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撞到你的这位姑娘就是周福云。”王主事说。
郑安迟疑了一会:“你?算了,赶快收拾一下,跟我去见大少爷吧。”
“可我还有一大盆衣服没洗呢。”周福云直言:“要不等我洗完衣服再去。”
郑安将周福云手中的那盆衣服端给刚才兴奋地凑过来的小雪,说:“你,帮周福云洗完这盆衣服吧。”小雪又气又急,简直要把周福云嫉妒死了。
周福云与郑安一起走,郑安说:“大少爷是想让你照顾怀孕的秦姑娘。”
“我知道秦雨青为大少爷怀上孩子了,应该过上好日子了吧,浣衣房的小雪和贝壳都嫉妒地要命呢。不过又听说秦雨青的脸被莫名其妙地用烙铁烙伤毁了容?这是谣言吧?”周福云焦急地问。
郑安回答:“是真的。秦姑娘自从跟了大少爷以来,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如今为了保住腹中胎儿,还毁了容。”
周福云听不下去了,赶紧跑去看,秦雨青见到她,心中开心,微笑着没说话。周福云见到秦雨青脸上贴着一大块纱布,痛哭失声:“秦雨青,你真是个没用的人,有大少爷保护你,还被人这么欺负。”
郑安在一旁拉住周福云的衣服,意指她别这么说,周福云甩开他,继续说:“浣衣房最好看的一张脸,弄成这个样子,你不是给大少爷怀了孩子吗?大少爷怎么不把你保护好呢?我去问他!”
“周福云,我在这,”郑明俨说:“刚才你说的对,我没保护好雨青,该打,该骂。”
周福云有点知道自己失礼了:“大少爷,奴婢说话口无遮拦,刚才冒犯你了。要不,奴婢自己掌嘴。”
“不用。福云,你这样最好了,好久没见到你这样实话实说的人了。家里的丫环,奴才也尽是些遮遮掩掩,弄虚作假,绵里藏针,狐假虎威的人,我也受够他们了。福云,你比他们好多了。”郑明俨夸了周福云一番,说:“我和郑安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妥帖地照顾有孕又受伤的雨青,刚才,雨青特意推荐你。如今,就要看你的了。”
“秦雨青和大少爷如此信得过奴婢,奴婢肯定要尽力而为。”周福云就开始她的工作了:“雨青,大少爷,奴婢小时候干活,手上受过烫伤和烙伤,虽没有这么严重,但知道一些治疗和照顾的方法。”
周福云闻闻房间的味道:“这床单被子很久没洗了吧?雨青,你先起来,换一套新的被子和床单。这旧的,等下我就去洗。”
“给浣衣房洗不久行了吗?”郑安问。
周福云像个长辈似的说:“傻瓜,你看雨青这个样子,不知害她的人还会打什么主意,东西是万万不能拿去浣衣房洗了。以后,雨青的衣物,床单,被子都给我洗,就晒在院子里。如今冬天,太阳少,就风干,千万不能烘干,烘的话容易染上灰尘,污了伤口。这些事情,郑安,你得帮我,让大少爷好好安慰雨青。”
“你,命令我?”郑安不服气。
郑明俨说:“听福云的。”
福云继续说:“这个门帘,窗帘,谁买的呀?灰色棉布,黑暗,不透光,不透气。郑安,你上街去买那种透明的绵绸门帘和窗帘吧,透气,透光,又保暖,还可防外面的闲在人进来。还有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我们要听大夫的,一一给雨青过目,绝不能带腥味。这样,大少爷,你陪雨青在院里走走,透透气,那样伤口好得快,对孩子好,心情也会更好。”
“福云,”郑明俨不快地说:“自从被烙伤,雨青就不愿出去了。”
周福云一转眼:“雨青,你不能这样,会憋坏的。你看这是我新买的丝巾,已经洗干净了,自己还没用。先给你系上,你照照镜子,看,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怀抱琵琶半遮面”呢。”
秦雨青被周福云逗笑了:“福云,我们都学了不少诗词了。”
“是啊,活到老,学到老嘛。”周福云自然地说。
郑明俨也一起照镜子:“颖悟绝伦的秦雨青请来了个玲珑剔透的周福云。雨青,我们就出去走走,别辜负了福云的一番好意和她自己都舍不得戴的丝巾,也别碍着福云整理书房。”
两人在院子里,门外,道出转悠。秦雨青先说:”明俨,看到我慧眼识人的本事了吗?请来的福云可以让你放心地回学堂了吧?”
“哪天不批评你两句就想飞上天了,”郑明俨调情说:“雨青,这个福云照顾你目前的生活起居是绝对没问题的,正如你所说,有股不服输的劲,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丫头。可家里有多凶险,连我这个大少爷都感到害怕了,而你又是亲身经历过的,福云再能干,也不能帮你挡住一切。而我曾承诺你,复原之前不离开你,你该给夫君一个兑现承诺的机会啊。”
“那好吧,给你个机会。不过这诺言代价很大,要牺牲你半年的念书时光,就怕会影响明年的乡试会试。”秦雨青担忧地说。
郑明俨大手一挥:“会试还有多次,而雨青和他,”郑明俨摸着秦雨青的肚子说:“只有两个。你们两个当然摆在第一位。”
“好,那明俨你就在书房念书,我来看着你。”秦雨青说。
郑明俨吻住她的嘴,然后说:“公平起见,上午你念书,我做先生。下午我念书,你做先生鞭策我。”
“嗯,一言为定。”秦雨青说。
回到院子里,只见周福云已将洗好的已被晾晒出来:“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