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安,是女儿。”蔻儿伏了伏身,心下略有忐忑。
她其实……也是盼着父亲能记得她两份的,这次父亲难得主动找她,茫然中藏着的一份欣喜是不容忽视的。
方德良只嗯了声,就不在言语,他继续挥动笔墨,静心书写。
蔻儿手中攥着帕子站在原地等了半响,也不见父亲与她说话,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你既回来有些日子了,是时候抽个空去拜祭下你母亲了。”方父停下笔,缓缓抬起头,年不过四十,他以鬓角发白,面有皱褶,一双眼饱经风霜,仿佛沉淀着什么,沉甸甸的。
拜祭母亲……蔻儿心思一恍惚,鼻头莫名一酸,低下头嗫嗫道:“是。”
她在襄城年年是拜祭母亲的。外祖在襄城最大的寺庙给她母亲立了牌,从来香火不断。她幼时常常惊醒哭闹要母亲,外祖母就带她去给母亲的牌位进香。大一些了,她不再梦中惊醒,只想起了就央了有空的表哥陪她一道。
方父看了蔻儿一眼,沉着声道:“打扮好看些,告诉你娘,你长成大姑娘了。”
“是,父亲。”蔻儿哽咽了下,眼睛酸涩,努力眨着眼睛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方父迟疑了下,又缓慢道:“你隔房的姐妹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