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的肩膀,“不过记住第一次我和你讲的话,温言不是你可以依靠的人。你会后悔的。”
徐路尧从一开始说话时就带着一股完全看不起夏千的态度,仿佛夏千与温言当着他的面坐实了那些他的猜想般。
“如果见到温言,告诉他我在找他。”徐路尧笑了笑,目不斜视越过夏千走了出去,“还有,谢谢你的椰子,很甜。希望你和温言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那些谢意显然也毫无诚意。然而此刻的夏千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她甚至根本不在意为什么徐路尧会出现在这个岛上,他来找温言干什么。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是温言,又一次是温言。
原来温言并没有对那个访谈节目冷眼旁观,他又一次帮了自己,在自己根本看不到的地方,不求回报的。
这个时候的夏千根本不知道自己应当做出何种反应。尽管她选择用理智控制自己的激动和惊愕,下意识的她还是觉得双腿都快站不住的战栗,她必须扶着墙才能遏制住自己的颤抖。她想起温言,她想起他在最寒冷的纽约抱起她,她想起来他在不经意时候对她的猫露出的那个温柔的笑容,她想起他冷淡地将自己拒之千里之外,可自己却在别人看不到的暗处悄悄保护了她。
夏千看着自己手中的椰子。此刻她的心情已经没有刚发现椰子砸下来那时的劫后余生感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的震惊。她不知道,原来她灰暗的人生里,也有人这样默默看着她,像是荆棘里开出的最艳丽的花,她陡然发现它的芬芳,就像是那一刻所能给一个人的感动。
夏千环顾四周,徐路尧走后,酒店的长廊里又恢复了黑暗,而她在这一片黑暗里却第一次这样目标明晰,周遭安静的像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夏千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她想见到温言。她希望立刻能见到他。
然而她又害怕见到温言。她害怕自己的理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她有那么多话想对温言说。
夏千走出了酒店,她四处向工作人员打听,才得知有人在一侧的沙滩上刚看到温言在散步了。夏千谢过了那个服务生,一路往海边走去。
此时海岛上的昼夜温差才显现出来,海风吹在身上,已然有些寒意,夏千双手抱住胸,逆着风往海边走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多远,就突然见黑暗中海岸边朝着她冲过来一个人。
“有人么?能帮忙么?”
那声音是熟悉的。
等对方跑近,夏千才发现,她没有猜错,来人竟然就是她正在寻找的温言。
他见是夏千,也愣了愣,但很快,他便顾不上那么多了,而是一把拽过夏千的胳膊:“有人跳海,和我一起去帮忙。”
夏千还没来得及震惊,就一路跟着温言小跑来到海边,才发现海水中间确实站了个女孩子。
“快回来!再往海里走海水就深了,会被海浪冲走或者溺水的!”
然而不管温言怎么喊,海水中的女孩都不闻不问,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缓慢而执着地往海的深处慢慢走去,只留一个长发披肩的背影给温言和夏千。
温言显然刚才已经冲进过海里,他的裤子已经湿到了几近膝盖,衣衫不整,显出了难得的狼狈,然而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四处看着。
这时候酒店内应该正在举办酒会,因此这片本身就人少的酒店私家海滩上更是没有人影。而不管是温言也好,还是夏千,因为出来海滩散步,两人都没有带手机。
“要不要我马上跑去酒店大堂叫人来帮忙?”夏千看了看海水中的女孩子,也有些焦急。
“不行,来不及了。这里离酒店大堂太远了。”温言指了指离海岸很近的一棵椰树,那是一棵长相丑陋的歪脖子树,整棵树的躯干都弯曲着倾斜平行于地面,向着海面的方向延伸过去。
“这棵树,你拉住这棵树,拉紧点,我拉住你,我进去把她拽回来。”温言指了指那棵椰树,“我们得赶紧,来不及叫人了,等人叫来,她都已经走到更深的海面去了,说不定都已经溺水死了,而且晚上海面上的风浪很大,她走得越远,我们能救她的几率就越小。”
说完这番话,温言便脱下了累赘的上衣,他把衣服扔在一边,露出了肌理分明的上身,在夜色里温言像是充满力量蓄势待发的狮子,年轻而充满生机,那是赋予男性美感的身体,漂亮而不夸张。
夏千几乎是强迫自己移开了眼神,海水的女孩还在往更深处走去,夏千跑到椰树边,一手拉住那棵树粗粝的树干,然后拼命伸展自己的身体,把另一只手递给温言:“我准备好了。”她抬头告诉温言道。
温言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他伸手拉住了夏千的手,然后他一步步朝着海水里走去,然而很可惜,那个女孩走得有些太远了,仅以他们两个人之力,还是够不到。
“把我的衣服绑在树上,你拉住我的衣服。”温言从海水中走回来,捡起自己地上的衣物,跑到夏千身边,他把衣服卷成一个长条形,甚至还拉了拉检测了下衣物的牢固程度,然后才用一个死结的方式把衣服绑在了树干上。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离夏千实在太近,夏千能看清他脸上认真的每一个表情和细节,即便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温言的脸上仍旧是冷静而沉稳的,像是月光照耀下平静的海面,他总是能给夏千一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