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看本宫不打烂他的嘴!”
言轩给夏桑更衣,一脸尴尬,见他白皙的皮肤上一块红一块紫的,有些自责,道:“是卑职不好,姐姐方才唤我,我想着您应该能应付,没想到那泼妇那么凶猛,殿下您受苦了。”
“苦……倒是不苦,”夏桑冥想片刻,说,“反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甚至说——还想要。”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言轩忍俊不禁,道,“殿下,说起来,你也该娶几个妃子了!这样就可以想做就做,还能喜当爹。”
“娶妃子?”夏桑眨眨眼,说,“娶妃子就可以了吗?说起来,前些日子母后似乎提过,本宫忙于朝政给忘了,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奏请父皇,娶这个奚舟姑娘吧!赵濯说过,做了此事,要对姑娘负责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呃……”言轩听得一脸尴尬,说,“殿下,您说您要娶那泼妇?殿下,那什么方才卑职是开玩笑,不用娶不用娶,若是您想就来找那泼妇,我看她倒是对您垂涎三尺,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而且不在乎名分。”
他说着,手心里直冒汗。若是殿下纳了那泼妇,以后东宫便无安宁之日喽!
夏桑拍了拍衣服上秸秆,道:“言轩,你一会儿说要娶,一会儿说不娶,能不能打个准?奚舟的确与本宫见过的女子不同,不过……本宫还是要做一个负责人的男人。”
“是是是,殿下咱们快回御书房吧,否则皇上醒来发现您不在,又该发脾气了。”
“哦……”
夏桑耷拉着脸,拿起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大步离开……
奚舟回到了作坊,刚拿起绣花针,就被孙掌制当头一拳,她眯着眼说:“你这丫头做什么去了,我听她们说有个俊美的男人找你?”
奚舟一愣,傻笑道:“嘻嘻嘻,孙掌制,的确有,不过他找错人了,我便带他去寻人,所以偷懒了一会儿。说起来,你要进升为典制了吧!恭喜恭喜!”
孙掌制绷着的脸噗嗤一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会扯,我进封之后就鲜少有空,你自己做事要有分寸,切记不要和宫中男子有私下来往,以免招人非议惹祸上身,那样我也没法向你堂姐交代。”
“是是是,奴婢一定谨言慎行,好好度过这两年。”奚舟笑嘻嘻应着。
说起这位即将升为典制的孙掌制,曾经与奚舟的堂姐一同处事,关系极好。她堂姐服役满两年便拿了文书回了兰陵镇接管了她大伯的店铺,后来又随夫君去了临镇,而孙掌制在那年被升为掌制。夏国皇宫规定,如果宫女二十五还未做官就可出宫,若是做了官,除非嫁人,否则只能一辈子待在宫里。不过,即便成了亲也可继续任职。
像奚舟这样来服役的不少,按照规定,她们是与女官无缘的,毕竟要回去承继祖业,孙掌制说,她有时候挺羡慕奚舟,不过后来想想,还是宫中任职适合自己,只要做到典制,即便是不成亲也可随意出宫,她为此一直努力着。不过,现在随意出宫也未尝不可……
奚舟叹了口气,这才入宫不过一个月,就无聊极了。整日里那么多活,也没法随意走动,要怎么样找到回去的方法?天呐,我被撞了就让我昏迷不醒嘛,穿越是什么鬼?等等,撞?撞……
想到这里,她忽然嘴角微微上扬,呵,我有办法了……
三日后,赵濯进宫换班,到御书房时,刚巧撞上出来方便的夏桑。他正要行礼,却被夏桑制止。
“得了赵濯,这里没有外人,你何必假装向我行礼,自小到大,你何曾把我当成太子?”夏桑双手抱臂,嘲讽道。
赵濯淡淡一笑,道:“阿桑,你这样说可就折煞我也,我怎敢不把你当太子?你不仅是太子,还是我的挚友。”
夏桑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还戏弄我?”
“戏弄……你?”赵濯一脸诧异,问,“我何时戏弄过你,喂喂,别乱扣帽子。”
“你还装作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去找奚舟姑娘了,然而和你描述的大相径庭!”夏桑怒目指着他吼道。
赵濯一愣,环顾四周,拉着夏桑走到了一处角落,道:“你给我说说怎么个大相径庭?”
夏桑挠挠脸颊,左顾右盼,小声地解释了一番。
良久,赵濯捧腹大笑,道:“哈哈哈,你竟然被……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太子爷竟然被一小丫头强|上了,哈哈,笑死我了!”
夏桑见状,脸色阴沉道:“有那么好笑吗?你信不信本宫扒了你的皮?”
“抱……抱歉,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赵濯努力平复着笑意,道,“你这么一说,她倒有些像我那个世界的女子。”
“所以,只是有些像?”夏桑挑了挑眉,说,“你总是给我说你那个世界如何如何,我也没去过,说起来,你上次给我做的什么麻辣烫,我又想吃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对了,麻辣烫!”赵濯一惊,抓住夏桑的肩膀,激动地说,“你可以在她面前提麻辣烫,看她如何反应。”
“呃……为什么你不去提?今天本宫可是看你说得去做,结果适得其反,自己遭了罪,感觉你又在耍本宫。”夏桑推开他,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
赵濯见状,无奈地笑了笑,道:“是你对她感兴趣,又不是我,我可不关心她是什么人,我现在一心要娶芊兰为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他说完,双手撑在脑后,摇晃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