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越飞越远。二当家抬头望了望,与那守门人目光交织在一起,互相点了点头。
奚舟等人被带进了一处简陋的牢房,四周站着几个彪形大汉,他们背对着奚舟等人,腰上别着大刀,光是背影就足以震慑众人。
如今手脚被绑着,四周又有壮汉把守,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这逃跑的办法从何想起啊!她咬了咬牙,闭上眼,努力回忆着电视剧的场景,硬是想不起来和这相关的,只得哭丧着脸看向夏桑。
夏桑蜷缩在角落里,头发蓬乱,目光迷离,脸颊蹭着灰,若不是那身华贵的圆领袍,别人还以为是个叫花子。
奚舟见状,叹了口气,这蠢太子怕是吓傻了,毕竟从小安然无忧,没见过这场面受过这份儿罪,一时接受不了也是难免,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别说他,即便是上过几节自救课的我,面对这些真正的土匪也是吓得不轻,只不过,我毕竟知道那个道理——要想活命必要镇定。
突然,奚舟小腹微痛,她皱了皱眉,掐指算了算日子,该死,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姨妈吧?没带月事布是小事,若是痛经就特么尴尬了。该死,到哪儿都无法拜托痛经的命运,真想拿姨妈巾扔这群大汉的脸上,嗯,带血的那种。
她撇撇嘴,蹦跳着到奚垚面前,弯腰小声道:“哥,你有没有想到什么计策?咱们在这儿耗下去不是办法,你看娘怀有身孕,姐姐她吓得脸色苍白,我那夫君也是……唉,眼下就你我还算个清醒人了。”
奚垚环顾四周,问:“小妹,你有没有发现,给咱们驾车的那两个车夫不在这里……或者是说,他二人没被关起来。”
“呃?”奚舟一愣,用胳膊肘蹭了蹭下巴,环顾一圈,点头道,“是哦,他们不会被杀……了吧?我想应该是他二人把咱们的马车拉倒了这土匪窝的金库,那些个土匪怕他二人多嘴,就直接下狠手了。啧啧啧,真是群畜牲,我呸!”
她说完,怒目瞪了几眼四周的彪形大汉。
奚垚摇了摇头,分析道:“不,我看不是那么回事。那些土匪冲上来的时候,我无意中瞄见那两个车夫,他二人淡定自若,似乎是早已知晓会有土匪来,再加上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事儿,我连起来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那二人怕是……”
“怕是皇后派来的,”奚舟绷着脸,咬了咬牙说,“我就知道,皇后还是不肯接受我,如今为了除掉我不惜让自己亲儿子也跟着受些苦,呵,我早应该想到,那两个车夫说是从东宫挑出来的,怕是早就被皇后买通了!”
她说完,吹鼻子瞪眼,气不打一处来。
奚垚见状,挑了挑眉,将信将疑道:“小妹,宫中人都知皇后与你不和,你若是出了事,皇上必定直接质问皇后,我想,她不至于那么蠢。对方直接是提了你的名字,而且不知你是男是女,你再仔细想想,还得罪过宫里的什么人。”
“呃……”奚舟皱眉思索片刻,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常喜?不至于吧……那还能有谁?”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想不出。
奚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罢了,咱们往那边挪挪,得找太子一起商量商量对策。”
“找他?”奚舟瞥了夏桑一眼,冷笑道,“得了吧,你看那那损样,根本指望不上。”
“诶,古人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反正不能指望那仨。”奚垚瞅了一眼相反的方向,叹着气朝夏桑挪去。
奚舟撇撇嘴,跟着他挪过去。二人蹲在夏桑面前,每人推了他一下。
“啊?什么……情况?”夏桑恍惚片刻,抬头眨着眼问。
奚垚尴尬地笑了笑,说:“太子殿下,眼下咱们处于危险境地,能动脑子的就剩下咱们三人了,所以,我先说说我了解到的情况……”
他小声的讲着自己的分析,然后奚舟接过他的话讲了自己的发现。夏桑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他欲开口,却被奚舟的一声叫喊打断。只见她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表情极其痛苦。
该死,肚子好痛,双手被反绑,根本啊……
她的叫喊声引起了看守大汉的注意,其中一个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那个女人你老实点,滚什么滚,叫什么叫,小心老子让你这辈子叫不出声打不了滚!”
此话一出,奚舟叫的更惨了,撕心裂肺,扰得所有守门的大汉转过身,怒目瞪着她。奚垚和夏桑互相看了看,突然灵光一闪,连忙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请个郎中!告诉你们,我们可是大当家指名要的人,若是出了人命,你们如何向大当家的交代!”
大汉们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夏桑见状,又追加道:“还犹豫什么!你们没看都快疼死了吗!先来个人松绑啊!”
大汉们恍惚片刻,其中一个匆匆跑出去,一个拿钥匙开门给他们松绑,其余人转过身继续守着……
山寨大堂内,一个穿着紫色圆领袍,头插玉冠的秀气男子半躺在椅子上,手中握着酒杯,身旁坐着两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笑意盈盈地与他嬉戏。
这时,一个壮汉快步进来,瞄了一眼这场面,鞠躬道:“大当家的,有个女人身子忽然不适,不知是否要找个郎中给她看看?”
那秀气男子闻言,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问:“什么女人?”
“回大当家,就是二当家在山下劫下的几个过路的商人,您听说了之后命人把他们绑回了寨子。其中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