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父皇要选在申时成亲?选在申时就罢了,竟然让本宫一早起来侯着,你说万一洞房的时候本宫睡着了怎么办?”
赵濯耸耸肩,淡定地说:“睡着就睡着呗,反正你们已经洞房好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那可不一样!”夏桑瞪着双眼,认真地看着赵濯说,“本宫可是靠着这一天翻盘呢!本宫堂堂太子,怎么能一直委身于一个女人的身下?传出去岂不是让全平阳的人笑话本宫?”
赵濯闻言,噗嗤一笑,拍打着桌子道:“你不是吧?至今为止没有一次是你主动?哈哈哈,不过也无妨无妨,不用自己使力多好,我求之不得呢!”
夏桑冷哼一声,坐下来端起茶杯,嘲讽道:“你当然求之不得,如今连媳妇儿都丢了,还求啥求!”
“你……”赵濯一听,气不打一出来,瞪着眼刚想反驳,却心中一闪,咳了几声道,“今儿个是你大喜的日子,你随便说,我一点儿也不计较。很快,我就能把芊兰追回来,到时看看谁秀得过谁!”
夏桑摇了摇头,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肯定赢,你赢,本宫才懒得和你比。此刻本宫只想快快和舟儿成亲入洞房生宝宝走上人生巅峰!”
赵濯翻着白眼,皮笑肉不笑。说实话,以我目前对奚舟的了解,她可不是一个能安分地待在宫里和你过日子的人,啧啧啧,现在我就可以想象日后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奚家四人盛装打扮,先奚舟一步去了成亲之地。四人到此,一脸惊奇,平阳不愧是夏国的都城,华丽之程度不是我们乡下小镇能比的。四人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看见什么都想摸一摸,引得众人投来奇异的目光,议论纷纷。
奚垚毕竟是饱读诗书之人,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即便是生活在小镇,没亲眼目睹过这些,但在书中都有描述,自然一副淡定地模样。所以,当他隐约听见了几句嘲讽声时,立马制止了想要去摸纱帐的奚淼。
“你抓我胳膊做什么?”奚淼皱着眉,不满地说,“莫不是在这个时候想和姐姐打架?”
呵,这小子又抽什么风,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奚垚眯了眯眼,一脸严肃地看着奚淼,道:“别乱摸,让人看了嘲笑。”
“嘲笑?”奚淼哼了一声,道,“我可是太子妃的亲姐姐,谁敢嘲笑我?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写不能摸,你管的着吗你?”
奚垚翻了个白眼,压制着心中的气,道:“你看看这里有和你一样,摸来摸去的吗?我可告诉你,这里的人都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不仅敢嘲笑你,还敢把你赶出去。我劝你安分点,跟在我身后,免得惹祸连累了小妹。”
“你……”奚垚伸出手指,刚想反驳,却传来了大监的声音。
“皇上皇后驾到!”
一声高喊,众人停止嬉语,纷纷站好行礼。奚淼一愣,被奚垚拽了下来。
皇上坐好,扫视着众人,微笑道:“众卿平身!”
话落,众人齐刷刷站起来。奚淼则一脸茫然,身体僵硬。奚垚见状,叹了口气,连忙把她扶起来,附耳细语道:“怎么了,这就被吓傻了?啧啧啧。”
然后,众人分开退到两侧,宫人们在中间铺出一条暗红色的毯子。待毯子铺好,孙今又高喊一声,道:“请新人入场!”
话落,众人齐刷刷地望去,只见奚舟盖着红盖头,与夏桑各持红色纱帐的一端,二人缓缓走来。
夏桑一脸欣喜,时不时偷瞄几眼奚舟,内心激动澎湃。
奚舟头顶着沉甸甸的喜冠,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每走一步说多了都是泪。她紧紧咬牙,坚持着,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糗。要说这喜冠真是沉,看来放了不少黄金,待我离开时要把它顺走,嘿嘿嘿……
她想的很美好,殊不知待翌日会有人来回收喜冠,这玩意儿当然是要循环利用,毕竟制作起来很麻烦。
二位新人迈过火盆,徐徐来到皇上面前,随着孙今的一声声高喊,二人终于完成了典礼,在众人的护送下进了轿子,往东宫走去。
奚舟进了轿子,头一歪依靠在轿子的内壁,长舒一口气。可特么算完了,再晚几秒我怕是脖子都断了。
想到这里,她抬手握拳锤了锤脖子。
夏桑抿嘴笑了笑,温柔地说:“舟……爱妃这是累了?放心,今晚还有更累的时候呢!”
奚舟愣了片刻,领悟其意,冷哼一声道:“你就等着这一天了是吧?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刻,趁虚而入,扬你威风,扳回一局。呵,真以为我蠢连这儿都看不出,老实讲,这喜冠是不是你命人故意加重的?”
夏桑听了这话,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说:“爱妃这便要误会本宫了,这喜冠可是黄金打造,虽说不是全部但也十分沉重,今日是委屈了爱妃了。待回了寝殿,本宫亲自为你捏捏……全身。”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奚舟咬着牙,没好气地说。
众人入座,宫人们开始上菜,大家纷纷举杯庆贺,不亦乐乎。奚垚则不喜欢这场面,越是热闹越是心烦。想想日后自己高中必定要和这些达官显贵们有来往,心里就有些不情愿。
他找了个由头,离开了酒席,按着自己的记忆,朝东宫走去。
这时,夏林瞥见了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心一横,叮嘱了姐妹们几句,便跟了上去……
夏桑和奚舟到东宫前,被一宫人拦下,那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