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紧紧抱住了。
“蔻儿姐姐怎么了,之前我们不是玩的很好么,突然给我行礼,阿馋好害怕姐姐你要和我划清界线不一起玩了。”阿馋抱着蔻儿的腰抽抽搭搭地,十分委屈,“我一直不能来找姐姐玩,特别怕蔻儿姐姐你已经忘了我。好不容易偷偷能见一面,姐姐还行礼,姐姐不喜欢阿馋了么?”
蔻儿听着抱着她的小女孩儿的话,依稀脑中产生了一个更荒谬的念头,她微微虚着眼,拍了拍安华公主的肩膀,轻声问:“阿馋……公主,之前为何突然不来找我玩了呢?”
她还惦记着这件事,如果是宣公子只是戏耍她,不许自己的妹妹来与她玩就很正常,可是如今她已经能够确定,宣公子就是当今君主陛下,她即将大选或许就是陪伴一生的人,就有些不解了。那么阿馋不来找她就不是宣公子指使的,为何呢,她就突然不来了?
阿馋虽然不满蔻儿喊她公主,瘪瘪嘴还是乖乖回答了:“哥哥说蔻儿姐姐即将嫁进宫来,在此之前姐姐会很忙,而且依着规矩我也不能去找姐姐,所以就老老实实在宫中等蔻儿姐姐来。之前蔻儿姐姐进宫大选,本来我就要去找你的,嬷嬷又不许,说是我贸然去找蔻儿姐姐,会给姐姐添麻烦的,我就很乖的按捺下来了。”
阿馋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以为蔻儿知道她们兄妹的身份,十分直率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里,蔻儿心里已经软化了,她微微摸摸阿馋的头顶,又有些好奇:“那为何阿馋这个时候又要来见我了呢?”
之前十来天都忍了,如今距离最后一步也不过几天,她怎么会不忍耐,在这个时候传召她呢?
提起这个,阿馋一下子就焉了,她垂头丧气趴在蔻儿怀里闷着声:“因为阿馋做错了事。”
阿馋虽然是个八|九岁大的女孩儿,到底有些重量,整个人趴在蔻儿身上,她也有些坚持不住,索性这里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就屈膝跪坐在地上,搂着阿馋,慢声细语问:“怎么了?”
蔻儿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素锻暗稠的衣裳,柔软而顺帖,阿馋脸趴在蔻儿衣服上蹭了蹭,磨磨蹭蹭了两下才小声着说:“因为哥哥好着急。之前蔻儿姐姐不是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带给哥哥么,我当时生病了特别难受,给忘了,信放的不知道在哪里去了,这几天哥哥突然知道姐姐有给他带了封信,特别急的到处找,睡也睡不好,我才想起来姐姐让我带的信没有给到哥哥手里。”
信……没有给到宣公子手里?
蔻儿手上拍着阿馋的背的动作微微一滞,她心中浮起了千头万绪,一时居然第一个浮上心的念头是他不是骗她。
“姐姐,信是很重要的东西么,哥哥特别看重,到处找,很着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啊。”阿馋抬着头眼巴巴看着蔻儿,满眼都是愧疚。
过了这么久了,当初心里的焦虑早已经过去了,她也调整好了心情,再次提起这个来,她只觉着造化弄人。
“嗯,不算什么,阿馋不要太在意。”蔻儿温和的安慰着阿馋。
“可是哥哥……”阿馋有些犹豫,毕竟哥哥为了找信都住到了她的偏殿来,一定是很看重啊。
“无妨,你告诉他,不用找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蔻儿轻声道。
的确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当时是急了,又对别人抱有了期待,才会在焦急之中写出了一份不太妥当的信,没有送到他手上,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阿馋乖乖应了。
她其实对于宣公子没有多少特别的情愫,只是因为他长得好,让她心里有了分悸动,再加上他当时处事处处照顾她,给了她一些不该产生的期待。其实如果就这样下去或许这份期待很快就会消失,可惜的是,在她的悸动消失之前,他先玩了一出消失,蔻儿瞬间把他记得死死的,从一个角落扒拉到另一个角落,还给扩大了不少位置,上面敲了长长的钉子定死在里头。
从小到大,她真的没有受过欺负,养成了一个有仇报仇有怨了怨的性子,对她好的她都记得,对她不好的,她就会拿个小锤子记下来,准备着以后一锤子一锤子的报复回来。只是宣公子脸蛋甚合她意,实在下不去这个手,才会在心里给划了个牢房把他单独装进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小心别中了美人计。
结果在她心中被敲定了几个月的案子在今天被翻案了。
他从来没有收到那封信,估计也一直和阿馋一样以为自己早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还在等着她进宫,却阴差阳错生出了这么多事来。
她之前要和风家表哥假定婚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和她一样,以为彼此就是玩弄人心撩了就走的fēng_liú客?
真是难为他还一直让人在她身侧小意保护着,还处处留心对她好了。
蔻儿心里头有些复杂。
她怎么就没有早些想明白呢。
姓宣,与自己的哥哥交好,同殿为臣,她居然以为是宗室中的人,完全没有向那个方向去想。
毕竟谁会去猜测身边遇上的人会是一国之君呢?
也难怪了,当初大选的消息初初传来的时候她就收到了宣公子送来的珊瑚珠宝,字画书籍,和大约是亲手雕刻的碧玺手串,而她在上了大选名单之后,他就消失了,原来不是戏耍她,而是把一切付之行动了。
他估计以为自己早已经知道,还气定神闲等着她入宫来,没想到,居然让她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