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瞪了他一眼。
“哀家喜欢你离我远一点,你也需喜欢才是!”说完甩着袖子走掉了。
沈辞毫无尴尬之色,只怏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后槽牙,心想:女人心海底针啊。
要不是师傅将她许配给了自己,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成亲的念头。
为了师傅,算了!
瞧着凤鸾之的的裙摆消失在了翠柳成荫的青石小道上,他才抬起步子悠哉的朝宫外走去。
他素手拿起腰间挂着的荷包,从青花缠枝莲纹小瓶中倒出了一粒药,将将放置嘴边,想了想又装进了小瓷瓶内。
他倏地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都未发觉自己的眼中带着一抹宠溺的光。
心道:安儿不过是气不过他嘴贱给他吃了些让他不好受的药罢了。
若能让她欢喜,不好受就不好受吧。
左右他身子骨健朗,抗折腾着呢!
只是话太早。
他不过是从沈由子那里听说些凤鸾之的事宜,哪里真正了解她?
晚上的时候,沈辞捂着肚子一趟趟的跑着茅厕,浑身起了好些红疙瘩,尤其是用过晚膳后,吃了凤鸾之差人送来的蟹子这等发物,嘴巴又红又肿,一张贱嘴占了俊脸的三分之二!
还真是...狠啊!
第二日早朝,沈辞告了病假。
听闻沈大人坏了嗓子,说不得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晓啊:沈由子何时说过要把安儿许配给你?
沈辞:你没听见么?
二晓啊:就踏马没说过?
沈辞:你踏马放屁,我刚刚说完,你丫仔细瞧瞧去!
二晓啊:......没有一点男主的高冷范,就踏马一个神经病!
沈辞:谁踏马告诉你男主就得棺材脸?我笑怎么了?我牙白!
二晓啊:艹!!!
☆、刺客
沈辞再一次出现在朝堂上已是三天后。
这一日恰逢烟雨,百官的轿子只能停在午门外,身边虽跟了个宫人撑伞,但沈辞生的高大挺拔,宫人撑起伞来吃力,玄色官服上难免不会弄上水。
他踏进宣和殿,抬手弹了弹肩上的水渍后才阔步迈了进去。
因着沈辞有帝师的身份,虽然只是个从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但性格好,又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架子。尽管入朝不过十余日,但在百官之中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这不,还未等他走到自己的朝班,已有不少人凑上前表示关心。
“沈大人的嗓子好些没?”
沈辞站定后颔首示意,笑着道:“承蒙吴大人挂念,已无碍!”
“好好的,怎就坏了嗓子呢?”
沈辞:“......”嘴贱惹的祸呗。
“天凉,天凉!”
“沈大人可得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皇上的课业可是缺不得呀,我新聘请的厨子刚好擅长熬制酸梅汤,有生津止渴的疗效,回头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沈辞右手握成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笑眯眯的道:“劳烦,劳烦。”说罢冲着众大人点了点头,这才回了自己的朝班!
闹哄哄的朝堂直到慕凉傾与凤鸾之的到来才肃静下来。
凤鸾之坐稳后,透过珠帘远远的便瞧见了终于出现在文官队列里的沈辞。
因只有他敢肆无忌惮的一瞬不瞬的盯着珠帘看。
这人还真是不长记性,看来哀家的药剂下的着实轻了!
原本以为今儿早朝的内容不过又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料出了个棘手的事。
顺天府尹于临沂有事启奏。
“启禀太后,近日京城内突然涌进一批每贯只重三斤半的铜钱,流通量颇广,大到钱庄票号,小到市井百姓,人手皆有。顺天府已接到多起假.币案件,百姓们拿着假.币围堵于衙门口,等着官府给说法。现如今,事态之严重已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
此话一出,立刻有大臣们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起来。
“三斤半?足足少了一斤啊!”
“北凉开朝以来还从未遇见这等严重的假.币事件,这该如何是好?”
“京城里有,其它各地会不会也有?”
“先别说这个,下朝后还是赶紧看看自家是否也有假.币吧。”
凤鸾之:“......”
好一群‘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臣子,想的极对。
凤鸾之处之泰然,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开口问:“可有查出是从何地涌进?”
于临沂:“尚未!不过微臣已命人去查,只是百姓手中的假.币数量太大,不知该采取何等政策收回。”
凤鸾之微微凝眉沉吟了片刻,刚欲开口说话便瞧见了内阁次辅顾祥贺端着姿态唇角勾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他话锋忽而一转,问向顾祥贺。
“哀家见次辅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莫不是已有高见?不如说出来听听?”
顾祥贺答的倒是麻利,也不觉得丢脸。
一句‘老臣无能!’做了甩手掌柜!
凤鸾之:“既不能忠君之事,又何必食君之禄?扣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顾祥贺愣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入朝为官也有二十余载,从名不见经传的从八品翰林院典薄再到如今的内阁次辅一品大员,历经两个朝代四位皇帝,何曾被罚过俸禄,还是在百官面前朝堂之上。
罚俸禄是小,丢人是大。
他气的横眉倒竖,双手止不住的抖。
小丫头片子,欺人太甚。
凤鸾之见他还站在殿中央不肯离去的模样,轻笑了一声,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