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湛冷冷地扫他一眼,“不要企图揣测圣意!”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是是!”燕北知道圣上,已经有了兴趣,忙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着什么。
赵湛脸上的神色慢慢缓和,冷哼,他身边还就缺这种小人,燕北正合适,“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办的好了,锦衣卫就交由你来掌管!”
“多谢圣上!”燕北匍匐在地,眼底露出邪狞的笑,赵滂,你就好好的等着小的伺候你吧。
翌日,燕北乔装打扮一番,俏俏的出了京,快马扬鞭,一刻未敢歇,向西梁的方向进发。
二十天后,他突然带兵闯到了九王府,昔日繁华的王府,一草一木并未变化,但是却给人一种凉嗖嗖,又凄凉的感觉。
赵亦尘在书房里,提笔在洁白的纸上作画,如今他除了作画,就是喝酒,任何事也让他提不起精神,曾闲惊慌失措的推门进来,“爷,不好了,燕北带着卫队闯进府来。”
赵亦尘淡定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头也没有抬,直到有人闯进书房,他还是坚持把画做完,并淡漠的,用嘴巴上面的墨迹吹干,放在眼前望了望,递给曾闲,让他拿到旁边放好。
他早知道这一刻会来,镇定自若的坐了下来,云淡风轻的看着面前的人。
燕北脸上挂着奸笑,抱一下拳,态度十分傲慢,“小的,见过九王爷!”
赵亦尘眉色沉稳,“说吧,让本王怎么死?”反正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小的不敢。”燕北扯了一下嘴角,“小的接到有人告密,说王爷府上有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小的过来查看一下,以还王爷清白。”
“大胆,王府也是你们造次的地方。”曾闲上前拦住,却被凶神恶煞的侍卫推了一把。
赵亦尘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燕北,本王知道,王府里一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把其他人都放了吧!”
“还是王爷通情达理!”燕北冷哼一声,带着人开始在府里大肆搜找。
“爷!”曾闲和宋尧想阻止,去看他家主子,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赵亦尘心里比谁都清楚,赵湛早晚都会给他安一个罪名,他心已死,也已经麻木,当一个人无欲无求时,对什么也就不在乎了。
片刻,果见燕北,带着侍卫重新粗暴地把书房的门撞开,脸上带着狞笑,“九王爷,看来有些事,真不是空穴来风。”
他说着,把几封信甩在桌子上,赵亦尘看都没看一眼。
曾闲吃惊地打开,是西梁摄政王来的,信的内容就是,赵亦尘勾结摄政王试图篡逆谋反。
“这不可能!”曾闲和宋尧大惊失色。
“这还加盖了摄政王的专印,怎会有假?”燕北面露凶狠,“来人把证据呈给圣上,严加看守王府,一个人也不能放出去,等圣上发落。”
接着他大摇大摆的出了书房,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胸中的恶气很快就能出了。
赵亦尘自始至终都未替自己辩驳一言,像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一样。
“爷,燕北岂能如此冤枉人,爷一定要进宫面圣啊!”曾闲忧心重重。
赵亦尘神色平静,这恐怕就是圣上的主意,他找谁辩白都没有,他也早已知道,赵湛不抓他,岂能死心。
翌日天阴且沉,虽然是春节,却突然寒冷了起来,九王府今天却人满为患,燕北奉圣上之命,带着文武朝臣,以及大队人马,来到了九王府,当众诵读了九王爷通敌卖国的证据。
赵亦尘丝毫未作反抗,就被人戴上枷锁,脚镣。
众朝臣议论纷纷,总觉得此事有蹊跷,九王爷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燕北笑得很阴毒,踱着步子走到赵亦尘的面前,目露狞恶,“赵滂,你做梦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圣上说了,今天的事都有我做主,你想我会怎么对付,哈哈哈哈!”
赵亦尘被几人押着,面色阴冷,“燕北,你把不相干的人放了即可!”
燕北笑得十分凶恶,“放心吧,圣上说了,通敌卖国,是王爷一个人所为,当今圣上大度,不会牵连无辜的。”
侍卫早把宋尧他们,挡在人群之外,怕影响从中作梗。
赵亦尘面容冷峻的未起一丝波澜,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做到这样实在是令人佩服。
相比燕北的邪恶,他看上去正气凛然,京城围观的百姓,也不相信他们尊敬的王爷,会是卖国的人,下面开始骚动。
赵亦尘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情,深深的刺激了燕北,他要在他脸上看到痛苦,最好能跪下来求自己,他心里才有快感。
“王爷,你如今是阶下囚,受酷刑,那是必不可免的。”他说着,把腿翘在桌子上,“如果从这儿钻出去,小的,就不对你用刑!”
赵亦尘随意的扫他一眼,就这种轻视,这种目中无人,还有这种王者之气,对比的他更猥琐了。
下面的嚷闹声,越来越大,纷纷指责,不要太过分了。
燕北心里一阵恼火,吩咐侍卫,谁在多言,与通敌同罪,格杀勿论。
看赵亦尘依然不为所动,他心里一阵挫败,突然面露凶残的笑容,“王爷,大燕的子民都知道,你最爱你的母亲秦夫人,小的请夫人出来和你见见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