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第一场雪下的极大,官道上,化了的雪凝结成冰,又被新雪覆盖,人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翼翼,马更是踟蹰不前。奈何骑马人心急,挥起鞭子狠狠抽将下去,就这样失了前蹄。仰躺在地的乾隆将马鞭收到胸前,闭上双眼苦涩一笑。
贾六拽停了马,踉跄着跑了上去扶起乾隆,关切道:“四爷无碍吧?”
乾隆拍了拍身上的雪,抬手蹭了蹭右脸,有血迹,哼了一声道:“无碍?破了相了!”
贾六忙不迭地道着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掏出条干净的手帕一边给乾隆擦着脸上伤口,一边道:“出门出的急,金疮药落在家里了,这附近又无医馆。”
乾隆又哼了一声,走上前去,拽住了那匹棕色骏马的缰绳。
岳云牵着马走了过来,他微躬着身道:“奴才知道爷心急,可也不急于一时。直隶省内慢着些,待得出了直隶,我们便可昼夜快马。”
乾隆颔首答允,重又跃身上马,缓缓前行。
两千多里地,他们三人只跑了四日便到了苏州城外。进了城,乾隆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唤来贾六,吩咐道:“找间客栈。”
客栈里,乾隆对着铜镜照来照去,脸上的伤着实不轻,竟还未结痂,他重重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