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勇激动地询问,陆战骁冷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当年我背叛投敌是假,是要去卧底清剿敌党的残余势力。抱歉,当年我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判逃,你那时是我关系最近的兄弟,设计让你检举我是奸细比较合理,你还能立下功劳。”
“狗屁功劳!老子都要愧疚难为死了!我当时夹在正义信仰和兄弟情义之间,你知道我他娘的有多难受吗!”
秦勇气地火冒三丈,面红耳赤地拍着大腿冲他一顿吼,吼的阮秋月都往后缩了缩脖子,觉得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陆战骁却是气定神闲地指了指在一旁玩的豆包团子,温声说道,“是我对不住你。小声点,别吓到孩子。”
“……”秦勇顿时哑火了,憋屈地闭上嘴,狠狠地瞪着陆战骁,又气哼一声。
经常吃瘪的阮秋月特别理解秦叔此刻的感受,对他抱以十二分的同情。
陆上将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轻风细雨之间就化解了你的攻击,让你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十分憋屈。
“你和小英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陆战骁问。
“就是在你离开一个月后。”秦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接到任务要去朝鲜,临走前我劝她回家养身子,她说不用我管。唉,她一定是恨我告发了你。
我觉得对不起你,就一心想要从小英和孩子身上弥补对你的愧疚,可是,等我从朝鲜回来,再去小英的家乡找她时,鸿锐的姥爷给我说小英和孩子都死了,我也是前两年才刚刚联系上鸿锐。”
“你从谁嘴里得知我死了?”陆战骁又问。
“就我们团之前的魏洪亮参谋长啊,他告诉我那些反革命者全部都被炸死在发电厂了,其中就包括你。”
秦勇说着,忽然一拍大腿,无比好奇地问道,
“当年知晓你卧底身份的上级是谁啊?你怎么死里逃生,还改了名字,换了档案啊?这些年你是故意避着我们这些老战友的?”
“那年的我筹谋许久定了一个计划,明着是想反共,实则是想将还残余的敌党势力都聚集在一个电厂,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是,最后计划出现了失误,围捕活动变成了电厂爆炸,我也被炸昏过去。等我醒来后,我之前的记忆都没了。
我前几天恢复记忆后,便立刻查了,当年知晓我卧底身份的上级吴英,他早已牺牲,甚至就死于电厂爆炸当天。
我这几日思来想去,也不知当初是谁救了我,还能联系到我的家人,甚至还给我建了一份新的身份档案,让我重新开始。”
“那你父亲不知道当时谁联系的他吗?这改了名,换了身份档案这么重大的事,他该问一问原因吧?!”秦勇被他说的一颗心吊起来。
“他说联系他的就是一个普通战士如今也找不到人了,那战士向我父亲说我的卧底身份已经不能被证明,我不改姓名不改档案就要被抓起来。”陆战骁拧着眉说道。
“那你之前的档案呢?就是你是陆云州时的档案?你若是被爆出来这过往的身份,吴英死了,你岂不是依旧无法自证清白?!”秦勇脸色发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