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会露出尖尖的爪牙挠人,可又会迅速的领悟到强弱关系的不平衡,然后做出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可这乖巧因为不是出自真心,依然能让你明确无误的看到她的尖利。
周予浵偏头看了看安嘉宜,笑问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单行线吗?我放你下来,你到明天也不会等到带你回城的车的。”
安嘉宜一向是路痴,这会真是有些心慌了,忙问道:“那你这是要开哪儿去?”
周予浵道:“我在城外千野湖那边有栋房子,带你去那儿好不好?”
安嘉宜反应很强烈的大声道:“不行,我不去!”
周予浵很是奇怪的看了安嘉宜一眼道:“不去就不去,你这么大声干吗?”
安嘉宜很是无语的瞧着他,心说:“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
周予浵了悟的笑了笑:“你不会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违法的事吧?”说着自己觉着很好笑似的又笑了笑,然后对安嘉宜道:“你放心,虽然我今天对你表白过我的心意,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你坏了我做事的规矩。”说着又有些遗憾似的说道:“你所担心的事,只有年少冲动的人才会那么做,我已经过了做那种事情的年龄了。”
安嘉宜觉着这绝对不是适合在她和周予浵之间讨论的问题,便扭头看着窗外,不予置评。
周予浵便自顾沿着外环线,将车开出了城外。
渔船
等车下了外环公路后,周予浵不等安嘉宜开口,便说道:“这会儿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我们俩待会儿吃个饭再掉头回去吧。”
安嘉宜看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一点钟了,忙说道:“好吧,周总那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吃饭好不好?”
周予浵笑道:“你不愿到我房子去,我也不能强拉你去啊,就另找个地方吧。”周予浵话虽这么说,车子仍朝千野湖方向开去。
千野湖本来是n城的郊县,因为沾上了湖光山色,回归自然的概念,近几年在那一代开发了不少商品房,现在俨然已是个崭新的城镇,但是因为离城区远,地铁又还没通,虽然买得人不少,入住率却不高,所以这路两边随处可见成排的崭新的欧陆式建筑的住宅,饭店什么的倒不容易找。
安嘉宜认真的看着窗外,寻找饭店的标识,可每等她好容易发现了一个,周予浵的车“刷”得一下早开过了。安嘉宜看了周予浵一眼,知道他肯定是早有主意。客观来说今天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如今他既然已答应吃完饭掉头回城,安嘉宜觉着自己也就不好再喋喋不休了。因此尽管周予浵的车开离了那片簇新的小镇,又绕到了国道上,安嘉宜仍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只暗地里给自己打气:“也许他是要在回去的路上找个店吃饭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国道上开了好一会儿后,周予浵最后就将车缓缓的停在了国道边上,转头对嘉宜说了声:“到了。”
安嘉宜见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忙问道:“到哪儿了?”
周予浵笑着指了指他那侧的窗外道:“千野湖啊。”
安嘉宜不禁皱眉,沿着这湖开了好一会儿了,她再路痴,也知道是千野湖了。
周予浵将车歇了火,就关上车门下了车,见安嘉宜仍坐在位子上不动,便绕到她那侧将车门打开,皱眉笑道:“下来啊。”说着一把就将安嘉宜拉下了车。
安嘉宜满腹惊疑被周予浵拖下了车,忍不住问道:“干嘛停这儿啊?”
国道上不时有车子飞驰而过,周予浵抓住安嘉宜的手,便拉着她向马路对面走去,很笃定的笑着说道:“我好容易劫持你到城外,当然是把你卖到渔船上去!”
安嘉宜猛得抽开了手,周予浵偏头讶然看着她:“跟你开玩笑的!”
安嘉宜没觉着这玩笑有什么好笑的,更没觉着周予浵可以理所当然的拉着她的手。安嘉宜敏感到了周予浵言辞举止间不动声色的便推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让她觉着有些不适,而处在这陌生的地方更让她觉着没什么安全感。
正当她想着能以什么浅显明了而又不失礼貌的方式重新确定两人之间的距离时,一辆大货车呼啸而来。站在马路中间,安嘉宜一时有些进退失措,可周予浵却很自然的上前伸臂揽紧了嘉宜的腰,两人一起站定在了原地。
那司机显然不满他们站在马路中间秀恩爱,鸣着喇叭便从他们面前驶过。待那车一从他们面前驶过,周予浵便松开了手臂,若无其事的拽着安嘉宜的胳膊快速的走过了马路。
马路下面是个二三十米长的斜坡,直通到了湖边。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已经爬到了斜坡的一半,仰头看着路边的周予浵笑道:“周总,真是你啊,我刚刚老远看见那车就想着是不是你的车呢。”
周予浵微笑道:“今天刚好路过,到你这吃个饭,还方便吗?”
那人忙笑着说:“哎呦,那请都请不来的。”说着就转身在前面带路。
安嘉宜这才注意到湖边上真得停着一艘船。
周予浵招呼了下安嘉宜道:“走吧,不是说找地方吃饭的吗。”便大踏步的走下了斜坡。
安嘉宜愣了一下,便跟在他身后快步冲下了湖堤,来到了湖边。船尾处有个四五十岁的看着很爽利的妇人冲着他们笑着招呼道:“周总来啦。”
周予浵微笑着点点头,便带着安嘉宜走过独木搭板,上了那船。
安嘉宜走在甲板上,注意到绳子那船舷边上挂了不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