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她莫名地惧怕了,胸口一悸,“昨天的问题你可以避开,但这个问题……今晚你无论如何都要回答我。”
他别过脸,“家父逝世,我要守孝三年。”
“我愿意等。”她放柔了声音。
任逆尚没有吭声,如今的他已然十分成熟,眉目间尽是岁月历练的痕迹,刚毅的脸庞不知迷倒多少少女。
可她已经二十五了,她等了他五年。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诺言。
“你终究还是信了。”她从他怀里离开,跌跌撞撞坐回榻上,拒绝了他的搀扶,“你认为是我父皇害死你爹的。”
他抿唇,“我明天再来看朝阳。”
“若我放弃公主身份,你可愿娶?”
身影行至门槛,步伐微顿,却依旧合上了门,没有回答。
朝阳呆坐在榻上,最终放声大哭。
没有人知道,以她的性子说出这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一再放下身段,他却不再回应,终究他们败给了岁月。
当天亮时分,侍婢推门进来,却已人去楼空,消息传到任逆尚耳中时,朝阳已经快到边境的边界了。
她从没想给他压力,更没想强迫他,尤其爱情这种事,强买强卖没意思。