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拉起马匹的缰绳,牵着马头朝右边的街道偏了偏,这里几条街都可以走马行车,道路比较宽阔,那枣红色高头大马走到了街道的一边,慢慢地拉住了马,“现在呢?”
一股浅淡的茶水香气弥漫在鼻间,那红衣男子抬起头朝着边上那高三层的楼阁看去,“畔姐姐,是茶楼哎。”
梅畔还坐在身后,他一条腿朝同一侧一翻,利索无比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他的双眸深邃,说话流利得很,带着一点点口音,倒也听不出有什么大区别。
“赤那,那两个是什么字?”梅畔指了指茗溪的牌匾,那两个字不是惯常所用的楷体书,写的都是瘦体隶书,乍一眼看还需要端详一下,对于一般人来说辨识一下就可以认出来不是什么问题,可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关外夷人,却实在有些难度。
赤那扁着嘴看了会,干脆地甩了甩头发,“不知道。”他拉着梅畔的手走在前面进了那茶楼,“它叫什么和我喝茶又没有关系。”
两人在二楼的大堂坐定,赤那不喜欢上雅间,梅畔也不上雅间,她不上是因为这样子看不见各种风土人情,看不到坊间百态便写不了她的游记,而赤那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喜欢的就是人多的热闹。
小二很是殷勤地离开,赤那摆弄着桌上精致的鎏金茶杯,翻过来倒过去,梅畔按住了他的手,“你打碎了,我可赔不起。”
“畔姐姐,这个好好玩,可我不喜欢这个上面金色的。”他左右张望,发现周围的桌上都是鎏金瓷器,有些失望地趴回桌上,“畔姐姐你再念那首诗给我听。”
“野泉炊烟白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