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什么都没有,殷羡只好吃点之前准备的干粮,吃完食之无味的晚饭后,他本想烧点热水,结果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点火。
殷羡:……
在现代用惯了煤气天然气,别说用火种了,他连农村是怎么生火烧柴的都不知道,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去了郝仁家里请教。
他不想去看郝仁听到他这话的时候的震惊神情,却根本忽略不过去。
好在郝仁只是当他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女子,从来不进厨房,只是有点震惊,过后就恢复了。
殷羡惭愧,很惭愧,一个用火种生火他硬是学了快一个小时才能成功点燃柴禾。
回到家,好不容易烧了水打算洗澡,结果又发现家里没木桶。
殷羡:……
心好累。
于是只好勉强用木盆一盆一盆地盛水,索性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裸奔也没关系,何况他还套了一件衣服。
收拾完后,躺在床上,因为才醒不久,殷羡并没有多少睡意,思索起了明天的计划。
这个房子里除了一些简易家具其他什么也没有,他得买些生活用品,被子、碗筷、米面油、调味品、洗脸巾、木桶这些必需品不能缺,其他的……还是先缓缓吧!
他现在身上本就没多少钱,一个铜板都要j-i,ng打细算,否则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得把自己饿死了。
想着想着倒也来了睡意,第二天一醒来他就穿上衣服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他记忆力还不错,昨天走的路依稀还记得,路上碰到了一架牛车,车上坐着不少人,见着殷羡,那些人都交头接耳地说着。
最后赶车的车妇停了下来,冲殷羡道,“这位小姐是哪个村的?我怎的没见过?”
殷羡抬头看去,“我是昨天才到郝家庄的,准备定居。”
“我也是郝家庄的,叫我玉春婶就行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可要我送你一程?”她又问。
殷羡看了看那一车的人,随后摆手摇头,“多谢玉春婶,不过不用了,我想多熟悉熟悉路。”
“那行,我们就先走了,你慢慢来。”说完赶牛走在了殷羡前面。
等到看不见殷羡的身影,车上才有人问,“郝家庄什么时候来了个长得这般好看的女子?也不知她成亲了没有。”女人眼里闪着j-i,ng光,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
别人面面相觑,随后一笑,“刘金凤,人家成没成亲关你什么事?你想把儿子嫁过去,人家说不定还不想娶呢!”
刘金凤不满了,“什么叫不想娶?怎么就不想娶了?我家玉哥儿相貌出挑,身段也没话说,干家务也是一把手,怎么就不想娶了?你们就是嫉妒!”
一人斜眼笑,“得,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她们都懒得和她争辩了,那玉哥儿确实是个好的,样样都好,可就是有一门,就能令所有对他有心思的人望而却步了。
谁让他有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人呢!
刘家两老重女轻男,平时就看不惯玉哥儿,在家里就指使他做这做那,他爹平日里也把重心都放在那个小女儿身上,对于这个儿子他是漠然的,没有心的,更别说刘金凤这个娘了,那是个见钱眼开的贪婪性子。
这个时代,男子十四五岁就可以成亲了,再不济也得开始相看亲事了,再过一两年就出嫁。
一心想要把玉哥儿卖个好价钱的刘金凤却是左看看不中,右看钱不够,一拖再拖,直到现在玉哥儿都快十八了都还没定下亲事。
许多人都私下传,若不是那花楼出的嫁不合刘金凤心意,说不定玉哥儿早就落入那人间地狱了。
众人不由得唏嘘,真不知道这老刘家怎么歹竹也出了这么个好笋来,可惜了玉哥儿。
殷羡当然不知道,仅仅一面,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已经头上,一个时辰之后,他有些后悔之前没有答应那个玉春婶坐牛车了。
牛车虽然颠是颠了点儿,挫是挫了点儿,但好歹不用这么累啊!
何况他现在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还在乎那些面子做什么?又不能吃。
殷羡一边心里唱着你快回来,一边苦哈哈地向城里挪步。
早在出城之前他就打听好了,这个国家叫云国,目前是太平盛世,皇家姓孟,他之前所在的城却也叫京城。
郝家庄也是属于京城辖区的,但是因为有些远,所以管理不是那么灵活和及时。
殷羡心中还有些庆幸,若非如此,他恐怕还得去更远的地方。
京城自然是热闹非凡的,殷羡刚进城,就被人群挤得找不着北了。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买东西,而是找人询问了一下衙门和告示在哪里看。
半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了地点,他隐秘地上前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官府寻找自己的告示,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说明害原主的人权势没有那么大,或者原主并没有被安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罪名,又或者是想要害原主的人并没有把他看得太重要。
无论是什么原因,对殷羡来说都是好消息,这意味着他只需要小心一点,并不需要躲躲藏藏,这对他以后行事也多了不少方便。
解决了心头大事,接着他就在街上随意逛,这是他今天来这儿的另一件大事——找商机。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他现在只有那个红衣男的一些银子,过不了多久就会用完,他必须得尽快找个进项。
一路走来,点心铺、路边摊、酒楼、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