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直接行土匪之事。
可是护卫们早憋着一股劲儿了,刚开始热身就被对方浇冷水,哪个儿愿意?
于是乎一哄而散,国公府里顿时哭天喊地。
还等着看林嫣笑话没来得及出府的林家宗族,也不同的受了冲撞。
护卫们之前查抄家底时,林礼的那些小金库,暗的不知道,可是明着的他们基本摸了个透彻,这会儿自然是直捣黄龙。
长房没人,赵氏早将其搬空了;二房却是遭了浩劫。
林乐宏气的骂娘,被一个护卫直接一拳打在地上,再也不敢出一声气。
杨氏还躺在床上起不来,眼睁睁的看着林嫣的人进屋子翻箱倒柜,气的白眼一翻又死一回。
安歌等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都是缩在墙角里不敢吭声。
西厢房里,林姝紧紧把着窗棂,将门户紧紧关着不敢出门。
许是因为知道这是闺房,或者受了林嫣的叮嘱,她的屋子倒没人敢闯。
反应最激烈的是袁氏,二房其实自己的资产不多,她的嫁妆又是最丰厚。
没想到倒了长房、分了三房,二房竟然也要遭殃。
眼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护卫要冲进来,袁氏挡着门的喊:“天杀的,谁家大门大户的姑娘家一点也不避讳,带着护卫在家里横冲直撞。”
进门的大胡子护卫也不多说话,直接伸手把袁氏往旁边一推。
袁氏摔了个跟头,扶着踏月一回头看见林修茂跟鹌鹑一样缩在墙角。
气的她直骂:“呸!就这熊样子还想着狗屁爵位!活该一辈子跟着别人身后讨饭吃!”
林修茂深深埋着头,二话都不敢说。
他也很无奈,谁想到林嫣凶悍到明抢的程度。
袁氏是看透了,自己嫁的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幸好以前防着杨氏,自己的东西都锁的牢牢的,这些人一时半会也翻不出来。
袁氏本也是泼辣的性子,心里理解林嫣这边不成那里也得捞一把的心情。
可是这种理解放到自家身上,实在无法忍受;对方有兵有依仗,她也不敢抵抗。
索性拿出以前市井里的做派,一屁股坐在地上指天喊地的骂,惹恼了护卫,又被踢了两脚才住声。
林礼那里也是兵荒马乱。
他虽然怒火中天,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养的那些家将,之前抄家就是林嫣的手下败将,这会儿也就是虚晃一下就逃了。
信国公府这场浩劫是林嫣关着门户干的,邻居只听见哭爹喊娘,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抢完了东西,自然不能久留。
林嫣也不含糊,趁着正当午又是大手一挥,抬家具的抬家具,搬财物的搬财物。
当初进府时安安静静,这回出府时一定要浩浩荡荡,闹的全城皆知。
邻居们于是知道了林嫣被分了宗,可怜兮兮的又打包回庄子上去了。
八归抹着泪,跟在林乐昌身后,都没敢抬头去看林嫣的脸色。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她为什么不等一等再打万儿的主意,平白惹姑娘猜忌。
林嫣没心思去琢磨她的心思,忙着派出去几个丫鬟,专门将国公府分宗以及原因,还有叔嫂丑事全一股脑说了出去。
自己不好过,谁也别想独安。
还有那个横插一杠的建元帝,别得意,走着瞧!
韩广品是在京里绕了一圈,眼看这里林嫣出了国公府的门,这才回宫的。
还没走进建元帝的寝宫,眼前就闪出一个人来。
抬头一瞧,韩广品有些头大:“给宁王殿下请安,殿下来找万岁爷?”
墨宁没有回答他,反而问:“怎么瞧着公公从外面来的?”
韩广品想起建元帝的打算,脑子里迅速转动,面色却含着笑说道:“万岁吩咐老奴出去办些私事。”
墨宁点点头:“正好,本王也是去给父皇请安,一起。”
谁想跟您一起呀?
韩广品硬着头皮跟在墨宁身后,只听见墨宁闲聊一般的问:“信国公家的事儿可了了?”
173妈蛋,建元帝!
明知故问!
“了了,”韩广品惜字如金。
墨宁又问:“那个林七真的被撵出去了?”
“是,老奴亲眼看着她出府的。”
“嗯,”墨宁似乎很满意:“本王就说,那个女孩子凶悍了些,不堪宁王正妃的位置。”
没错,您帅您有理。
韩广品禁闭着嘴巴不说话,只面上殷切的笑着。
又走了两步,墨宁突然问:“韩公公汉阳人?”
韩广品心里一惊,忙解释:“是,不过那年饥荒,老奴家里都饿死了。”
墨宁微微一笑:“不是还有个嫁出去的姐姐吗?”
韩广品脸色顿时煞白,立住脚步,压低声音问:“殿下到底什么意思?”
墨宁笑:“不过是闲聊几句,公公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
韩广品要哭了,上次墨宁同周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内侍闲聊几句,那个一向周皇后喜爱的小内侍转眼成了肉干,随之就爆出了私盐一案。
再上次墨宁同一个大臣闲聊几句,隔天那位大臣深陷贪腐案爬不起来。
后来他才打听出来,那位大臣暗中投了周皇后。
所以,宁王殿下突然有闲心跟谁聊两句,谁保准没好。
他一个无根之人,可就一个血肉亲情了。
“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您到底要老奴怎么样?”若是做忤逆犯上的事情,韩广品一头撞死在宫墙上,也绝不背叛建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