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初一拿着一个蓝色棉布裹着的几本书,对四皇子道:“我就交给你了,我希望在我现在无法触及的京城,依旧有医术精湛的大夫能够治疗更多被病痛折磨的人,殿下,希望这几本书能够被广而告之。”
四皇子心里一边想着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大公无私之人吗?一边其实很动容,不过四皇子却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帮你将这些医书观而告知呢?”
初一笑容沉着:“殿下,那是因为,我原本就没用打算让你无偿帮助我,你我非亲非故,你凭什么无偿帮助我呢,所以我为殿下准备了你不能拒绝的报酬。”
说着,初一又掏出一本书对四皇子道:“这本书里,只记载了一种疾病的预防和治疗方案,但是我相信绝对物超所值,殿下不如看看,这报酬是否满意?”
四皇子接过初一手里的书,翻开一看,看了两眼,就立刻用力合上了:“真是真的?”里面居然记载的天花的预防和救治办法。
初一道:“千真万确,殿下如果不信,可找人实验。”
四皇子沉声道:“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报酬的确如同你说的那样物超所值。”
初一又拿出一叠银票,推给四皇子后,道:“殿下,那些书就麻烦里找人复印后,免费发放给京城内的所有大夫和医者了,这是费用。”
四皇子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银票,又抬头看了一眼初一,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一点所求都没有?很多人都将自己的独门秘方当做珍宝一样藏着,你为什么要这样毫无保留的公开?”
初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苦涩的茶水,才转动眼波看向四皇子:“我怎么会无所求?哈,殿下将我想的太高尚了,我求的,是这天下女子得尊重,我求的,是这天下女子得幸福,我求的,是这天下女子得自由。”
初一放下茶杯,目光炯炯的看着四皇子,对他一字一句郑重道:“我将我曾经告诉过我爹爹的话在这里和你说一遍:我们女子在是女子之前,我们和你们男人一样,先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我们有权利决定我们的将来要如何过,而不是被你们男人摆布在方寸之间,不自由毋宁死,或许很多女子已经被你们禁锢如同奴隶,但是我不愿,我也要这天下不愿意如此的女子能够多一个选择。”
四皇子看着初一,放在桌下的双手却紧捏成拳,大逆不道吗?是的,离经叛道吗?是的,狂妄自大吗?也是的,四皇子可以想出无数个词来形容此时初一的痴心妄想不自量力,可是在内心深处,他却觉得初一就该是如此的,如果她不是如此,她怎么会以女子之身行医问药?如果不是如此,她怎么会放弃贵族小姐高床软枕养尊处优的生活?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在知道富顺县爆发瘟疫后,还毅然而然的走了进来?
四皇子心中情绪澎湃,他想要称赞初一的豪心壮志,想要佩服初一的敢于人先,但是十几年的儒家教育,却让四皇子什么也说不出。
最后,离开前,四皇子背对着初一,只能对她道:“如果将来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
初一看着灿烂的阳光下渐行渐远的四皇子,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苦涩的茶水而已。
四皇子很快就离开了富顺县,而初一也紧跟着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礼,带着胡云开父女两个以及张姓大夫父子两个也离开了富顺县,一路往扬州而去,当然,她的医书她也当做临别礼物送给了富顺县的大夫们,那些大夫们在初一走后,看到她给的书,一个个都一脸的惭愧,觉得他们因为初一的女子身份而对她避而远之很是不该。
不过这些初一都不关心,因为,是的,初一准备回扬州了,因为她要开始她的下一步了。
走了几个月,初一才算回到扬州,因为回扬州的路上,就和当初初一来时一样,一路都在义诊之中,所以花费的时间长了一点。
等初一回到扬州,已经是七月份的事情了。
林老夫人见初一回来,很是高兴,将初一紧紧抱在怀里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初一靠在林老夫人的怀里,撒娇道:“初一想祖母了。”
林老夫人抚摸着初一的小脸,眼泪汪汪道:“你这个丫头,如果真的想祖母,怎么出去了大半年才回来,过年的时候都不回来,看看,看看你现在瘦的,真的是吃苦了。”
初一任林老夫人各种疼惜,因为她早就知道,有一种瘦叫做家人觉得你瘦了,有一种受苦,叫做家人觉得你受苦了。
而她这个想法明显很有前瞻性,因为等到林如海和初元回来,每个人都说她瘦了,也受苦了,林如海身在官场,消息灵通,所以在晚上的家宴上,直接痛心道:“初一,为父知道你是个有大志向的孩子,可是这次富顺县爆发瘟疫一事,在为父看来你实在是不应该参和在其中,你出门在外,离家千万里之遥,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知你祖母,还有我和你哥哥,该是多么痛心。”
还未曾等到初一认错,林老夫人就惊叫道:“什么?富顺县爆发瘟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