼就没再理会她。
程二夫人见此,嘴撇了撇有点不大高兴,但也没再说话了。
老太太一直吃自己的,两个儿媳妇的话她就仿佛没听见一样。
方初痕心下有数了,程二夫人在饭桌上提嫁妆的事有两个目的,最大的目的自然是想找大房不痛快,不管最后自己的嫁妆会不会交给程夫人,这些话也能令她们婆媳之间起嫌隙。
程夫人若要了自己的嫁妆那自己肯定对这个婆婆不满无法贴心,而若是自己并没有主动去给,谁敢保证程夫人心里不会有疙瘩?程二夫不提这事还好,提了这事概念可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即使程夫人觉得要儿媳嫁妆是卑鄙招人笑话的行为,可是在二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提起这事之后,儿媳还装听不懂没来表示些什么,难保程夫人心里不会对新媳妇不满。
而程二夫人另外一个目的自然是想削一削那个“抠门儿”的大媳妇,不过显然人家大儿媳妇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话。
这顿早饭下来,方初痕是快累死了,身体累心也累,这刚第一天程二夫人就拿嫁妆的事来说事,这不是没事找事,不想让自己痛快了吗?
好容易吃完了饭方初痕终于可以歇息了,程夫人体贴,让方初痕快回房休息,也交待厨房的人端菜过去。
方初痕松了口气,对众人一拂就回房了,她出门后看到了不远处的程岚,他在等她。
“饿了吧?我们快回去,我已经命人为你准备了粥,回去后正好可以吃。”
“谢谢。”方初痕纠结了一早上的心终于暖了些,不管程家其他人怎样,目前这个夫君看来还是关心自己的。
“谢什么?”程岚四处瞟了瞟发现没人注意这一方,凑近方初痕小声说了句,“昨夜你那么辛苦地‘伺候’为夫,该说谢的应该是为夫才对。”
方初痕脸登的红了,美目嗔了程岚一眼,这一眼真可谓是风情无限。这一个多月来方初痕吃好喝好,身体早长了些肉并非像最初时那样瘦弱了,于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感自然是少了一些,多了一些真实以及妩媚感。
此时她被程岚一调侃,顿时想起昨夜两人的缠绵缱绻,整个人立时融化成一滩春水,于是这一嗔的风采自然美丽之极。
程岚俊眸有光彩在流动,他定定欣赏了片刻方初痕的美,然后强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说:“快回房吧,吃完饭我带恬儿和轩儿来见你。”
方初痕立时一脸正色地点点头,恬儿和轩儿是他的两个孩子,刚刚并没有见到他们,想必是老太太见他们小没让去上房吃早饭,打算让他们在自己的院子里见面。
匆匆回了房然后吃早饭,方初痕到是没吃多少因为饿过头了,吃了几口就让下人将饭端走了,然后让人将飘雪和念央叫来伺候。
趁小孩儿们还没来时,方初痕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理嫁妆的事了,她的嫁妆有两方给她准备。一方是方老爷一方是周老爷,自然是方老爷出得多,银票压箱金铺子和地之类的加起来起码比方语娆的多两倍。
这一次方老爷到是没糊涂,并没有因为不宠方初痕而为其少备嫁妆,反而准备的嫁妆比给当初宠爱的二女儿备得多很多,这样一来再加上周老爷备下的,方初痕可谓是一下子就成了大富婆了,她此时手中的钱想必比程府中任何一位女主子的私房钱都多很多。
她自己打算留下百分之七十,拿出百分之三十来,她要将这些送给程夫人。送这么多钱过去她自然是心疼也不乐意,可程二夫人早上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事提了出来,那么多人都知道程夫人有个极为有钱的儿媳妇,以后想必会有意无意地打探媳妇给了程夫人什么,探的人一多难保程夫人心里不计较起此事来。
再说这不算是给程夫人了,而是交由她保管。到时再和程岚商量一下,程夫人自己手里私房钱定是不少,自己将钱交过去程夫人会是真的保管而不会像二夫人那样直接吞了儿媳妇的嫁妆。
以后若是需要钱了就让程岚这个当儿子的去找程夫人,程夫人定会很痛快地给。这样一来钱不仅不会白白地少了,程夫人还会觉得她这个儿媳妇懂事不藏私,她在二夫人那些不省心的人面前有面子了,一高兴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定不会差了,何况自己如此做程岚也会觉得她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对她只会更好更为尊重,这一举三得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飘雪和念央来时方初痕已经想通了,想通之后这钱她送出去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