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我知道是谁做的。”林隽偏过头,用诱骗小白兔的亲切口吻说,“要我告诉你吗?”
难道真的不是他?但不是他会是谁?温绒渐渐冷静下来,把相关人物理了一遍,能够说服校长,拿住杨小宇父亲的,除了林隽……莫非是林岩?
温绒眼前突然浮现出林岩那张中年发福的脸,要说相由心生,但也说人不可貌相,弟弟是狐狸,哥哥怎么可能是小绵羊?亏他生了张憨厚朴实的脸。
一家子的qín_shòu。
温绒试探道:“是你哥?”
林隽勾起唇角,没说话,算是默认。
温小绒愤慨:“你们这两兄弟真是,狼狈为奸。”
林qín_shòu笑不露齿:“大哥要做什么,我不予阻拦,那天我就猜到他会这么做,所以问你要不要我救你,可惜你拒绝了。”他一脸遗憾,“事到如今,温老师,主动请辞比开除解雇好听些,日后找工作也不会太被动,我的建议就这么多。”
“什么?”
“既然你不想我帮忙,那我就不插手了。温老师,出去记得帮我带上门。”说完,林隽自顾自回房。
他就这样把她晾在院子里,真的撒手不管了,温绒站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这是报复吧,是吧是吧。每次看着是她明里占优,实际上林隽暗藏杀机,让她冷箭难防,处处吃瘪。
林隽,这两个字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长出一朵邪花,外面有护栏,护栏上挂着一块牌子,用大号字写着:珍爱生命,此人有毒。
温绒走出林家,不料外面有人正等着她。
闻蓝靠在墙上,一席水蓝色的连衣裙,楚楚动人,她见温绒走出来立即迎上前,微笑着递出自己的名片:“温老师是吗,刚才太匆忙,这是我的名片,我想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接触,所以应该先留个联系方式。”
别人对她这么客气,温绒也礼貌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我把手机号告诉你吧。”
两个人互换了号码后,闻蓝指了指自己的车:“我送你。”
温绒瞧了瞧她清淡温和的神色,犹疑着点了点头。
近距离接触了一下,温绒发现闻蓝一点都不娇弱,她是个典型的职业女性,说话不紧不慢,音色甜美,语调柔和,可以媲美ccav的女主播。
她说她在林隽身边工作了快十年了。
她说她现在还是林隽的私人秘书。
她说她知道林隽被他大哥逼着要娶一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生。
然后,她打住了。
十字路口,红灯停,车内静静流淌着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还有闻蓝身上好闻的香水味,一切都是那么舒心,温绒却不太想继续坐下去。
“喜欢这首歌吗?”
“哦,小星星嘛,挺喜欢的。”
“这是林隽最喜欢的曲子,他说听这个曲子能让他心情变轻松。”
“……”温绒沉默了会,说,“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好了。”
闻蓝点点头,绿灯一亮,她把车停靠在路边,侧过头说:“温老师,子豪的事让你忧心了,毕竟子豪是林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很可能是以后的家族继承人,所以他们兄弟才会这么紧张,你就多担待一些。如果要找工作,我想我可以帮上点忙,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林隽的事就是我的事。”
温绒像是吃鱼被刺卡到,咳不出咽不下,末了又有种被含沙射影的感觉。
从闻蓝的车下来后,温绒自己走到医院,她很快打起精神,把那些个闹不清楚的情绪裹成一个球,踢了。然后,找到林子豪的病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阿姨的声音:“请进。”
温绒没买什么水果、零食,她觉得林子豪不会喜欢这些,所以她买了几本书,想到他房间里满满一书架的书,这个应该是他的心头宝。
林子豪正趴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挂瓶子,一位阿姨坐在床边陪着他,看那身雍容的打扮,应该是林岩的夫人。
林夫人疑惑道:“你是?”
“我是子豪的老师,来看看他。”
林子豪一听到温绒的声音,立即扭过头,大眼睛闪着莫名的亮光。
温绒走近两步,虽然这孩子平时可恶,但难得现在这么乖巧,又受了伤,或多或少也有她的责任,温绒摸了摸林子豪的头,问:“好点没?”
林子豪小包子脸没啥表情:“嗯。”
“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带了几本书。”温绒把书拿出来。
林子豪瞅着她,脸上不知不觉微微发红,他忽然抢过书,低下头怪里怪气地说了句:“都是幼稚的书。”话是这么说,他却把书抱得紧紧的。
“子豪,不能对老师这么说话。”林夫人不好意思地对温绒说,“小孩子就是这个脾气。”
“没事。”温绒犹豫了下,说,“请问,林先生的电话是多少,我有点事想跟他谈谈。”
“林隽?”
“不是,大林先生。”
林夫人为难道:“我丈夫昨晚刚坐飞机去法国了,这段时间他很忙,你大概联系不上他。”
温绒想林岩大概不知道她是温升和的女儿,如果好好跟他说一下,应该还有挽回的机会,没想到这么不巧。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要下周,你有什么事?”
“哦,就是关于子豪这次的事……”
“那你找林隽啊,他是子豪的爸爸。”
找他,她还不如直接写辞职报告。
温绒一无所获地从医院出来,深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