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比满营的兵猴子还难对付!
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凶,稍微疾言厉色一点,她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一冒三丈高,作出比你还要凶的架势。
你跟她认真,她又哭得你心里软绵绵的。你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上窜下跳,给你开出十二分染坊来。
“赖皮子。”徐卫国低低地咕哝着。
林小满听到这称呼,不气反笑,眼里明明还挂着泪,那眼角却弯成了月牙,还一副谢谢你夸奖的表情说:“你才知道啊?这里人人都知道,我是徐卫国的赖皮媳妇儿。我也不能白担了这个名儿啥实事儿也不干来呼应一下吧?”
田七站在不远处,跟着两人走了一截路,又有些听不下去了,就跟徐卫国说:“田七没有完成任务,田七领罚。”
“这事儿不怪你,你回营吧。”徐卫国似乎这才看到田七。
田七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
脱了裤子之后,林小满那眼泪又是哗哗的,徐卫国终于相信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
他不回家,怕的就是面对这种情况。
家里的白药只剩下小半瓶了,那口子开得很大,差点被匕首划到根部,还有一块皮肉都翻卷着,看上去十分吓人。
还好徐卫国胡乱包扎的时候,撒了厚厚的一层药粉上去,这伤看上去,已经比上药前轻得多了,可饶是如此,林小满依然哭得稀里哗啦,声嘶力竭的。
瓶子里的云南白药,全被她颤着手倒到了伤口上,她一边缠纱布一边瞪着红肿的眼睛,恨恨地问:“谁干的?谁伤的你!”
“是老狼,上次我折了他的手脚,这次他就想废我一条腿,可惜未能如他所愿,他伤得比我更重。”
第一百二十九章干它(四更)
“他是亡命之徒,他是个老光棍,他伤得再重没人心疼,可是你是有媳妇儿的人,你破块皮我也会心疼好久,你还弄这么大条血口子出来,你是成心想让我哭死去啊?”
林小满就见不得徐卫国这表情,好像老狼伤得比他重,他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有本事,就一点伤都不要受,一根汗毛都不掉,怎么出去的,怎么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你要下次还敢这样,看我还管不管你!”
“没事,不是多重的伤,又不痛。”徐卫国不大会安慰人。
“还不痛?上回耳朵被人咬了,都痛成那样,这回这腿都差点被划开了,还说不痛?徐卫国,你当我是傻子啊?”林小满很想缠纱布的时候勒他一下,看他会不会痛,可是终究是舍不得,只能气得跳脚。
“嗯,真不痛。”
“……”
林小满哼了一声,真懒得搭理他,迅速的收拾了残局,把徐卫国推上了床,又端水来给他把脸抹了把手擦了,把上衣也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怕自己不注意又滚过去,碰到了徐卫国的伤口,就一直贴着墙角睡。
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枕着徐卫国的胳膊在睡,悄悄的滚回墙角,一睁眼,又回到了男人怀中。
刚想挣开,徐卫国的眉头就颤了一下,林小满又不敢动了。
徐卫国早上五点的时候又跑了,林小满起床后,抓狂地在屋内走了几圈,咬牙切齿地说:“腿都快断了还去出什么操?我要咬死你……咬死你!”
她在屋里叉腰喊了好久,累了就歇会喝口水。
到七点的时候,徐卫国又回来了,说是报告写完了,请了一个星期伤假。
“你真要咬死我?咬哪儿?“
“哪都咬!一寸不留!“林小满吼道。
徐卫国夹了下腿,“第五肢不能咬烂,其他的你咬去吃也可以。“
林小满闭眼,不想理他。
徐卫国自己爬上床,老老实实地躺了,鼻子突然吸了几下。
林小满昨天晚上,顺手就把那千金母子药放到了柜子上。
徐卫国上床歪了一会儿,就找到了根源,皱着眉头问:“林小满,你是不是又把谁家的狗shi干捡回来了?”
林小满习惯性地就顶了一句:“你才有事没事去捡狗shi干呢,这里捡狗shi又不能挣工分,我捡什么狗shi?”
“柜子上…”徐卫国提醒道。
“这不是狗shi,是红梅姐婆婆给我的生子良药,说是她们那里的偏方。唔,是有点臭…”也真有点像屎。
林小满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荒唐的猜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恶心寒无比地自语道:“不会吧?我的天!”
王红梅的脸色越来越差,去厕所呕吐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林小满借着徐卫国受了伤,需要吃好点的名义,找到田七,让她帮忙找李兵从城里带了块肉回来,又厚着脸皮去各家地里要了些时令蔬菜,做了一桌子菜,把王红梅一家人都请了过来,说是要感谢她这几天悉心的照料。
王红梅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林小满最后用一半的五花肉炒了回锅肉,这是她做得最拿手的一道菜,赶得上馆子里的厨师的手艺了。
肉炒出香气的时候,万家的老太太就出来了,等到出锅装盘,看到肉片肥瘦相连,色泽红亮,肥而不腻,蒜苗清白分明,肉的香味和蒜苗的味道相得益彰,光闻闻那个味儿,就令人垂涎欲滴。
老太太就动了心思,否决了王红梅的决定,带着万峰过来坐了桌。
万峰不明究竟,老娘叫他来,他就来了。
王红梅见人都坐桌上了,难道还能再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