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可怜,好在工钱给的足,出手也阔绰,每次给的赏钱都抵上一个月的月例了。
下人们虽有抱怨,但也都偷着乐,而且,总觉自己比别家的下人高人一等。
“话说,你主子家的大门为啥老是关的那么严实?”
街上聚集了一群听热闹的人,原来是在那富户家伺候夫人的小婢女得了一个休沐,拎着东西探家来了。
“我家夫人不愿与外有过多接触,所以大门就关咯。”
“莫不是你家夫人丑的见不得人吧,哈哈哈。”
小婢女倒是个忠心的,冲着胡说八道这人淬了口痰,呸了一声,骂道:“闭上你那狗·嘴,我家夫人可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美的不要不要嘞。”
“那咋不见她出门?”
“我家公子就怕你们这些杂碎玷污了我家夫人的美貌,才不愿让她出门。”小婢女连忙反驳道。
“哦~”那人故意拉长尾音,眉毛上下挑了挑,嗤笑一声,又道:“感情是你家公子长的丑,怕媳妇出门再跟别的男人对上眼啊,哈哈哈哈。”
“你吃鸡粪了不成,嘴那么臭?我家公子好看着呢,天下人都没有我家公子好看。”
“瞎吹吧,多给几个工钱就当起了主人家的狗。”那人明显是嫉妒,还不忘讽刺的学着狗叫,‘汪、汪、汪’了几声。
“狗·杂碎的,我打死你,要你瞎说,撕烂你的臭嘴。”
看热闹的、起哄的、追逐打闹的,场面有些乱,但也没生出什么祸事。
隐匿在众人之中的一位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右手握着把剑,那剑身上镶了块红宝石,在艳阳下发着暗淡的光晕。
他表情木然的回头望了眼那小婢女主人家宅子的方向,片刻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二为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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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
“夫人,哎呀,夫人您慢着点跑,小心摔着。”碧春臂弯里搭着一件莹白色云锦的披风,紧跟在一位上着鹅黄色苏绣月华锦衫、下着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少女后面。
“当心·····”碧春脚下一顿,吓的脸色惨白,惊呼出声。
只见前面的女子双手敛着裙摆,弓腰紧追着一只被她不小心放跑出来的兔子,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崴了脚,险些摔倒。
“哎呦,夫人,您是要吓死奴婢不成?”碧春后怕的顺了顺胸.脯,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见着女子一瘸一拐的继续追赶,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夫人,奴婢求求您了,歇歇脚,莫要伤了脚踝啊。”
“豆丁儿,你快回来,被公子看见你跑了,非要拔了你身上那三两毛烧了吃肉不可。”女子指着时不时回头望一望她的小兔子喊了一嗓子,不顾碧春的劝阻,脚下不停,穿梭于院子里的各处亭台楼榭、花草树荫间。
还不忘回头叮嘱道:“莫要喊我夫人,我才不是你家夫人呢!”丹唇逐笑,眉眼含羞,模样娇柔,好不可爱。
那不经意的回眸一笑,勾勒着一对梨花窝浅浅。
当真应了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夫人,您又说傻话了不是,公子都交代了,您就是这院子的女主人,不喊您夫人喊什么?再说,公子都默认了呢。”
院中女子与兔子玩闹了多久,站在湖心亭前的男子就驻足张望了多久。
他身长玉立,负手而站,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一派闲雅淡然。
偶有微风吹面,吹起一片衣袂、或是几缕墨发,倒给这如画中走出来的俊美男子平添了几分凡俗的气息。
“公子,您当真要娶她?”立在他身边的灼光忍不住问出口,皱着鼻子嫌弃的道:“您看她多傻啊,成天追着只兔子跑来跑去,委实配不上您。”
“傻么?”慕言反问,“本王倒是觉得她聪明的很,这段日子,若不是因这兔子,她怎能随意穿梭于各院?而且······”他低声一笑,慢慢转身,又坐回石桌前。
左手双指夹着右手的宽口袖子,右手则不疾不徐的伸到汉白玉的围棋罐内,捻了颗白子,置于棋盘之上。
惬意如斯。
“而且,她的身子骨倒是比之前硬朗了许多,靠着与兔子赛跑的方式,呵,她怎么会是傻呢?”
灼光嘟嘴想了想,‘咦’了一声,回身坐于慕言对面,“照公子这么一说,那她就是没有撞坏脑袋咯?”
“坏不坏的,试了才知道。”
“怎么试?”
慕言弯唇一笑,深邃的瞳仁瞥了他一眼,忽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怎的?莫不是你想替本王代劳?”
灼光拍了拍胸脯,“公子的事就是灼光的事。”
“你的意思是······”慕言坐直了身子,眉宇温润的看着他,缓缓道:“要替本王娶了她?”
灼光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是何意后,‘嗖’的站起身,抬步就往外走。
“我去把她的兔子杀了烤肉吃,省得她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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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功夫,刚刚在院中追赶兔子的女子拎着裙摆气哼哼的跑了过来,眼眶子里还包着一泡泪,委屈的要掉不掉,撅着樱唇跑到慕言这里告状。
“公子···”她扒着慕言的手臂晃了晃,刚刚落地的棋子经她这么一乱动顿时错了位,“灼光抓走了豆丁儿,你快帮我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