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反应也没有的朱氏,冷哼道:“这就知道怕了?怎么做哪那些恶心事儿的时候没想想,咱们家还有人呢!”
郑仁想了想,道:“先把人扶起来再说。”
郑全就把朱氏架了起来,放到堂屋里的长凳上。
郑仁回了自己屋里,拿了纸笔过来,飞快地就写好了一封休书。
郑全在一边只顾着照顾朱氏,等反应过来时,郑仁已经把休书推到他面前道:“把手印按了。”
郑全一看当时就犹豫道:“大哥,咱们不都说好了,不是真的要那什么……”
郑仁道:“朱氏的为人我已经不信了,这回就算把她吓老实了,等这件事过了,你往后又不在家,指不定就闹什么幺蛾子出来。你把休书写了放在爹这里,她若是再敢做什么坏事,就直接把她休回家。”
郑老头也帮着道:“老大说的在理,有这份休书在,她往后才能老实。”
郑全见他爹和大哥都这么坚持,只好把大拇指在砚台上蘸了墨汁,按下了手印。
他按完之后,郑仁才去把郑绣喊了进来。
“你二婶昏过去了,你看着收拾间屋子把她安置下来。”
郑绣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朱氏,道:“爹,不用这么麻烦。”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一杯子泼在了朱氏的脸上。
朱氏果然打了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二婶这不是醒了么?”郑绣狡黠一笑,知道大人们还有事要说,便又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你没事吧?”郑全关切道,然后就感觉到他爹和大哥的眼刀子刮到了自己身上,便又收起关切的神情,面无表情道:“没事就快起来吧,刚大哥已经把休书写好,我也按好了手印,你拿着休书走吧。”
朱氏当下就悲从中来,一张嘴又继续大哭起来,“郑全你要休了我啊……我的命好苦啊,我往后可怎么活……”
她这哭声与往常雄浑有力的哭嚎不同,而是见习的哭诉,眼泪也成串成串地落下来。
郑纤早就在外头留心了听里头的动静,她虽然多她娘也有怨恨,上辈子害了她一生不幸福,这辈子更是害得她险些丧了命,但到底是她亲娘,见她这样也是于心不忍,当下就进了堂屋,在众人面前跪下求情道:“爷爷,大伯,爹,娘她虽然做了糊涂事,但到底养育了我和阿荣多年,还请您几个看在我和阿荣的面子上,能放过她这一回。”
郑全忙去把她扶起来,“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快起来。”
郑纤也忍不住落泪,继续道:“爹,你就饶过娘这一回吧,好不好?”
郑全为难地看着郑老头和郑仁。
郑老头叹息一声,“纤丫头,你可想明白了,你娘可是害得你差点没了。”
郑纤道:“爷爷,是我自己想不开,娘她也不是故意想害我,只是糊涂了些。”当然郑纤也知道,朱氏这糊涂曾经给她造成过怎样凄惨的下场。只是如今为了替她求情,才想着把大事化小。
朱氏冲过去抱紧郑纤,哭道:“儿啊,娘真的对不起你啊!娘就是想让你往后过上好日子,真的没想过药害你啊!你外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几个舅母都不是好相与的,真要把娘休回去,娘可就真的没活路啦……”
母女俩抱着一通哭,若不是在场之人都知道朱氏平时的为人处世,还都要可怜起她来了。
郑老头看向郑全,“老二,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郑全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他大哥,最后道:“朱氏做的事实在可恶,不惩治她一番绝对说不过去,可纤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带着伤还想着给她娘求情……这样吧,就让朱氏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倒是合了郑仁的意,本来郑全不提,他也是要提这么一遭的。当然不光是为了给朱氏长长记性,也是为了能拖延郑全一段时间——朱氏不在,他肯定是要留在家里照看两个孩子的。
从被休弃变成了只是被赶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朱氏已经是喜出望外,当下就道:“好好好,我一定改,只求你不要真的把我休掉。”
郑老太疲惫地叹息一声,“既然这样,今天就让朱氏回家打了包袱回娘家去。至于这休书……就先放在我这里,往后你不在家,若是她还敢不老实,就彻底让她滚蛋!”
朱氏忙不迭地又做了一连串地保证。
处置完朱氏,郑全本是要带着她就回去打包袱的,郑仁却让他留了一留,说有话同他说,还把他带到了自己屋里。
郑全被以为他大哥是还要就朱氏的事,教训自己一番,一进屋便道:“大哥,我知道我也有错,往常里就疏于管教,任朱氏自作自为,才险些酿成恶果……”
郑仁仔细地把门带上了,然后才开门见山道:“我有别的事要问你……你眼下在外头做的是什么营生?”
郑全眼皮一跳,对上他大哥询问的目光,低着头嗫喏道:“就是跟陈二倒卖一些东西,南来北往的,赚些差价。”
“哦?这种买卖做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你才刚上手,就能挣这么多钱。你带了多少本钱去?”
郑全其实是空手去的,但还是道:“没、没带多少,主要还是陈二他……”
郑仁虽然不懂做生意,却也没听过无本生利的买卖,“陈二就那么阔绰,把自己的本钱借给你,让你平白无故分他的利润?”
这话郑全答不上来。
郑仁上前逼近一步,“二弟,自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