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着自己,又馋上来,凑过去刚要亲小嘴,给碧青一巴掌拍开,冲自己努努嘴。
大郎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小媳妇儿是让自己给她穿衣裳,小媳妇儿今儿穿着半旧的青花袄,里头的肚兜是粉的,绣着喜鹊登枝,脖子上细细的绳子,已经让自己扯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
小媳妇儿长得很快,大郎记得上次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是一点儿,如今却都鼓成了小馒头,顶端粉嫩的一点,像是树上的桃花落在了白馒头上,大郎忍不住凑了过去,却挨了一巴掌:“快着点儿,你再磨蹭,我可就这么着下去了。”
大郎眉头一皱,这么着哪行,小媳妇儿这一身的皮肉都是自己的,别的小子敢看,自己就把那小子的眼珠子挖下来。
一边儿想着,一边儿给小媳妇儿系好肚兜,袄也穿上,脖领子上的盘口都挨个系的严严实实,确定不会露出一星半点儿,才放心的躺好。
碧青其实就是吓唬他,难得有两人独处的机会,碧青也不想这会儿回去,碧青有时觉得,很神奇,自己竟跟这头蛮牛找到了恋爱的感觉。
躺在蛮牛宽厚的臂弯里,小手有以下没一下的磨着蛮牛下巴上的胡子茬儿,粗拉拉的像砂纸,摸了一会儿,被大郎抓住攥在手里,嘟囔了句:“别淘气。”声音儿有些迷糊。
碧青撑起脑袋看了看,蛮牛眼睛都闭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碧青身子一翻趴在他身上,掀他的眼皮:“不许睡觉,跟我说说话儿。”
蛮牛眼皮掀了一下,哼哼了一句:“说啥?”又闭上了。
碧青气的狠狠拧了他一下,大郎这才睁开眼,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你这婆娘手忒黑,做什么拧俺。”
碧青嘟嘟嘴:“谁让你不跟我说话儿的。”
大郎见小媳妇儿嘟嘴的样儿,心里稀罕上来,啪叽亲了一口:“好,好,说话儿,说什么?”
碧青眼珠转了转道:“你说说想我了不?想了多少回?什么时候想?怎么想?”碧青问的颇为刁钻,而且,有些不讲理,不过,她一直觉得,恋爱里的女人就不应该讲理。
本来还以为大郎会敷衍自己,不想大郎却老实的点点头:“想,俺天天都想,算不清多少回,就记得跑马的时候想,拉弓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连上茅厕都想,想的俺恨不能立刻就家来,抱着媳妇儿亲几口……”
碧青刚要感动的时候,大郎忽然抓着她的手塞进了他的裤子里,特不要脸的说:“睡觉的时候尤其想,这里最想……”
碧青立刻出戏,就知道这厮不安好心,亏了自己还想感动来着,越想越气,伸手掐了他兄弟一下,大郎疼的闷哼了一声,把她的手抽了出来:“你这婆娘,想当寡妇啊。”
说起这个,碧青倒想起正事来,掐着他的脸皮拽了拽:“从今儿起,我教你认字,一天认十个,会念会写才算。”
大郎一听脑袋都大了,连着摇了好几下:“不认,不认,俺就是个庄稼汉子,认字干啥,会种地就成了。”
碧青哼了一声:“不认是是吧,成,不是说当庄稼汉子吗,这次就别回京了,跟着我在家种地。”
大郎一听就急了:“这,这可不行,俺是骁骑营的人,哪能留在家里种地啊。”
碧青狠狠掐了他一把:“你刚才怎么说的,合着都是糊弄我的是不是。”
大郎忙把他的小手攥在手里,这丫头如今力气越来越大,还专找一个地儿掐,真有些疼,把小媳妇搂在怀里道:“俺是个笨人,比不得二郎聪明,你叫俺认字念书,还不如拿把刀杀了俺容易些,媳妇儿,你就别逼俺了,不识字也一样吃饭当兵,有啥干系啊。”
碧青蹭的坐了起来道:“干系大了,师傅说,咱们大齐跟北胡早晚要打仗,你要是不回家种地就得上战场,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死在战场上,甭想我让我跟别的女人一样,给你守着,你前脚死,我后脚就改嫁,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过日子,再也想不起你王大郎是谁。”
大郎脸都气红了,抓着她一翻身压在下头,咬着牙道:“你敢,你要是敢改嫁,俺做鬼都不放过你。”
碧青切了一声:“省省吧,都做鬼了管得着活人的事儿吗,你要是来找我更好,看我跟别的男人过日子,气不死你。”
大郎目眦欲裂,大手抬起来碧青有一瞬害怕,转眼儿就把脸凑了过去:“你打,你打,你只要敢打我,明儿我就走,搬我师傅哪儿去,这辈子都不回来。”
蛮牛竟然真要打自己,碧青忽觉委屈的不行,自己都是为了谁啊,辛辛苦苦费尽心思的过日子图啥,要是弄到最后成了寡妇,自己还折腾个屁。越想越委屈,大眼里蓄满了泪花儿,转了几圈没憋回去,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大郎最见不得小媳妇儿哭,小媳妇儿的眼泪一掉,她心里就拧着个的疼,颓然放下手,抱着小媳妇儿哄:“俺没想打你,俺就是抬抬手,真的,俺疼媳妇儿还疼不过来呢,哪舍得打啊……”
碧青抹了把眼泪推开他:“你就是想打我,刚才你那眼珠子瞪的,恨不能吃了我,打我算什么?”说着更委屈了,一连串的眼泪掉了下来。
大郎心疼的不行,抓起碧青的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俺让你打回来成了吧。”
碧青哼了一声:“不成,你得答应我学认字。”
大郎刚面露难色,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