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老爷子认识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下子得罪了两家人,他还怎么办!家主之位离他只会越来越远。
沈大少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对程老爷还有周老爷反复道歉,姿态低到不能再低,虽然两家人都没对他发火,只说了几句天晚了歇着吧没斥责他什么,但是他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对自己还有方语娆是厌恶到了极点,以后若想要再登程家之门怕是不可能了。
沈大少一路顶着程府下人们莫名的视线回了房间,当屋内只剩下他和方语娆两个人时他将门插好,然后什么都没说一个大巴掌就打了过去:“贱人!”
方语娆因为没防备被打得跌倒在地上,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她啐了一口犯腥的唾液呵呵笑了起来:“恼羞成怒了?觉得我扯你后腿了?”
“你个疯妇!你说,做这些蠢事对你有何好处?谁给你的胆子乱造谣的?啊?”沈大少眼睛都红得好比马上就能喷出火苗子来。
“哼,那你说,你飞黄腾达了、你幸福美满了之后对我又有何好处?”方语娆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讽刺地望着脸孔近乎扭曲了的丈夫。
“你没脑子吗?我若是作了家主,你就是当家主母,作了主母后有什么好处你岂会不知?”
“我作了主母后就整天被你那些女人们算计,生了儿子的那两个贱人看我作了主母眼睛还不都得气绿了,只不定哪一天我就被她们毒死了!还有你,你作了家主后只会宠得令那些女人们一个个地想要爬到我头上,到时我辛苦为你们沈家忙活得要死要活,结果呢?你的女人们不想我好,你更是不会对我好,公婆早就已经不喜欢我了,即使你作了家主真正的大权还是会掌握在婆婆手中,与我有何好处?半分没有!看来看去只对你有好处,你宠妾灭妻你没良心,我凭什么为你着想?我就不想你好!”
“那些话是我故意说出去的,我还怕事情闹得晚了查不到我头上来呢,你知道吗?我还在想办法怎么激化这件事,让他们在我们走之前就将事挑起来,没想到事情远比我想像得发生得要快啊,果然是苍天有眼啊!”
沈大少听得青筋直冒冲上前用了五分力踢了方语娆肚子一脚,低声骂:“你这个自私且毒辣的女人,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人!”
“呵呵,怎么?后悔了?当初是谁说庆幸娶的是我而不是方初痕那个名声极臭的女人?哼,你自己心不正还奢求我对你好?没那个道理!无论我做多少事你眼中都没我的存在,只觉得我烦我讨厌,那何必呢?既然我过得不好那我们夫妻就一起吧!哈哈,没道理两夫妻只有你一个逍遥而我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嘛。”方语娆抱着被踢疼的肚子哈哈大笑,一股腥甜突然涌了上来,她抿住嘴一使劲猛地将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在她说这些话时辛酸的眼泪一滴滴地从眼眶中滑出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若非身在程府,沈大少恨不能拿鞭子狠抽方语娆一顿。
“可惜沈家明确规定不能休妻,若是你休了我就岂不是说明你们过得富了,然后看不起我们作庶女的了?这可是对奶奶还有婆婆的大不敬啊,呵呵。”
“你就是确定我不能休了你,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
“哈哈,看来你还不笨得不可救药啊。”
“……”
方语娆夫妇屋内一直不得安宁,偶尔会传来几声暴吼夹杂着几声大笑,丫环们被吓得都跑得远远的,只有从沈府带来的随从还有丫环在,因为平时两个位子吵架太过平常了,是以他们听见主子吵架他们谁也不觉得奇怪。
第二天一早,方老爷夫妇和方语娆夫妇在程府用完早饭就向程府辞行了,离开程府很远后他们停在了一处树林里,方老爷怒气冲冲地对暂时还和他们同路的方语娆吼:“以后你也不用回娘家了,我们方家没有过你这么莫明其妙的女儿!”
方语娆脸还很肿,她带着纱帽望着方老爷:“爹,是你先对女儿不好的啊,先将我的姨娘弄死了,这些还都是瞒着我进行的,您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还有姐姐出嫁之时你们送的嫁妆比我出嫁时可多了好几车东西呢,说什么只宠我只喜欢我,结果呢?最关键时刻还不是都站在她那边了?”
“你还质问起我来了?我是你爹!我打你骂你都是应该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方老爷气极甩手就给了方语娆一巴掌,“痕儿是长你是幼,痕儿是嫡你是庶,你们之间身份本就有差异,难道让我嫁嫡女时嫁妆比庶女的寒酸?你想让我被人耻笑吗?简直是荒谬之至!”
沈大少一直在一旁冷眼观看着,看到妻子被打他只感觉解气,一点要为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他比方老爷要生气,现在方语娆是沈家的人,她犯错导致他被程家还有周家列为了拒绝往来户!而方老爷比他要强多了,程家人对他有怨也只是很轻微的罢了。
他现在甚至都盼望岳父大人能错手将这个愚蠢且恶毒的妻打死!这样他半点儿错都不会落到,而且还能摆脱这个讨厌的女人回头再娶个美丽温柔的填房回家。
“哈哈。”方语娆仰头大笑,纱帽因为她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她那两张被打得肿起来的脸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你们都打我!打吧、打吧,打死了才好呢,反正你们已经一个不将我当女儿一个不将我当妻子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哈哈。”
方语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