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一把覆盖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眸子直视着他,里面如一片深渊。
不知何时,灯笼已被丢弃到一旁,滚到屋檐外面被雨水打s-hi,已经灭了。
黑暗之中,李垚的眸子异常明亮,就这么盯着他。
恋爱智脑:“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你共续前缘了。”
李垚却察觉不对:我觉得不是。
这倒是像是确认,李垚执行任务时被搜身过,跟这种感觉更靠拢。
原星宿的一只手被李垚制止住,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开李垚的手,对方的力气大到他根本无法抽出手,他的醉意未散,脑子还有些混沌,验证不了心里的想法,酒劲上来,心里一恼火,干脆就着现在的姿势,另一只手也圈住了李垚的腰,想要把他推至墙边。却发现李垚岿然不动。
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头,原星宿抱住李垚的腰更紧些,目光迷离,凑近李垚的耳边,喷出的气息之间带着淡淡的酒气,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李垚丝毫不慌,只回两字:“林渺。”毫无起伏,不过像是公式化地回答。
黑暗里,那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唇瓣一张一合,原星宿心头涌上一阵悸动,慢慢地靠近,竟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这时,原府的大门打开了。
管事和几个仆从拿着灯笼出来,他们刚刚琢磨着这宴会要开完了,正要派人去接原星宿,却没想到宴会提前结束了。
这一提灯笼,光亮之处就照到朱漆大门前有两个纠缠的人影,心里愤怒,还以为是哪个人这么大胆敢在他们门前苟且,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灯笼再往上一提,却看到两张脸蛋,其中一人的眼神吓得他心里一个咯噔,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人竟是他们的原大人。
“老……老爷您回来啦……”管事讪笑着,心里叫苦不迭,怎地这个时候开了门,看这姿势,他分明是坏了原大人的好事。
原星宿抿唇,神色不愉,目光似吃人,唇瓣都离那张脸蛋只有半个手指距离,一低头就能亲到,这个时候被众人看着,他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李垚的手从原星宿的腰上撤离,放开了他按在自己胸襟上的手,站立到一旁,幽幽地看着管事和仆从们。
原星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你衣衫s-hi了,外面还在下雨,不如先进府换身干衣服,等雨停了后我再让送你回去。”
管事为了补救,也连忙劝道:“是啊,这位公子外面这么大的雨还这么晚了,留下住一宿,天一亮马上就会送你回去。”
反正住哪都没差,李垚答应了。
原星宿的面色微缓,管事连忙迎着两人进府,让侍从去叫下人去收拾房间。
不得不说,管事十分会看眼色,他嘱咐了下人收拾了一间最靠近原星宿房间的客房,这其实平时不给外人住,原星宿喜清静,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所以管事都不会将这间房给别人住。
这是第一次。
原星宿知道管事的安排后,竟没有呵斥,默许了。
管事给李垚安排了热水洗澡,还抱来了干衣服,在亮处才看清李垚的相貌。
果真不愧是被他家原大人看上的,可惜就是没有表情。
恋爱智脑:“他的房间距离你的房间很近,你要不要过去串门,继续还没燃起的旧情。”
李垚摸了摸心脏:根本你给我的书里描述,我应该会心跳加速脸红,可是我并没有这种症状。
恋爱智脑:“但有的书上也说先婚后爱,或许还没到时候。”
李垚:那算了,我怀疑你书里的真实x_ing,那描述的应该是病症。
恋爱智脑:“是生理x_ing的恋爱症状,你没有经历过,不要随意否认。”
李垚:……
它是不是以为他真的不会卸载它?
恋爱智脑:“不过欲擒故纵也是吸引的一种方法。”
李垚冷眼,他回到神州联邦要公开研究所研发的恋爱智脑是未完成的瑕疵品。
到时候有可能,他会找机会揍原明睿一顿。
最终李垚也没有去找原星宿,而原星宿一晚上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刚刚在黑暗里两人彼此靠近的气息,因休息不好,竟外感风寒,第二日头重脚轻,连李垚回去了也不知道。
天亮后雨停了,还出了太阳。李垚回到齐牧野的住处,齐牧野便从他的房间打开了房门,假装无事地要出来散步,似无意地瞥到李垚,懒洋洋地说:“回来啦……”
李垚点头“嗯”了一声,要进房间时,齐牧野猛地盯着他,上下打量,叫住他:“等等!”
李垚停住脚步,看向他,询问:“什么事?”
“你换了衣服?”齐牧野注意到李垚身上这套并不是他昨晚那套黑衣,而是一身深蓝色的衣衫,衬得李垚更加俊秀温雅。
但是这衣服有点眼熟……
李垚坦然地点头:“对,s-hi了换了一套。”他起来得太早,管事还没来得及找人送他。
齐牧野本就长得俊美出众,这时脸却黑了,他算是认出这衣服是谁的了,从嘴里一字一句地蹦出:“他对你做了什么?!”
看着像是高山上的雪莲,实则乘人之危。
李垚瞥他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要知道,淡淡地回:“你打赢了我,就可以知道了。”说罢便进了房。
齐牧野跟在李垚身后,想了想实在意难平,但是总归是他昨晚嘴贱,平复心情后,他脸上恢复自然,依然笑着说:“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