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公公动手之前,让人泄露了机密,严光彪和昭灿匆匆出逃,严光彪早就嫌弃了昭灿人老珠黄,便带着她和费永亮所生的女儿去了南海,昭灿走投无路,想起了萧逸,她一直很恨萧逸,觉得是他灭了南梁,而且,萧府豪富,昭灿还希望从这里弄到金钱,供她后半生挥霍,她原来所敛之财,少部分被严光彪带走,多数让郭公公抄了,严光彪的一个亲信投了郭公,带人把他们的金库捣毁,严光彪和昭灿多年心血,价值上百万两银子的黄金、白银、珠宝、古董、字画以及地契铺子,好过了永昌帝,。
昭灿以为,她在关中传道,学会了当地话,懂当地的风土人情,就可以冒充当地人了,却不想碰上了对细节特别注意的仁亲王世子妃,没几个回合就被看出破绽,导致最后覆灭。
郭公公老了,又费尽心力策划指挥了这么大一次行动,却让罪魁祸首逃之夭夭,接到钱隽的信,得知昭灿落网,等他的人回去,详细报告了昭灿落网的过去,得知若不是仁亲王世子妃,昭灿差点要了萧国公府以及仁亲王世子一家数百口的性命,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觉得自己真的老了,竟然出了严光彪和昭灿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毫无察觉,若不是仁亲王世子,巨荣朝说不定都会被颠覆,老头儿一辈子对巨荣皇朝兢兢业业,这样的错误,令他自责不已,没多久就病了。
身体健旺,很少得病的人,一旦出现问题,就是大问题,郭公公很快就病入膏肓,永昌帝得到消息,大惊失色,由几个侍卫陪着,亲自去看他。
“老奴对不起皇上,老奴答应过先皇,只要老奴有一口气在,巨荣皇朝便风雨不动安如山,可这一回,还是仁亲王世子发现了问题,若没有他,老奴,老奴没脸见先皇了,老奴有罪。”
郭公公虚弱地自责声,让永昌帝忍不住鼻子发酸:“郭公公,你别说了,你是个好样的,先皇走时,给朕留有话说,你要是走了,不仅给你的侄子一家赐田地金银,还要把你送到宗庙的副殿,世世代代享受皇家供奉。”
“皇上千万不要,老奴何德何能,敢和开国功臣并驾齐驱?你这是令老奴在地下也不能安生啊。”
“公公此言差矣,开国有功,守疆也有功,你虽然没有在边疆杀敌守卫国家,但辛劳一生,比那些大将元帅还要功劳大,你若不入功德殿,我朝还有谁配入功德殿呢?”见郭公公还要唏嘘,永昌帝断然道,“这个你就别说了,朕心里有数。”
“老奴惶恐。”
“行了行了,郭公公,你看,谁能替你守护皇室安全?”
“林长山,皇上,这些年我让他跟着,你也熟悉,觉得可合意?”
“嗯,是个忠心精细的。”
“皇上,老奴不能守在你身边,有件事就不得不说了,郑贵嫔来路不正----”正说话间,忽然一口痰呛住,郭公公剧烈咳嗽起来,呼吸停顿,眼看性命不保,太医急忙上前救治,可惜来不及了,郭公公拼死说了一句:“世子,问世子。”
原来钱隽和郭公公商量之后,并没把郑贵嫔的身世告诉皇上,现在郭公公忽然病重,他来不及通知钱隽,又怕皇上吃亏,便不得不把事情捅开,永昌帝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十分气恼这两个得力干将,但郭公公死了,他又痛惜又失落,一肚子的不爽,都对着了仁亲王世子钱隽。
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文瑾这几天也有些小麻烦。
萧太太一觉起来,才听丈夫说,世子在府外设伏,抓了一批妄想杀人的坏蛋,她当时就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我练了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有真正派上用场……”
萧瑜琛的武功,和妻子根本没法比,自然也理解不了妻子的那种心情,他笑了笑对妻子道:“杀鸡焉用牛刀?姐夫安排一班士兵,都把那些坏蛋抓了。”
“哎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做梦都想,都想和你们男子一样,用这一身功夫保卫家人,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却不告诉我。”
“行了啦,刀枪无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咱这四个孩子可就没娘了,你舍得他们吗?”
“我,我,我有那么不堪吗”说完眼圈都红了,生气得背过身去,不搭理丈夫。
“好了啦,越说还越来了,我一个大男人,姐夫都不让插手,何况是你?”
“那你为何不给我说一声?我自己去找大姐。”
“行啦,大姐每天事情那么多,你别给她添麻烦。”
萧太太依然心结难解:“大姐过得多滋润,不光带孩子,还帮姐夫料理庶务,你倒好,什么也不让我做。”
萧瑜琛无言,心说你哪有我姐姐那本事,点石成金一般,不经意的小事情中,都能看到商机,再说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自己都没什么事儿做,哪里还轮上你奔忙?
萧太太见男人不理她,撅着嘴独自生闷气,过了会儿,抱着小儿子逗了会儿,起身去了文瑾处。
萧夫人听说家里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震惊异常:“世子太胆大了,竟然以咱家人为诱饵,万一,我说是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