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点了点头,道。“俺们去了,村长说是这事儿本是想着吃了晚饭上俺们屋里来说道一声!”
“村长也是会说话的,俺进了他屋里,见着大婶子便躲进了厨房,从头到尾都没出来说句话,他们是拿了稻子,那话说的,好似俺们得说好!”陈春花想想就气,说道了有啥用,谷子能拿回来才是!
这大婶子就是个贼,偷了物什不说,她吃了亏还得替她掩着。
老大晓得媳妇心里气,他自个也气,但村长都那般说道了,还能说道些啥,道。“媳妇,别作气了,权当是送给了村长屋里便是!”
陈春花听了这话,嘿了一声,道。“大哥,你这话可说的好笑了,俺就是送物什给人,好歹还能捞着一句好话呢,你瞧瞧大婶子,自个做了亏心事儿不说,还没脸出来见人。成,这事儿俺也不揪着,往后俺们屋里得悠着大婶子!”
这事儿想想也只得作罢,陈春花是被大婶子这一回给搞怕了,稻子搁在老屋院子里,便让老大过去睡老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大壮也不是趁着他们不在屋里,将老屋挨着炕头的墙边挖了个洞呢!
不说还好,陈春花嫁过来这般久,屋里就物什就遭偷了好几回,第一回罢,便是表婶子偷了她钱袋子,第二回又是大壮,现儿村长那般有脸的人户,还搁别人地里偷物什呢,若是不瞧着点。下回又不知道遭些啥!
忙活一天,三人都累的很,洗个澡躺炕头上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也踏实,夜里热归热,人都累瘫了还能管它热不热呢!
天蒙蒙亮,陈春花三人便起了早头,趁着早晨这一阵凉快去了田里忙活。
等天大亮后,陈春花三人从昨儿忙活起,也割了一亩多田。陈春花站在田里歇了一会。瞧着另一亩田不对。搁下镰刀便走了过去。
陈春花瞧着这一田里稻子被人打断了,当下便道。“哪个缺德鬼,来俺田里使坏?”
老大和老三听了,停了下来。抬头瞧了瞧陈春花那边。赶忙走了过来。瞧着一片打断的稻子,心里一急,道。“那个没事儿干。尽做些缺德事!”
陈春花瞧着打断的稻子掉在田里,心疼的眼眶发红,蹲下来便哭出了声,老大和老三瞧着她这般,急红了眼。
大婶子做事儿也是不瞧瞧周边的人儿,阿莲嫂屋里两个娃,起早贪黑的,偏偏都是被她给瞧见。
阿莲嫂屋里跟村长屋里离的是近,河道边上过去十几步就到了二婶子屋里,大婶子屋还在二婶子屋后边。
她是起的早,大柱子得了银钱,便买了好些鸡崽子回来喂养,摸黑起来就得整食儿喂鸡,大婶子难得起那般早,瞧着河道边上走着个往陈春花田里那边去,她一时半会没瞧清实,后边想了想,出去瞧了瞧,这才瞧着是大婶子拿着跟竹杆子往那边去。
她瞧着了一会子便回了屋,想着怕是大婶子过去有啥事儿,倒是没想到却是去做了缺德事。
陈春花蹲在田里哭了一阵,站在田坎上,扯着嗓子就说道了。
阿莲嫂在屋里忙活着,听了半响才晓得是陈春花的声音,赶忙搁下手里的忙活,交代娃儿别跑出去,便出了院子。
村长屋里正吃着早饭,听到外边的声音,村长瞧了瞧门外,道。“这是出啥事儿了?”
大婶子瞧了他一眼,用筷子敲了敲碗,道。“啥事儿也紧不着俺们屋里,吃你的便是!”
阿莲嫂来到田边,瞧着那田里被打断的稻子,拉了陈春花一把,道。“春花,你这喊啥呢!”
陈春花擦了擦眼泪,道。“阿莲嫂,你给瞧瞧,俺这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稻子,被整成这般了,俺能不气呢!”
“你快别扯了,就是喊破嗓子,那人也是在屋里乐呵呢!”阿莲嫂自然晓得陈春花心里气,道。“这块儿,定是那大婶子干的,俺今儿早起来,便瞧见她拿这竹杆子往这边走,倒是后边俺进屋里了,也没瞧见她整!”
陈春花听了,抓着阿莲嫂的胳膊,道。“阿莲嫂,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倒是真的,可这...”
不等阿莲嫂说完,陈春花去田里拿了镰刀,气冲冲的就往村长屋里去了,这速度这反应,老大和老三还听着阿莲嫂的话想着没反应过来,就连阿莲嫂也都怔愣住了。
回过神来,陈春花那撒丫子跑的贼快,阿莲嫂急的双手一拍,道。“老大哥,老三哥,赶紧的去啊!”
老大和老三反应过来,便急忙的跟了过去。
村长屋里还没吃完早饭,陈春花这一进院子,手里拿着镰刀,那摸样可是吓人的很,村长那小孙子在院子里玩耍,瞧见陈春花这般气势汹汹,吓了一跳,哭着跑进了屋。
陈春花眼眶通红,还从来没人惹得她这般恼火的。大婶子和村长瞧着小孙子哭着跑进来,还没问咋回事,陈春花就进了堂屋。
大婶子和村长,连带着村长的儿子都惊住了。
陈春花也不针对所有人,就瞧着大婶子,手里镰刀指向了大婶子,道。“大婶子,你做人厚道啊,缺德事做尽了,俺屋里那稻子招你惹你了?”
大婶子一听,脸色变的慌张了起来,瞧着那锋利的镰刀,忍不住腿肚子哆嗦,道。“你...陈春花你可莫冤枉人,俺啥时候去打断你田里的稻子了?”
这话一出,村长和自个儿子都瞧向了她。
陈春花冷笑一声,道。“咋的,现儿可是承认了?”她在田里扯道,也没说过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