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昱看着他的眼睛,圆圆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一看就是想调皮,他噘起嘴,脸鼓的像是圆滚滚的汤圆,“么...”
刘凌已经不吃这一套了,修长的手指上下一捏,捏住他两片淡粉的唇瓣,“撒娇也不行。”
“唔嗯哦了(我知道了)”姜昱张不开嘴,“嗯哼唔(放开我)!”
刘凌这才撒开手,安抚的亲亲他,“小昱不气,一会儿带你去看一场好戏好不好?”
大冷天子晋居然会同意带他出门,那一定要去啊,姜昱赶紧小j-i啄米似的点头,“好好好,说好了,不能骗我。”
“嗯,不骗你。”刘凌摸摸他的头,多穿一点出门也不怕。
午时未到,康亲王府的马车往东城驶去。
马车上,姜昱僵直着靠着车壁不说话,小眼神却控诉的看着刘凌,刘凌忍俊不禁,摸了一把他的脸,“别气啦,穿多一点才不会生病,你也不喜欢喝药汤子吧?”
姜昱甩开他的手,继续用眼神控诉他。
刘凌见状,只得认输,“好了好了,是为夫不对,但是今日突然大雪,不让你穿多一点,我怎么敢带你出门呢?我可舍不得你生病。”
姜昱哼了一句,“哼!那也不用穿的跟颗球一样吧!”费力的抬抬胳膊,“你看,我的胳膊都粗成腿了,都走不了路...”
刘凌确实过分小心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姜昱套上冬衣,没上马车前还要穿上大氅,以至于姜昱包裹的过于圆润,走路都不稳当了。
上了马车还有一点点出汗,但他知道子晋是为了他好,即使控诉他的霸道,也没有自己脱掉衣服。
刘凌注意到姜昱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这才发现他给姜昱穿的太多了,“热了?”刘凌掏出帕子给他擦擦汗,害怕一冷一热更容易生病,还是给他脱掉了几件衣服。
“等等,我腿麻了。”姜昱哀怨的瞅了一眼刘凌,裤子也套了很多层,导致他上了车一直伸直腿待着,不知不觉就腿麻了。
这边儿关心则乱的刘凌努力给姜昱解开几件厚重的衣物,那边薛礼已经迫不及待了,摸着袖子里的信,脸上的微笑就不曾消失过。
坐在一旁的曾金宝也待着一脸笑意,曾经苍白病弱的脸色,此时却红润有光泽,看着突然下起来的大雪,“哈哈哈,下雪啦,宝儿姐最想看雪,此时一定在看着吧?”
“嗯,一定会的。”薛礼也不得不感叹老天爷赶巧儿。
昨个还晴空万里,完全不像入冬的样子,今天早晨就开始下起了大雪,正好,洗刷洗刷某些肮脏玩意。
薛府内,只有一两处贴着喜字,完全不想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等刘凌和减少了不合适的衣物的姜昱站在薛府时,却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只不过一个是无意义的叹气,一个是失望的叹气。
“我就知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会主动要求出门,原来是为了看夫子...”姜昱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刘凌拉着他往里走,“真的有好戏看,你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曾氏吗?”
“曾氏?”姜昱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波浪的,似乎是在用眉毛回忆。
“啊,我想起来了,坏女人!”姜昱的记性不太好,如果不是天天见到或者很熟悉的人,他没几天就会忘记,再加上他反应速度比较慢,更难记得住事情。
这可能和他中过寒毒有关,刘凌自打有了这个猜测,就总是会问起前几天说过的事,慢慢的加强姜昱的记忆能力和反应能力,现在已经慢慢有了成效。
“嗯,对,现在我们就是要来看她的笑话的。”刘凌大手裹着姜昱小一号的手,慢慢说着今天来的目的。
看到刘凌夫夫两个,薛礼和曾金宝打了个招呼,便迫不及待的进行了‘喜事’。
“来人,带新娘子和新姑爷过来。”薛礼已经买下了这处宅子,另外买了几个下人,也不显得人手不足。
没一会儿,几个黑衣男子抬着花轿疾步走过来,被强迫穿上新郎红衣的男子满脸青肿,似乎刚被揍过。
花轿到了堂屋门口停下,新郎被人拎着踢了一脚轿门,一名黑衣男子掀开轿子,把里面仅仅是披上一块红布的薛宝珠扶了出来。
“等等,这新娘子亲娘还没来,怎么拜堂?还不快去把曾氏带过来!”曾金宝没让薛宝珠进堂屋,就这么曝露在阳光下,薛宝珠停尸停的太久,即使有冰块也让她免不了皮骨分离,形状可怖。
“啊!啊啊啊啊”新郎不小心抬头看到了薛宝珠的样子,骇的惊声尖叫,拼命挣扎,“救命!救命!”
曾氏来的时候很是狼狈,头发凌乱了,衣服破碎了,人也似乎不太正常,但她看见曾金宝和薛礼的一刹那却露出仇恨的目光,“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杀了...都杀了...”
姜昱说实话有点害怕,有点忍不住被她的声音激的一抖,刘凌立即拉他入怀,纤长手指捂住他的耳朵,有力的手掌阻拦了大半曾氏的声音。
而且也看不到薛宝珠可怖的样子,姜昱觉得好多了,他感觉的到刘凌现在身体很紧绷,忙伸手在他后背拍一拍,“子晋别怕,她们是坏人,她们活该的。”
刘凌一怔,他哪里会怕这点阵仗,但对姜昱的关心他十分受用,他刚刚只是有点后悔,后悔带姜昱来看曾氏母女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