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声音虽小,可四周太静,所以翟念听得一清二楚。
“啊?”她怔了一怔,抠了抠手心,脸颊绯红地摇摇头,“不行啊。”
“你不喜欢我啊?”长征失落地放下拉着翟念的手。
翟念抓抓头发,脚尖一下一下点在石板路上,脸颊更红,“我不是不喜欢你啊,但是我爸爸说了,好孩子不能早恋,否则他要打断我的腿!”
长征被她说得一愣,然后嘴角不可抑制地翘起来,“你喜欢我吗?念念。”
“嗯,有点。”她声若蚊蝇,脸似火烧。
“那你抬起头来。”少年如是说。
翟念依言照做,刚一抬头,就觉得已经热得熟透了的脸颊被人亲了一口,濡湿感伴随着酥麻感从脸颊传来,茶色的瞳眸一瞬间睁大。
她怔怔地看着少年顶着与她同样红的一对脸蛋,认真地对她说,“那我就等着你爸允许你谈恋爱了,再做你男朋友!但是我,我刚给你盖章了,你已经是我预定的女朋友了!”
预定的女朋友?
原本的荒唐话被少年说得郑重其事,而被彼此预定的人却因为那荒唐的称呼笑得开心又满足。
你是我这辈子的同桌,是我用初吻预定的女孩,这是我们彼此的秘密。
说好了,一辈子。
——
回过神,翟念眨眨眼,逼着自己将眼里的酸涩压下。
高高地仰起头,盯着头顶一闪一一闪的白炽灯看了许久。
直到眼角不受控制般落下一滴眼泪,她终于闭上双眼,满心疲惫。
阿祁,我又想你了。
《念起》——贝晓莞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作者有话要说: 抓个虫~
祁哥:伐开心?
念妹:要抱抱!
祁哥:要亲亲吗?
念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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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本!一人一个不限量!想说什么说什么!快来撒花花啊~
☆、第二十章
终于等到下班,翟念收拾好东西,边向外走,边给傅祁打电话。
一连拨了三次,都没有人接通。
直到她在杂志社门口站定,也没有看到傅祁的身影。
是不是医院太忙了?
翟念自顾自地想着。
两人一早约定好,下班后,傅祁来接她一起去超市的。现在看不到傅祁的身影,电话也打不通,翟念犹豫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好。
她思来想去,干脆打车直奔医院而去。
彼时,傅祁正被昨天那位态度不讨喜的病人家属纠缠不休。
“曹小姐。”目光扫过腕表上的时间,傅祁不由得拧起眉头,“既然您是想请我的老师出山,为您的未婚夫主刀这次手术,理当该去潜心拜访他老人家,何必跟我耗费时间,白白耽误了你未婚夫的病情。”
“傅医生,你……”
“抱歉,”傅祁最后说,“我要下班了,您自便。”
曹园被傅祁噎得一怔,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对方已转过身去,随手拿起一本病历,径自离开。
她跟在男人身后追出几步,便放弃了。
一来男人大步流星走得太快,她脚踩8厘米的高跟鞋实在追不上他的步伐;二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追在男人身后,于她而言,未免难堪。
目光扫过身边不时侧目而来的人,曹园剁了剁脚,虽不甘心,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甩手而去。
她走出不远,护士站里的护士们就听到她手袋里的手机传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听上去像是一段钢琴和弦的旋律,很优美的曲子,只是使用它的人,不如铃声讨喜。
“又出什么事了?”曹园极力克制的声音远远传来,“他眼睛看不到你都看不住他,是不是不想做事了?不想做就给我滚!”
小白护士从护士站里歪出半个身子,向着曹园离开的方向张望一眼,见她进了电梯,才长舒一口气。
“这瘟神终于走了。”她拍拍胸口,环顾着四周,目光搜索着傅祁的身影,“刚刚看她对祁哥张牙舞爪的模样,我都不敢进办公室找祁哥!”
“可不是。”另一位圆脸护士附议道:“昨天院长带她来,她一进门就让我替她泡咖啡,我告诉她没有,她还反说我不讲究。”
圆脸护士越说越气,“咱们这是医院好吧?治病救人的地方!谁要惯她的小姐脾气哦!咖啡我没有,我有蒸馏水,她要不要喝了!”
小白护士听了圆脸护士的话,笑得合不拢嘴,正要接话,就见傅祁从远处踱步而来,连忙迎上去,叫他:“祁哥!”
见到是她,傅祁便停下脚步,接过她手中的化验单,边看边在脑中回忆着病人的情况。
未几,傅祁点点头,“情况基本稳定,按照之前的药方药量继续治疗。”
两人说着话,一前一后重新走进办公室。
傅祁随手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边穿着外套,边叮嘱白护士,“我刚去看过五床的病人,她丈夫说病人最近病情有些反复,你多照看一些,一会儿再问问晚上是谁值夜,对老太太也多留点心,有任何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小白护士将傅祁叮嘱的话一一记下,见傅祁神色有些匆忙,不免打趣道:“祁哥你这就下班了啊?以前可不记得你会这么准时下班哦。”
说话时,小白护士还贴心地帮傅祁倒了一杯温水,“喝杯水再走吧,刚看你被那个患者家属堵在办公室里,都没顾得上喝口水。”
“不了。”傅祁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