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躲回房中,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不再去想那些让人口干舌燥的男女之事。到了晌午时分,迎儿小丫头来请花子虚用饭,花子虚到了堂屋一看,见早已收拾了一桌酒馔,就连酒水也温了两大壶。
正在迎候自己的潘金莲,却与早起之时大不相同,身穿石榴花纹青色罗裙,配以浅白色素锦对襟复襦,腰系绛红色绣花腰带。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潘金莲这一身素雅打扮,虽然只是日常居家服饰,却越发显得腰肢纤细,身材修长,体态婀娜了
再看其脸上妆容,虽然还是一贯的淡施粉黛,但显然是用心梳妆过的。再加上头上插的那朵精巧珠花,愈加衬托得潘金莲杏眼脉脉含情,俏脸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就连这颇为破败的堂屋,似乎都有些蓬荜生辉,灼灼其华之感
见潘金莲如此盛妆以待,花子虚吓了一跳,惴惴不安的落座之后,瞥了一眼潘金莲,便不敢再看。只顾低头看着自己脚面,生怕多看一眼潘金莲,便会生出心魔,做出对不起武大郎,对不起祖国,对不起毛爷爷的事情来
“公子一味低头,看都不看奴家一眼,可是地上有花不成还是奴家容貌粗鄙,公子看着奴家,便吃不下饭,饮不下酒水么”
听着潘金莲这娇滴滴的声音,花子虚面色一窘,强笑道:“婶婶说笑了,婶婶天香国色,清河县谁人不知在下穷小子一个,寄居在婶婶家中,又岂敢直视婶婶容貌”
“婶婶”潘金莲听了花子虚这话,笑的花枝乱颤一般,“花公子,你唤奴家婶婶,奴家有那么老吗奴家今年十八,可还比公子小一岁呢”
“不敢直视”潘金莲笑的更放肆了,“公子清晨看奴家那眼神,直勾勾,火辣辣的,可不像是在看婶婶哦倒像是,倒像是看着意中人一般”
潘金莲此言一出,花子虚窘得满面通红,心想你说你十八我就信啊看来但凡是女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今年十八,明年也是十八,永远都是含苞待放的十八岁
见花子虚满脸通红,潘金莲娇笑一声,起身移步紧挨花子虚坐下。好似柔如无骨一般,将整个身子,直直的往花子虚怀里靠。
闻着那撩人的淡淡体香,花子虚心如撞鹿,十分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一边躲闪一边嘶哑着嗓子说道:“婶婶,莫要这样武大叔马上回来了,被他看见了不好”
“公子放心,大郎出去卖炊饼,不到天是不会回来的”
“婶婶,迎儿还在家呢,被她瞧见了也不好啊”
潘金莲将一张俏脸贴到花子虚近前,身子几乎快要坐在花子虚怀里,好似十分燥热一般,将领口扯开一些,露出一大片白里透红的胸脯,吐气如兰地嗤嗤笑道:“公子莫要担心,迎儿已被奴家打发到王干娘家里去了,这整个院子,此时正剩下公子和奴家啦”
“担心婶婶说笑了,在下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花子虚强装镇定,心里却早已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和哈利路亚,遍求九天神佛,上帝耶稣,真主安拉,土地公公。不管是哪一路神仙,求求你们帮帮我,千万要让我忍住啊
“那公子担心什么可是怕奴家吃了你吗”
说着潘金莲轻笑两声,将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搭在花子虚肩头。一手拿了酒盏,自己先饮了半盏,将另一半沾有自己唇印的酒盏,递到花子虚嘴边,媚眼如丝地娇声笑道:“公子若是不嫌弃奴家蒲柳之姿,还请饮下这半盏水酒,奴家自然扫席以待,任由公子穿帘入幕”
闻着潘金莲身上的阵阵体香,感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花子虚坐在那里,只觉得如坐针毡好不难受。这潘金莲如此明火执仗,已经不是在勾引自己,而是要强撩的节奏啊
花子虚心道这要是放在平时,自己办也就办了,可是自己蒙武大郎收留,寄住在武大郎家里。自己受了武大郎恩惠,要是再睡了人家老婆,这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吧
再说武大郎的兄弟武松,是那么好相与的嘛自己睡了他嫂嫂,给他亲哥戴了绿帽子,此事被那武松知道,还不把自己大卸八块,缝吧缝吧点了天灯啊
在花子虚看来,此时让自己选的,不是办不办潘金莲,而是要不要自己的小命美女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两者皆可抛一想到这里,花子虚下腹那股翻腾的火焰,一下子便被浇灭大半
花子虚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座,朝潘金莲施礼说道:“婶婶莫要捉弄在下了在下遭逢大难,蒙武大叔收留,才有了容身之所婶婶若是如此,便是赶在下走了”
这番话花子虚说的颇为顺嘴,可是心里恨不得连打自己八十个耳光。这都什么事啊活生生的一个大美女,对自己投怀送抱,自己竟然不敢要,天下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花子虚看着秀色可餐的潘金莲,心想若不是怕对不起你老公武大郎,若不是怕惹不起你叔叔武二郎,今天不用你撩,小爷也要拿你开刀,祭一祭我珍藏了许多年的元阳未破之身
只要自己愿意,放眼整个清河县,只怕还没有自己拿不下的男人吧对自己容貌和身材有着极度自信的潘金莲,见自己不惜放下身段,近乎投怀送抱般的勾引,竟然被花子虚拒绝了
潘金莲面露诧异之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花子虚,一双美目中光华闪烁,似乎对花子虚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花子虚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