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待岑青禾应声,他径自白了一眼,低声嘀咕,“没劲。”
转过身,他打算下台了。岑青禾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睫毛还是湿的,可眼神中哪还有委屈或是难受,她直盯着他的后背,在他往前走了三步远的时候,忽然跨步冲上前去。
因为他个子高,所以岑青禾几乎是跳着窜上了他的后背。商绍城始料未及,顿时身躯一震。 》≠》≠,
他本能的站在原地,有两三秒的时间是懵的。而岑青禾整个人已如树袋熊一般贴在了他的后背,双腿打后面环住他的腰,双臂死死地圈着他的脖颈。
商绍城终于回过神来,他伸手扣着岑青禾的手臂,一边往外拽,一边微微侧头,出声说:“马后炮?”
岑青禾咬着牙回道:“我可从来都没说不玩儿了。”
瞧瞧她这声音中哪里还有之前的柔弱?商绍城不得不承认,他被骗了,被岑青禾精湛的演技骗到心里尴尬。
亏得他没软声给她台阶下,不,他伸手扶她都是手欠。
她压根儿就没想过低头,估计掉眼泪都是装的。
商绍城心底一阵恶气涌上来,他力气很大,扳着岑青禾的手臂,她小臂处很快就泛红了。
第164章 服不服?
岑青禾这一下窜的很高,双腿卡在他胯骨以上的位置。商绍城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所以岑青禾一记‘老树盘根’,紧紧地攀在他后背,完全不会下滑,更何况,她的双臂还交叉环在他的脖颈处。
商绍城双手掰着岑青禾的双臂,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在慢慢往外松开。她使劲儿,连上面带下面都使劲儿,商绍城没觉得脖子怎么样,只觉得她的双腿像是两条蔓藤,缠的他腰快要断掉了。
“服不服?”岑青禾咬着牙,浑身用力,憋得脸都红了。
商绍城忍着腰疼,将她的手臂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往外扳。俊美的面孔上不带任何表情,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想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问?”
她以为自己现在占上风了吗?若不是碍着她是女人的身份,他分分钟让她从天堂跌落地狱。
岑青禾眼看着环在他脖颈处的手臂被慢慢拉开,再这样下去,优势迟早被耗光。
好不容易近了他的身,她可不能半途而废,不然让这头狐狸狼打起警惕,她今天都别想把他撂倒了。
跟男人拼力气,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这点岑青禾看着快要被他掰开的手臂就一清二楚。她趴在他后背处,距离他的侧脸近的不能再近,眼看着手臂快要没劲儿了,岑青禾狗急跳墙,忽然头往后一仰,然后再猛地朝商绍城的脑袋撞过去。
她还特地选了脑门往上的位置,这里的头骨最硬,可当她的脑袋撞到商绍城脑袋的刹那,岑青禾差点儿没哭了。
哗擦,天旋地转,斗转星移,眼冒金星……
那一刹那,岑青禾感觉自己撞在了墙壁上。
脑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一片白芒,隐约中,岑青禾好像听到商绍城骂了一句人。
没办法,耳朵也嗡嗡响,她听不清楚,只觉得双臂被他松开。岑青禾在意识全无的三秒钟里,做出了人生最大胆的一次选择----她抬起双手,揪住了商绍城的头发。
商绍城做梦都没想到岑青禾会这么彪,在背后搞突然袭击也就算了,她当自己练过铁头功吗?这一头撞上来,他半边脑子都浑了。
本能的松开手,他想抬手去摸疼处,可手还没等完全抬起来,头皮又是一阵刺痛。
岑青禾竟然敢揪他的头发?!
这一刻商绍城觉得自己活了二十五年的三观都被摧毁了,饶是头皮很疼,他还是定住一般,一动不动的原地愣了三秒钟。
岑青禾双手分别抓着一把黑发,像是抓住了牛魔王的两只牛角,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她已迫不及待的出声威胁,“服不服”
商绍城终是忍无可忍,被人揪头发的滋味儿,相当于在火药库门口放炮仗----一触即发。
他很快的抬手去抓岑青禾的手腕,企图像之前一样迫她松手。但是他忘了,卡脖子跟揪头发可不一样,前者可以用蛮力掰开,后者……呵,他只要敢用力扯,那疼的只能是他自己。
岑青禾兴许是被撞傻了,她竟忘了腿下盘着的人是商绍城,她手里揪着的两把头发,也是商绍城的。
如果不是傻了,她绝对不敢这么做。
商绍城扣着岑青禾的两只手腕,扯也不是,放也不是,他蹙着眉头,怒声道:“岑青禾,你给我松手!”
岑青禾想都不想,厉声回道:“我不松,你服不服?“
商绍城试图用力去拽她的手,结果她的手紧揪着他的头发,他险些没把自己的头发给薅下来。
扯不开她的手,商绍城转而攻她下盘,企图将她的双腿从腰间掰开。岑青禾感觉到他的意图,立马用力盘紧,还用双脚打了个扣。
商绍城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他大手扣着她的大腿两侧,沉声恐吓,“我让你松开,你听没听见?”
岑青禾说:“你认输我就松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商绍城顿时大手一捏,直接掐在了岑青禾的大腿肉上面。
“啊!”岑青禾吃痛,整个人一激灵,她没有从他身上掉下来,而是本能的收紧手指,狠狠地揪了把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